認了。不過你當下,先別忙著琢磨娶親,還是想著怎麼處理那胡晚娘的事吧。”
嚴鴻這才想起,月蓉叫自己來,就是說張青硯對胡晚娘的事,似乎知道些什麼,結果莫名其妙的自己和她滾了床。問道:“青硯,我聽月蓉說,晚娘的事,你知道些什麼卻不肯告訴她?這是怎麼回事?你先養好身子,等什麼時候想說再說。”
張青硯心道:不用這種方法,我怎麼把你釣來?口中則嘆了口氣道:“我得了你這藥引子,病已經好了六成了。晚娘這事吧,我本來是想著,說了就是得罪人的事。尤其站在孫家姐姐的面子上,說這話別人以為她構陷爭寵呢。與其讓姐姐說,不如讓我說。說完後,你大不了翻臉,我跺腳走人便是。可是如今,咱兩成了這樣,我若說了,你又以為我挑撥離間,還是別說的好。”
嚴鴻輕輕在她後背上拍了一下道:“頑皮,又耍什麼花招!有話快說,否則當心我的家法!”
張青硯道:“這可是你讓我說的,待會不許翻臉。你的晚娘啊,我看多半有些問題,說不定心裡,還裝著別人。”
嚴鴻聞聽,心頭一震,問道:“你這話是從何說起?”
第六百一十六章 內宅疑雲
張青硯道:“當初聽聞你在海上遇難,晚娘得了病,眼看人都不成了。你們家裡沒人管她,嚴大總管,嚴二總管,都置之不理,看那模樣,便是等著她自生自滅。也是月蓉姐心好,求到了老太夫人那裡。老太夫人發話讓請郎中,月蓉姐出頭不方便,又怕家裡管家不用心,便央到我頭上。我便想著,京師裡最有名的郎中,便是劉文生劉老爺子,聽說相公你也是他老人家救好的。可等我到了醫館,正趕上劉老太醫與人辯論醫案,那人年紀不如劉老太醫大,醫道卻似十分高明,講起藥理藥性頭頭是道,連劉老太醫似乎都不是他對手,最後氣的端茶送客。我便將這人請到你家,為晚娘姐姐看病,後來才知,這郎中名叫李時珍,與相公還是認識的。這世上的人說起你嚴小相公,多是阿諛奉承,或者斥責荒唐。唯有這李郎中,卻對你嚴小相公頗為推崇,說你禮賢下士,更有菩薩心腸。”
嚴鴻點頭道:“不錯,李先生於我,倒是有些往來。菩薩心腸什麼的,那是他過謙了,他費盡心機要寫醫書,我不過資助他些銀兩。這些且不論,沒想到李神醫能來京師,這我便不愁了。”
張青硯道:“聽李先生說,乃是因為前些時皇孫身體不適,萬歲心急,竟然宣招天下名醫,李神醫正在河南尋訪醫藥,卻被當地官府給推了上去,便也進京來給皇孫看病。這李神醫過來給晚娘姐姐看脈,他看晚娘姐姐,妾身卻看他。他兩個指頭一搭上,臉色便是一凝。隨後,雖是強作歡顏。問些日常飲食的話,但暗地裡的神情,卻是越來越不對。”
嚴鴻聽到張青硯敘述,也不禁有點背心發涼:“那李神醫怎麼說?莫非晚娘病的厲害?”
張青硯道:“李先生診脈完畢。說晚娘姐姐是心焦過度。飲食不周,加之春季寒暑交加。損了元氣。開了藥方,叫照著煎服。但妾身見他神色有些不對,擔心晚娘姐姐得的是要緊的病,便追下去問。開始時。他怎麼也不肯說,後來挨不住我再三懇求,才不得不講。”
說到此,她將話一頓,看嚴鴻瞪大眼睛,連大氣都不敢出的樣子,暗自得意。過了片刻。才繼續說道:“李神醫說,晚娘姐這眼下的病,實在沒什麼太大要緊,服了藥很快就好。可是她的身子。卻有大妨礙。”
嚴鴻道:“這是什麼話?什麼叫病沒太大要緊,身子卻有妨礙。”見他問的焦急,張青硯暗想:你的心裡幾時能這麼關心我?不過來日方長,早晚我要把你對別的女人的寵愛,都奪到我身上才好。
張青硯道:“這事原本有些礙口,你須得答應我不惱,我才肯說。”
嚴鴻道:“少賣關子,快說。我怎麼會惱你?”
張青硯這才道:“據李神醫診脈判斷,晚娘姐姐的身子本就不算十分強健,後來又亂服避孕涼藥,導致再也不能懷胎。”
嚴鴻驚道:“什麼?你說她服什麼藥物?”不知不覺間,手已經抓緊了青硯的胳膊,張青硯道:“你別急,當心急壞了身子。李神醫說,看晚娘姐姐內脈紊亂,陰陽失調,更兼氣血大虧,多半是過去三二年間,服了避孕涼藥。而且那開方子的人醫道低劣,只是照抄了青樓裡的方子來用,害的晚娘姐姐傷了身體。李神醫說,雖然看架勢,晚娘姐姐已經停藥不少時候了,但當時服的太狠,如今就算另開良藥相補,怕是也……”
嚴鴻此時回憶與晚娘的過往,種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