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住看向了城中的肅王府。
肅王剛死,錦衣衛千餘人馬便進入了蘭城,而後便派人來到了永泰鎮,而且不止永泰鎮,肅王府九大家族錦衣衛都派人前往。
這完全是準備徹底把肅王府勢力給徹底肅清了。
“小七看得準,也比你狠!”
“有些事不能擺在明面上,更不能說,與其讓朱棣重新洗牌肅王府,不如讓我們來操控,終究不過是一場大亂,誰亂不是亂。”
“看看現在的陝西許氏,你就會明白,什麼叫裡外不是人!”
“你記住,鎮知縣,衛指揮僉使不過微末,永遠的老三,有功無賞,有錯必罰。”
“可你遍數許氏掌權者,無一封疆大吏,不是因為許氏無才,當年許氏族長那也是一方人傑,西番多為其所平,鎮番衛更是其一手而建。”
“但是,後來許氏出賣秦王府投靠朝廷,看起來榮華富貴,苟活一世,生死無憂,可許江,許白那可都是許氏的嫡系子弟!”
“一句話,陝西許氏三代乃至五代人,別想爬到封疆大吏級別。”
“反觀王氏,李氏不同,只要朱棣將親王府徹底打壓再無造反的能力之後,王氏,李氏必然會重新崛起。”
“同樣,於我們而言,肅王府勢弱十七年,九大家族一個個都落魄了十七年,可你看看,即便是再難也無人叛出肅王府。”
“為什麼,在任何時候,叛徒是不會受到重用的,也不能重用。”
“其實,無論你大伯,二伯,還是九大家族,其實都抱著相差不大的打算!”
“熬死朱棣,然後效忠朱棣王朝。”
“可這朱棣太能活了,這都六十一歲了,還一天南征北戰的,御駕親征,不知道還要活到什麼時候。”
“沒成想,朱棣沒死,肅王薨了。”
陳武思分析的頭頭是道,努力讓陳文德領會其中深意。
可陳文德撓了撓頭,十分費解的問道:“可四伯,既然許氏投靠朱棣,朱棣為何不善待於許氏,反而如此打壓許氏,這豈不是讓其他藩王勢力不敢再投靠朱棣。”
陳武思搖頭,並未作答,反而笑道:
“這些陳年舊事全當一聽,真說起來,三天三夜也講不完。”
“時候不早了,我們也該去見見咱們的這位陳家女婿了。”
“你二伯為的是功,而咱們,為的是把功變為績!”
說著,陳武思再無半分遲疑,沒有任何留念離開城牆。
“那二伯。”陳文德擔憂道。
“生死由命,成事在天,大侄子,腦袋別在褲腰帶上,豁出命為陳家殺出來一條路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