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祿的,黃豪今天四十多了,女人換了一個又一個,可身下卻只有一條才五歲的獨苗,他重視那孩子比他自己還重要,平常掩著捂著,甚至連看都不敢去看多了,就怕自己的仇家知道這個孩子的存在。於安陽而言,這個孩子就是必要時拉攏甚至將黃豪一擊致命的武器。
聽到黃豪的話,安陽慢慢揭開小孩嘴上的膠布,手中匕首一揚,割開捆著小孩的繩子,在女人驚恐的視線與尖叫中抓過小男孩的手攤在地上,匕首抵著他的食指往下用力。
本哭嚎的男孩頓時尖銳的慘叫,沒幾聲,就疼暈了過去。
安陽讓人上前包紮,重新拿起手機。
黃豪在那邊聽得幾乎要崩潰,大聲咆哮詛咒安陽,安陽哼了一聲,黃豪歇斯底里的咆哮立刻停了下來,壓下滔天恨意問道,“你幹了什麼?!”
“不過是切下根手指而已。”安陽平靜說著,邊擦掉手上的血,“黃老大,現在你可以告訴我,蘇杭在哪了吧。”
“我要殺了你!我要殺了你!!”耳邊還在迴響孩子的慘叫,黃豪咆哮著重複。但心裡的悔意早已鋪天蓋地的湧出來。
他知道安陽心狠,知道他是個角色,但他是力哥手下最信任的老人,哪裡是安陽這個小毛崽子能惹得起的,就算殺了他的人洩憤又怎麼樣,他只能幹看著,什麼都做不了!……卻怎麼都想不到,安陽不僅有能力反抗,而且這反襲的手段竟這麼犀利。
他是真的後悔了!
為了一個無關緊要的小角色,為了一次心情舒爽,竟然搭上了他唯一的兒子。
“他沒死,還好好的。”強烈的恨意,黃豪邊讓人糾集人手,冷聲說,“將我兒子放了,我就將這個人還給你。”
聽到蘇杭沒事,安陽心裡鬆懈了一點,“叫他跟我說話。”
“我在酒店,他又不在這裡,我怎麼叫他跟你說。先將我兒子放了!”黃豪知道,就算蘇杭真的沒死,現在也絕不會是好好的,哪裡能跟他說話。
沒親耳聽到蘇杭的聲音,安陽就不會放下心,冷笑道,“黃豪,看來你還沒明白主動權在誰手裡。”頓了頓,他又說道,“你兒子的食指現在應該快到了,五分鐘,我要聽到蘇杭的聲音。不然……下次送到你手裡的也就不再是手指了。”
聽到耳邊嘟嘟的聲音,黃豪低吼一聲,猛地將手機砸到地上。老毛子趕緊上來,“大哥。”
黃豪急促的喘氣,突然抓住老毛子的衣襟,“你叫誰去的冷庫?”
老毛子忙回,“黑皮。”看到黃豪臉色又難看了一分,眼皮一跳,“難道……”
安陽掛了電話,立刻接通阿林,“怎麼樣?”
“已經抓住黑皮,問出蘇先生的下落了。”阿林語氣裡沒有一點輕鬆,安陽牙齒咬緊一分,果然又聽阿林說道,“陽哥……他們,他們將蘇先生放在冷庫。”話音未落,他就聽到安陽牙齒雙互摩擦的聲音,忙又道,“我們就快到了,黑皮說並沒有想一下弄死蘇先生,冷氣開得不是太高,蘇先生不會有什麼事的。陽哥,陽哥你別衝動,我一定會將蘇先生平常帶回來,黃豪並不是好對付的。”
安陽深吸了口氣,略帶顫抖的道,“帶了醫生沒。”
“帶了,搶救的藥都有。”阿林忙說道。
安陽咬牙說道,“將蘇杭平安帶回來!”
說著,他掛了電話,眼睛閉了好一會,才睜開,像看死人一般的看著嘴又被封起來的女人跟昏死過去的小孩。
蘇杭,他自己會想辦法找回來。
他從黃豪手裡要的‘那個人’,從來就不是蘇杭。
他要的,是黃豪這個人,這具屍體!
諾言
蘇杭是被痛醒的。
手腳被捆的地方一陣陣的刺疼,特別是手,從手臂開始,刺疼間夾雜著難以忍受的麻癢,讓人恨不得去使勁抓幾把,難受得厲害。
在那冷庫裡,他的最後意識是自己縮在大門邊上……蘇杭眨了眨眼,好半響才意識到,自己得救了。
就算是在昏迷中也繃著的神經總算鬆懈下來,手上身上的麻癢讓他再次忍不住想去抓,動了動,卻沒抬起來,蘇杭轉頭去看,就撞進一雙滿是血絲的眼內。
“你醒了?有沒有哪裡不舒服?要不要喝水?對了,醫生!我就叫醫生。”安陽猛地站起身,抓著蘇杭的手一直沒放開,彎腰盯著蘇杭快速說著,驚喜放鬆中夾雜著不知道該做什麼的不知所措。
不是沒得過病,但這卻是蘇杭第一次見到有人為他的清醒,好轉而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