婠丫頭盤坐在床上一動不動。閉目遙感,喃喃說道:“她還沒感應到我的存在,功力遠遜於我。會是誰呢?這個時候在洛陽,天魔大法功力又比我低的……呃,婠婠?”
素顏黑髮,白衣赤足地少女已經看到了那間道旁的客棧。
此時她離客棧已不足百丈。
但就在這時,她忽然急停下腳步,美眸驚疑不定地凝視著不遠處的客棧。“這,怎麼可能?居然會是修煉天魔大法的高手……會是誰?難道,難道除我跟白清兒之外。祝師還另收了一個弟子?”
她的功力要遠遜於婠丫頭,加上婠丫頭受了內傷,感應上自然存在誤差。因此這白衣赤足的少女,誤認為客棧內的天魔大法修煉者,功力不如自己。
她甚至還以為,在這個距離上,對方不能感應到自己地存在。
“剛才那個大鬍子說,他的隊長和我長得一模一樣……修煉天魔大法的女子,氣質上的確極為相似,但相貌又怎可能一樣?那大鬍子莫不是死前糊塗。認錯人了?”
猶豫一陣,白衣少女輕輕一跺玉足,“哼,不管了,去看看再說!若真是祝師另收的師妹。便狠狠教訓她一頓。好教她知道,陰後這個位子。不是那麼好搶的!”
作出決定後,少女便再度向著客棧疾掠而去。
“她來了!”婠丫頭猛地睜開眼睛,對楚留香說道:“你去攔住她。”
“我?”楚留香指著自己的鼻子,滿臉地為難:“這不合適吧?”
“叫你去你便去,難道要我去嗎?”婠丫頭狠狠地瞪了兒子一眼。
“那,那我害怕吖……”楚留香磨磨蹭蹭地,實在不願去對付那個“婠婠”。
“我去吧。”李雲飛滿臉嚴肅,“我也看過大唐雙龍傳,貌似清純,實則狠辣,殺人如麻。香帥年輕,還有大好前程。我一個83歲的糟老頭子,死了也沒什麼。我去阻她一陣,你們帶著小晴晴快走!”
說罷,老人便雄糾糾氣昂昂以跨過鴨綠江的昂揚氣勢,準備出門迎敵!
被老人家對“婠婠”的評價弄得滿頭黑線地婠丫頭,狠狠瞪了楚留香一眼,“還愣著幹什麼?真讓老人家替你送死嗎?”
楚留香聽了老人家的話,早已差點笑破了肚皮。再給老孃一瞪,更是險些忍不住在臉上溢位笑意。
好不容易忍住了笑,香帥面上不動聲色。很是嚴肅地一把拉住李雲飛,沉聲道:“老爺子,不是您能對付得了的,還是我去吧。讓她知難而退就可以了。”
說罷,他飛快地躥出了房間。剛一出門,臉上便扭曲了起來。嘴巴張得老大,誇張地發出了一陣無聲的大笑。
李老爺子猶自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納悶地說道:“香帥不是怕嗎?怎麼突然又有勇氣了?明空隊長,他可是你弟弟,你就這麼眼睜睜看著他去送死?那可是呀,殺人如麻的魔女啊!”
婠丫頭哭笑不得的看著李老,都不知道說什麼好了。老半天才嗯嗯哎哎地說道:“,嗯……的確殺人如麻,心狠手辣。但是,嗯!她也有好的一面。總之。嗯,香帥去沒問題的。呃,現在的不是香帥對手,就是這樣……”
那白衣赤足地少女正是婠婠。
是十八九歲的婠婠,不是二十歲,已經有了老公和一個十八歲大地兒子的婠丫頭。
她現在正坐在空無一人的客棧一樓大堂中,小二和掌櫃地不知給她趕到哪裡去了。
她優雅安逸地捧著一盞清茶。很是淑女地坐在長板凳上,嗅著茶香,卻不去飲茶。
和氏璧異力和天魔大法地感應非常強烈,她知道天魔大法的修煉者以及和氏璧就在樓上地某個房間中。但她卻沒有去尋。
她知道,那天魔大法的修煉者一樣能感應到她的存在,必會下來見她的。
即便想逃,也逃不掉!
有人下來了,但並不是那個天魔大法地修煉者。
下來的人很好地收斂了全身的氣息,令她的靈覺完全探不出那人的深淺——她不知道下來的人練了不死印法,而不死印法乃是偷襲暗殺的無上妙法。最擅收斂氣息。莫說是她,便是三大宗師,即便功力遠勝那人,卻也難用靈覺探出他地底細。
十八九歲的好奇地望向來人,卻見那人竟是一個身量修長,相貌英俊的十七八歲的少年。
現在,那少年正靦腆地笑著,望向她的眼神總有些躲閃瑟縮。
看到少年的那一剎,婠婠有一種很奇怪的感覺。
她居然從那少年身上看到了自己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