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試圖阻止。
劉寧義正詞嚴地安慰肖璇:“肖姑娘別怕,我可是深藏不露的王牌飛行員!”
電光火石間,無線電裡響起僚機淒厲的彙報:“老鷹!老鷹!觀測到你的機艙外懸掛人形異物,頭和身體近似人類,但是垂著三條下肢,請注意安全!我方無法開火,重複,我方無法開火!”
“停車!”窗外的男人漲紅老臉,青筋暴跳,掛在艙門上像狂風裡簌簌亂顫的樹葉,快堅持不住了。
助手小姑娘驚慌失措地拍打艙門上的窗戶,稚嫩尖叫:“惡靈退散!退散!”
劉寧面不改色,扯著嗓門喊:“肖璇別怕!看我甩掉那個怪物,給你看看我的真實實力!”
然後筆直爬升的直升機昂頭呼嘯,上衝雲霄,嗖的一下子衝出天坑,飛進大西北蒼茫的天空裡,然後開始作金蛇狂舞式機動。
肖璇張大嘴巴,看見機艙外的男人像體操運動員的流蘇一樣,在狂風中不由自主地獵獵飛舞。她驚呆了,一聲“不要”被劉寧的嗓門壓得像打雷時的水滴聲,壓根兒聽不見。
僚機在無線電裡讚歎地吶喊:“老鷹!你的機動太瘋狂了,你把直升機開出了殲擊機的風範!”
劉寧目視前方,鎮定地喊:“甩掉他了沒?甩掉他了沒!看見了嗎。雖然我是個講紀律的人,但是不講紀律時不是人!甩掉他了沒!”
副駕駛雙手扒拉著玻璃喊:“怪物快堅持不住了!再扭一下就甩掉了!”
然後肖璇奮力站起來。拿起生命掃描器狠狠砸在副駕駛的飛行頭盔上,用盡力氣尖叫了一聲。在嗓門上力壓群雄:“甩你個頭!叫你停車沒聽見啊!”
“啊?停車啊?”劉寧這才聽明白肖璇的要求,訥訥遵命,將直升機懸停。肖璇連忙越過嚇壞了的小助手,拽開直升機艙門,伸手攥住奄奄一息的奇怪男人,用力拽他進飛機。
小姑娘看見肖璇救人,才意識到艙門外的男人是友軍,低頭看一眼他凹凸有致的腹肌,嚶一聲捂住眼睛。
男人剛剛擠上皮椅裡坐下。就抻直雙腿,仰頭喘息,像廢掉一樣軟綿綿地躺在椅子裡,右手卻後怕無窮地攥牢機艙上的扶手,唯恐再次經歷那********的刺啟用動。他的腹肌急劇起伏,像迴光返照一樣喘息著,然後望著頭頂喃喃道:“我有恐高症,你們還這麼玩我,不錯。不錯。”
肖璇一聽,這是要拌架,心中的牽掛思念都暫擱一邊,用力抱胸。閉目抬頭哼道:“沒心沒肺的傢伙,就要玩你,玩死了是罪有應得。玩不死說明罪不至死。”
小助手聽見這兩人吵架吵得輕車熟路,好奇移開小手。睜眼看一眼那男人,陡然覺得眼熟。呆呆打量一會,幡然醒悟,突然掩住唇,指著男人驚叫道:“莊課長!你長得好像莊課長!你是莊言?你是從冥界逃回來的亡魂嗎?”
莊言的身體已經逐漸降溫到40度,面板上流轉的淡金色也漸漸消退,變成中規中矩的人類膚色。他懶洋洋地瞥了一眼嚇呆的小姑娘,甕聲甕氣地幽幽埋怨:“對,我是亡魂,從冥界逃回來,3次。”
“四次。”肖璇忍不住糾正。
莊言咦一聲,低頭一想,真的是四次,又不肯敗給肖璇,無恥地轉移話題,開始罵起人來:“你們這些傢伙,我好不容易扒住你們的飛機,居然不肯接納我,你們都居心叵測啊,叫你停車聽不見嗎?”
副駕駛抱著被肖璇砸得微疼的腦袋,委屈嘟囔道:“停什麼車啊,這是飛機啊,這是直升飛機啊,您當是街邊搭便車啊?隨叫隨停啊?聽到停車,我反應不過來啊。您稍微專業點,嚷嚷一聲懸停,這不就明白了嗎。”
劉寧早聽明白來龍去脈了,明白封神計劃圓滿成功,自己的功勞少不了,按捺澎湃的激動,想起當務之急是甩掉黑鍋,於是認真解釋關鍵問題:“僚機報告說你是怪物,兩個小姑娘又尖叫得跟逛鬼屋似的,我就以為是深淵裡誕生了具有攻擊傾向的不明生物襲擊了飛機,所以想著把你甩下去。對不起啦,莊課長。”
莊言餘怒未消,不依不饒地罵街:“你才是怪物,你全隊都是怪物。”
肖璇不屑地低頭瞥了莊言一眼,扯下自己的外套摔在他的腹肌上,聲音細細地“呸”了一聲,尖刻挖苦:“長了三條腿,僚機當然把你當怪物啦,你能怪誰?變態。”
莊言解釋:“我自己的外貌,終於能自己做主了,我能放過這個機會嗎?你看,現在我不僅有180厘米,還有180毫米,就差180平米了,一定很受姑娘歡迎。”
肖璇咬牙切齒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