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後半夜五更天,四點多快五點了。
陳文強思慮著思慮著就睡著了,目前還在熟睡之中。
而整個壽麓山除了狼嚎聲只剩下一片的安靜。
只能偶爾在各鄉大草棚看到幾個守夜的鄉兵路過。
可是。
不知為何,四周的狼嚎聲漸漸的消失了,似乎連壽麓山四周夜晚活動的野獸都變的稀少了起來。
可就在此時。
巡山守夜的幾個鄉兵突然一聲爆呵:“什麼人?”
“出來,再不出來我們就放箭了!”
幾個鄉兵還真不客氣,一人抬手就是一箭射在了叢林的一顆樹木上,以做威懾。
“別動手,別動手,我們出來,出來!”
結果,還沒有再繼續威懾,叢林中就冒出來了十幾個穿著棉甲卻又飢腸轆轆的軍卒。
為首一人樂呵呵的打招呼道:“你們是避難的村民?”
“這裡是什麼地方?”
“我是涼州前軍護衛總旗劉洪,這都是我手底下的弟兄。”
“聽你們口音是永泰口音啊,巧了,我是武威人,老鄉,老鄉。”
可這把幾個鄉兵嚇了一跳,藉著火光上下打量,幾人的裝扮一點也不像是威武軍卒的樣子,反而跟個逃兵似得。
“放屁,都給我站好,抱頭,別亂動。”
“我大明怎麼會有你們這樣的軍卒,再說了,涼州衛,你怎麼不說山丹衛,涼州衛怎麼會來這裡?”鄉兵小隊長也是怒罵了起來。
可總旗一聽,急忙問道:“那不知這位兄弟,這裡是什麼地方?”
鄉兵也覺得沒什麼,就隨口說道:“壽麓山啊!”
可這話一出,總旗劉洪和旁邊的一眾軍卒,目瞪口呆,異口同聲的尖叫起來:“什麼,這裡是壽麓山?”
“我滴個娘咧,我們怎麼到這裡了?”
“還好還好,壽麓山還好,他孃的總算是給走出來了,再走不出來,使司估計就要把我們剁成肉醬了。”
這裡的情況早就被鄉兵通知給了里長,里長覺得做不了主,就直接把黑渠鄉鄉主陳明叫來過來。
“你們真是涼州衛?”陳鄉主不敢相信自己耳朵還以為聽錯了的問道。
“陳鄉主,能不能給我們口熱粥,哪怕給口熱水喝也行。”總旗劉洪可憐兮兮的瞅著陳鄉主。
“熱粥沒有,熱水倒是很多,來,給這幾位軍爺上熱水。”陳鄉主說著,就要離開。
“哦,對了,陳鄉主,我們……”劉洪想起來自己是巡路的,後面還有一萬多大軍呢,還想要說,陳鄉主就打斷的道:“幾位軍爺暫且休息,我去去就來。”
說罷,就給鄉兵遞了個眼色,全部看管起來。
而他,則是迅速的前往避暑山莊通知陳文強。
這種事情,他也做不了主啊。
“什麼事啊,這大半夜的,明天不能說嗎?”毫無疑問,陳鄉主沒有見到陳文強,而是丁伯被迫從床上起來看看是什麼事。
實在沒什麼大事,天亮之後再說也不遲。
“這,丁管事,我這實在是沒辦法了,這才前來打擾公子,我們裡旁邊的山裡,突然冒出來一夥軍卒,十二個人,飢腸轆轆的,還自稱是涼州衛總旗,叫劉洪。”
“鬧出動靜被巡邏的鄉兵給發現,給逮了起來,這件事我實在是不知道該怎麼辦!”
“丁管事指點一二?”
陳鄉主也客客氣氣的將大體經過講了清楚。
“我滴個娘咧!”
“他們自稱是涼州衛?”
“你可確定?”
丁伯目瞪口呆的驚呆了,反覆確定的問道。
“確定確定,若不是從哪偷得棉甲,那就是涼州衛無疑。”陳鄉主迅速回道,若非如此,他也不會三更半夜的跑到陳府來。
“稍等,稍等,我去叫七公子。”丁伯當即也不再猶豫,這可是天大的事情,一點也不能耽擱。
“啥玩意?”
“涼州衛?”
“潘忠率領的涼州衛?”
“我去,他孃的這潘忠究竟經歷了什麼,怎麼會從烏鞘嶺串到壽麓山?”
“不是,他不是帶著一萬多人馬,而且還有四五千騎兵,怎麼做到的?”
陳文強在得知涼州衛的情況後,還特意問了丁伯古馬西道是個什麼鬼。
這才知道古馬西道是蒙元時期,因為黃河天天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