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再擁有這張面容，你的聲音，你的容貌，你的一切都將徹底改變。甚至連你的靈魂都將徹底碎裂，誕生出新的靈魂，你不能對任何人說出自己的過去，大道將會抹去所有人腦海中關於你的記憶，你將會孤獨地站在天外，俯瞰整個大地，俯瞰眾生，俯瞰百族。沒人再認識你，沒人再記得你，端木森，將會徹底從這個世界上消失，這就是你要付出的代價……”

女孩兒依然微笑地說著話，而我聽見的這段話，卻如此沉重，特別是最後一句，代表了我的消失，代表了我並不存在。

我微微仰起頭，看著頭頂上的混沌天空，隨後又低下頭看向自己腳下的太極圓圖，道永遠都是無情的，大道永遠都不是好心的善人。

“如果同意的話，我將會讓你回顧你的一生。如果你不同意，無論是鴻元還是盤古勝出，他們都不會保留你的世界，你應該明白，這一次你沒有選擇的機會。”

女孩兒忽然停止了笑容，嚴肅而莊重地說道。

“哈哈，哈哈……”

我忽然悲涼地笑了起來，笑聲在天空中迴盪，眼淚卻不斷地順著眼角往下流，真是諷刺，真是對我一生的嘲弄，我這一生不斷地被人擺佈，沒人告訴我我是為了逆天而生，當我知道的時候，所有人都對我充滿了期待，於是我只能揹負這樣不公平的命運。

敵人威脅我，朋友和親人們用重重地壓力按在我的身上，他們嘴裡不說，可是誰都想看見我越來越強大，誰都沒問過我，我想過什麼樣的生活。

朋友們死的時候，我無能為力，聖人動亂的時候，我無能為力，如今逆天，我依然無能為力，最終，依然沒有選擇的機會，說到底我只是一個被命運擺佈的傀儡！

“好，好，好，我同意了，那就來吧！哈哈……”

我一邊大笑著一邊點頭，女孩兒看著我，一揮手，道力衝入我的額頭上，落進了我的腦海中，一瞬間，我所有的記憶都浮現在了我的眼前，那是我的一生！

天外，無名宮殿空中，造化玉蝶現身，但是這本造化玉蝶卻是不完整的，因為它卻了一角殘頁，只是雖然不完整，可是畢竟它是混沌神器，擁有奪天地的造化之能，出現之後，鴻元雙手托住造化玉蝶，輕輕開啟，一個個金色的字元從裡面飛了出來，鴻元低聲地吟唱起來，這些字元慢慢地懸浮在了空中，正對著對面的盤古。

“哦？你獨創的巡天之法？讓我來領教一下，你這能夠創造世界的古怪力量！”

盤古冷笑著說道，卻見一個個金色的字元內投射出巨大的金光，這些金光化作鎖鏈落在了盤古的身上，捆綁住了他的手腳和身體，鴻元頭也不抬地繼續唸咒，可是盤古雙手雙腳卻印出了金色的痕跡，有了大量被灼燒的痕跡。

“你身上因果太多，造化玉蝶操控因果之力，當你被束縛的那一刻，就已經無法逃出我的掌控，滅！”

鴻元猛然間抬起頭，嘴裡最後一個“滅”字說出的時候，盤古的手腳和身體，瞬間被撕裂，竟然被這些金色的鎖鏈給割成了一塊塊血塊。

“哈哈，真是有意思的招式，只是，因果不過是束縛凡人的玩意兒，你用這種法術來對付我？未免有點看不起我了！”

盤古撕裂的身體忽然拼湊了起來，組合成了全新的身體，但是雖然話語裡並不落下風，可是氣息卻受到了一定的影響。

而此時，抱著我的司馬天忽然一愣，低頭看向了自己手裡抱著的我，我已經是靈魂狀態，非常脆弱，可是此刻，他一看雙眼立刻露出了震驚之色，吃驚地喊道：“不可能，這怎麼會？”

眾人一怔，聽見聲音後都看了過來，卻見到司馬天手中抱著的我的靈魂，正在慢慢消散，我閉著眼睛，安靜地好像睡著了，可是靈魂卻越來越少，越來越虛弱。

“怎麼回事？你受到攻擊了？”

許佛緊張地喊道，司馬天搖搖頭，卻看見懷裡的我，對他露出了一個淡淡的笑容，最後輕輕地說道：“再見，前輩們……”

第二百五十九章，匆匆的二十五年

我今年，25歲，89年出生，是個陰陽代理人，十歲之前，我住在冰冷的孤兒院裡，童年時代沒有朋友，大家欺負我，也恐懼我，因為我能夠看見一些古怪的東西，身邊也總是伴隨著死亡。

十歲那年，一個叫蔣天心的男人來我們孤兒院撞見了白無常禍害我，不僅救了我，還收我為徒，我喜歡叫他大叔，喜歡跟在他的身後走南闖北，幫他洗衣服，照顧他的起居和生活。

之後我被大蠱師迫害，大叔用三十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