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傅也從臨川回京述職,這才回京第一天,便上了請功的摺子,為之請功之人便是夏錦的哥哥夏天。
贊其所創這筒車引水入渠功在社稷,自渭水兩岸的旱情已基本解決,百姓得筒車引水灌溉,大部分良田明春皆可耕作,這可是喜壞了皇帝,本是久旱無雨,還擔心這再旱下去百姓要如何生活,沒想到就算無雨也可自行引水灌溉,這可是史無前例的一項壯舉。
皇帝大筆一揮,“今聞鳳鸞郡主之兄長夏天,自創筒車引水入渠助渭水兩岸百姓緩解旱情,功在社稷,特封其為正三品忠義伯,賜封伯爵府,其夫人林氏端莊賢慧,恭順溫儉賜封正三品誥命夫人,其長子襲爵加封世子,長女封為興姚鄉君!欽此!”
聖旨一下,這一家人都了封賞,連兩個小的那沒忘記,可真是一人得道惠及全家啊。
面對聖旨夏天也是激動的不知如何是好,他從沒想過有一天他也能封妻廕子,雖然這一切都是錦兒為他掙來的,但是這卻是也夏家的榮耀,本想趁著年前回鄉焚香祭祖,告慰先靈。
偏巧這時老攝政王給一家人請平安脈時診出林氏又有了身孕,不宜長途跋涉來回奔波。
眼看著回鄉無望,小木給出了主意在清葉寺捐了香油錢,在寺中為夏家父母立了牌位供奉,既然回不了鄉便在牌位面前告慰先人也是一樣的。
如此一般,小木便陪夏天去清葉寺走了一趟,還央了三木大師為夏家雙親訟經百日,才算讓夏天放下一樁心事。
琉璃閣中,夏錦看著這一摞摞的帳冊不禁一陣頭疼,這一整年各地的帳冊紛紛彙集於此等她過目。
她從臘八那日起便每日過來理賬,可這一集都過去了,這賬冊不僅不見少,反而增多,各地的賬冊陸續送了過來,她這書房中堆得到處都是,這還是各地匯總過的總賬,若不是如此只怕這書房就要成了專門堆集賬本的庫房了。
看到這些帳冊夏錦不禁一陣頭疼,心裡拿定主意,一定要讓哥哥學著理帳才行,不然全靠她一人,只怕她這要從臘八看到除夕夜也不一定看得完。
剛看完一本賬冊,準備停下來喝口茶水,歇上一會兒,便書房傳來敲門聲,“進!”
還以為樓下夥計有事要稟,便放下茶盞,正襟危坐待人進來,卻見一團紅雲撞進眼中。
“沈大哥!”看清來人是誰,夏錦笑著起身相迎,請他入座。
沈清風笑著隨夏錦入座,才道,“我是來辭行的,明日便要回大興鎮了,特來跟你告別!”
“回鄉過年啊!那感情好,其實我也想回鄉的,只是留下師父一人冷冷清清的實在可憐,再加嫂子身子不方便,不宜舟車勞頓,今年便留在京中過年了!”說到過年夏錦的話裡不無遺憾。
“我知道,剛剛我去了攝政王府,都聽忠義伯說了,也是他告訴我你在這兒的!”
夏錦看著仍是一身紅衣的沈清風,不禁蹙了蹙眉,“沈大哥,華太后已被聖上一杯毒酒秘密賜死於西山行宮,你姐姐的大仇也算報了,緣何你還不肯換下這一身紅衣?”
“錦兒誤會了,我只是這十數年穿習慣了,一時也改不過來!”沈清風聞言微窘,不禁想起那夜在西山行宮之事。
知道他邁過了心裡的那道坎,夏錦也替了開心,突而想起那年福妞九朝之時,他來恭賀時也是一身紅衣,當時是誰曾說過,他這一身紅衣足以搶了新人的風頭,想到此事夏錦忍不住想逗逗他。
“哦,那你記得可別穿紅衣去參加人家婚宴啊!”
沈清風被夏錦突然轉變的話題搞得一愣,忍不住好奇追問道。
“為什麼?”
“你想啊,以沈大哥你這容貌再加這一身紅衣,多少新郎官也得被你比了下去了。要是萬一招了來賓誤以為你是新郎官那豈不是讓新郎臉上無光,你這樣是去賀喜呢?還是去拉仇恨呢?”夏錦說完竟徑自先樂了起來。
沈清風見她這般才反應過來,這丫頭是在揶揄他、逗他玩呢,不僅不惱,這心情也莫明的好了起來,臉上點點笑意,襯托出他那張俊顏更加迷人,足以讓情竇初開的少女迷了心、失了魂。
“沈大哥,你此次回去,是不是要向香兒提親的?”
沈清風一愣,隨後點頭。
“沈大哥,香兒太單純,妻妾爭寵、明爭暗鬥這樣的生活並不適合她,沈大哥應該知道?”不是夏錦喜歡操心,而是她與老嬸一家的情份在那,香兒的是她不能不操心。
“我清沈風既然決心娶香兒為妻,便會護她周全,此生有隻有香兒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