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弟別來無恙,今日來我楚營,可有教我如何破秦之法?”
項梁主動迎接,他和張良早就是老朋友了,
楚軍得以發展成這樣,項梁也沾了不少張良的光。
不過,那是之前,
今日張良來見,卻是苦笑一聲,
沒有接對方的迎客酒水,也沒有像老朋友一樣入座,
而是以外賓之禮,對項梁、項羽二人端正說道:
“二位將軍,如今張良效力於大秦十三公子,
今日來此,是替公子傳話,
秦軍約楚軍於函谷關下賭戰,
若楚軍得勝,則可直入函谷關,獲得咸陽城。
若秦軍得勝,需要二位將軍帶領楚軍降秦,
具體比鬥細節,可到時再商議。”
說完,張良直立身子,對二人行了平等一禮,靜立。
項梁聞言臉色變得嚴肅,
也沒了平日裡熱情招待張良的心情,他皺眉看向張良,不理解這個萬分憎惡秦國的好友,怎麼突然投敵了,
“良弟,何以投敵,可有冤情?兄願為你作主!”
張良聞言卻是搖頭一嘆:
“項兄,非是張良投敵,而是秦軍實在太強大了,我自認舉事不會有結果,又剛好被十三公子派人抓走,
加之這些時日真正認識了十三公子,瞭解到了他的能力和才華,算是自願為他做事的吧。
項兄,按公子所言,我們這些華夏子女的內鬥不過是過家家的小遊戲,
在七國之外,還有十倍、百倍大的江山等著我們去開發,
完全沒必要將人力浪費在自己國內,
咱們早日和平統一,早日將目光看向外面才是正道啊!”
張良苦口勸道。
項梁卻是一臉的冷漠:
“良弟,你變了。
暴秦之前先後滅韓、滅楚,那秦王皇與我等都有血海深仇,
此等大仇,你竟然說忘就忘,
便是這一點,你就不配再令我等尊重,你也不配再當儒家傳人!”
項梁當場喝道,
“既然道不同,以後我等不相為謀,
今日起,我們割袍斷義!
以後再相見,你要當心刀劍不留情!”
項梁說著話,取出匕首,將自己的袖角切下了一塊,狠狠地扔在張良面前的地上,怒視著張良。
張良卻是無奈一嘆:
“項兄,非是張良不想舉事,是真打不過啊...唉,
回頭你就知道了。”
“閉嘴,以後不要再叫我項兄!”
項梁怒而轉身,不再看張良。
一旁,
項羽身高九尺,長得極為壯碩,單是手臂便能有女子腰粗,
他年紀輕輕,卻如同一把出鞘利劍一般,
項羽以往看張良的目光就不是太爽,一個男人琢磨江山算來算去,婆婆媽媽,想要什麼直接動手打下來就是了,
今日,張良竟然投敵,
項羽更是目光如刀一樣,割在張良的麵皮上,
讓張良暗自心驚,心道這項羽不會功力又有大幅提升了吧?
難不成不到20歲,就能練到先天圓滿,直望天人境?
“張良!你說那大秦十三小兒,竟敢與我楚軍對決?
我沒去找他麻煩,已經算是讓他多活兩年了,
就憑那秦軍的懦弱,他何來的膽子敢如此提出挑釁?!”
項羽聲音如鍾,底氣十足,
單是聽他說話,張良都覺得心臟砰砰直跳,
但他牢記自己的使命,還是深吸口氣,正視項羽,沉靜說道:
“項賢侄,行軍打仗非是個人之勇,大秦軍力已經非我等可以想象,
我的建議是,這一次去函谷關看一看,但要表示出客氣的禮節,
待明白事情的全部,以及瞭解十三公子個人品性之後,
再作打算不遲。
說真的,有時候,我們的目光確實太狹隘了,這一點,和十三公子比真的差的太遠。
到時候,賢侄也好留個退路,我再在十三公子耳邊美言幾句,咱們二位將軍將來若要留在公子身邊,也好謀個好的差事。”
“我呸!
張良,既然投敵,就不要再叫我賢侄,我也沒有你這個叔父!
還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