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櫻兒傷害自己,我讓大夫開了安神湯給櫻兒喝下她才睡著。老爺,陳嬤嬤可是有說了,她到底為何要害咱們櫻兒?到底是誰讓她害咱們櫻兒?”
“陳嬤嬤毒服自盡了,沒問出來。”
薛衍皺著眉頭,神情凝重。
姜宛茵聞言大驚,騰一下站了起來。
“什麼啊?自盡了!”
姜宛茵心驚不已。
原本她只以為那陳嬤嬤是王夫人派來害寶櫻不能參選公玉伴讀的,現在看來事情根本沒那簡單。
若只是想害寶櫻不能參選伴讀,陳嬤嬤雖有罪但罪不致死。可是現在陳嬤嬤卻自盡死了,只怕陳嬤嬤真是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目的。
想到這些,姜宛茵不由慶幸自己動手了,要不然若是讓寶櫻帶著這陳嬤嬤進京,難保這陳嬤嬤不會害了寶櫻性命。
“到底是誰?咱們寶櫻到底礙了誰了,為何要使如此狠毒的手段來害咱們櫻兒。”
“這事只怕不簡單,我會讓人去查的,你好好照顧櫻,讓櫻兒好好養病,老太爺剛已經說了,櫻兒不必進京了。”
出了這樣的事,就算是要進京也不可能了。
提起進京的事,薛衍看著寶櫻,眼中露出失望,姜宛茵只裝作是沒看見。
薛衍走後姜宛茵就留在蘭亭院照顧寶櫻。
為了不讓寶櫻進京,姜宛茵並沒有親自醫治寶櫻。姜宛茵會醫術這事除了姜宛茵自己,今世沒人知道姜宛茵會醫術。
公主選伴讀在三月,從金陵去京城走水路快船也得十來天,如今才正月,怎麼也得多熬些時間,絕不能太快好起來。
寶櫻一直睡著下午才起,睜眼就見姜宛茵守在床前。
“娘。”
“櫻兒,你醒啦?可有哪些不舒服?”
聽到寶櫻叫她,姜宛茵立即關心地問。
“娘,女兒沒有哪裡不舒服。只是娘,女兒這樣,女兒該不會毀容了。”
寶櫻抬手看手上未退的紅疙瘩,抬手摸自己的臉,摸到臉上密密麻麻凹凸不平,寶櫻又落淚。
姜宛茵聽寶櫻的話,心疼不已,趕忙安慰她。
“胡說。怎麼會毀容呢。大夫不是說了嗎?養上一月就能好,等養好了,孃的櫻兒還會跟以前一樣漂亮的。”
“娘,女兒壓根就不想進京,更不想進宮參選,他們為什麼要一而再有害女兒呢?”
寶櫻靠在姜宛茵的懷裡問。
“自然是為了除掉對手。櫻兒你雖不想進京,可那些人不知道。”
那陳嬤嬤自盡了,事情絕不僅是寶櫻進京參選的事那麼簡單,只怕還有他們不知道的事。只是這些事姜宛茵自己都不知道,也不想讓女兒傷神,所以沒說。
“娘,是不是賈二太太又收買了陳嬤嬤?”
想到之前兩個嬤嬤的事,寶櫻懷疑是王夫人。
姜宛茵聞言,想了一下決定就將事情推到王夫人身上。
“就是賈二太太。之前娘沒想起來,方才娘才想起那賈二太太也有一女兒,年紀比櫻兒你小兩歲,剛好也到年紀參選。孃的櫻兒長得如此好,又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只怕是那賈二太太從太太那得了訊息,怕我兒擋了她女兒的路,所以才想替她女兒剷除對手。”
至於她將計就計之事,姜宛茵並沒有告訴寶櫻。
知道仇人是誰,知道自己的病能好,知道自己不會毀容,寶櫻總算是平靜下來靜心養病。薛虹回來買了不少小東西哄寶櫻開心,薛蛉薛蚖兩個也常來看寶櫻陪她說話。
至於陳嬤嬤的事府裡沒人再提起,老太爺和薛衍也沒再提讓寶櫻進京參選之事。
寶櫻這病直養到三月初才徹底好了。
寶櫻病好了,姜宛茵母子幾個高興,薛衍也非常高興。老太爺知道寶櫻病好了,容貌也恢復了,還賞了寶櫻不少好東西。
這事便就過去了,日子又恢復了平靜。
只是經這一事,姜宛茵對老太爺和薛衍亦有了提防,擔心父子倆又打寶櫻的主意。
不過好在老太爺還沒來得及再打寶櫻的主意,他就病了。這一病拖了兩三個月不見好,最終也沒好起來,在七月時候病逝了。
老太爺逝世了,接下薛家所有的主子都開始守孝。
薛衍是薛老太爺的嫡長子自是要守孝三年,王秀瑤是嫡長媳自然也一樣。薛衍是姜宛茵丈夫,薛衍守孝三年,姜宛茵自然也得陪著。倒是孫兒輩的只需守孝一年。
原本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