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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牌說要和大家一起玩鬥地主,剛好錢包也悶得慌,竟破天荒地贊成洋蔥的建議,倒是唐奈,很無奈地對兩個摩拳擦掌的夥伴說:“……呃……這個不行啊,我不會玩。”

“不會玩沒關係,哥哥我教你。”錢包很爽氣地拍了拍唐奈的背脊,開始胡吹,“你哥哥我可是鬥地主界的周扒皮,沒人能鬥得過我,你跟著哥哥混,前途一片璀璨。”

唐奈沒辦法,只好點頭答應。那兩個禍害又轉頭去看顧陵,顧陵坐在下鋪,望著車窗外一掠而過的風景發呆,對這裡的狀況視而不見。

洋蔥走過去,湊在顧陵耳邊大喊一聲:“小哥,起床打牌了!”

顧陵回過頭來,淡淡看了她一眼,沒說話。

唐奈摸了摸腦袋,說:“姐夫,總那麼僵坐著對腰不好,你跟我們打一局吧,反正現在也挺閒的,雖然我知道你不喜歡湊熱鬧,但……”

“我也不會打。”顧陵突然說。

三個人都寂靜了一會兒,不知道是不是光線的原因,顧陵的表情看來並不是那麼冷漠,反而帶著些無辜。

聽到幾乎是十項全能的姐夫竟然不會玩紙牌,唐奈驚訝之餘莫名地有些想笑,突然就覺得和姐夫之間的距離拉近了一些,原來姐夫也只是個普通人,也有不會的東西。

“沒事兒沒事兒,我也不會的。”唐奈飛快地說,“一起來玩吧,這個好像挺簡單的,應該一學就會。”

唐奈沒有說錯,鬥地主真的很簡單,他媽的顧陵果然一學就會。

一局打下來,輸的人都要象徵性地陪個五塊十塊,結果快要到了吃飯的時候,顧陵手邊已經放了一堆贏來的十塊五塊二十塊的鈔票,都快堆成一座小山了,他用修長白淨的手指刷刷洗好牌,往桌子中間很有氣勢地一拍,面無表情地問其他三個人:“還繼續玩嗎?”

“……”

三個人僵硬地瞪著他,齊刷刷地搖了搖頭。

在打牌前還號稱鬥地主界周扒皮的錢包同志,已經被無產階級的顧警官活生生地扒去了一層皮。

“他是變態,他真的是變態啊……”錢包捧著自己的錢包,眼淚只能往肚子裡流。

火車到了停靠站,洋蔥看了看錶,已經是六點多了,剛好下車去買些吃的,錢包也跟著她下了火車,唐奈猶豫了一會兒,轉身問顧陵:“姐夫,你要吃什麼?我幫你打包帶回來吧。”

“我不餓。”顧陵說,然後兀自靠回了床上。

唐奈走出包廂的時候,洋蔥和錢包都已不知跑到哪裡去了,火車走道內鬧哄哄的,氣味兒很難聞。他走在有些擁擠的人群裡,也沒什麼心思下車去買飯了,打算去餐車隨便吃一點湊合。

周圍都是嘈雜的人聲。唐奈扒開兩個正在胡吹的山西大漢,艱難地擠到櫃檯前,對繫著圍裙的服務員小姐說:“麻煩,我要兩份魚香肉絲蓋澆飯。”

服務員小姐熟練地將蓋澆飯乘好,拿袋子套了遞給唐奈:“一共三十。”

唐奈提著盒飯往回走,他們的包間在第四車廂,然而唐奈走到第三車廂的時候,突然聽到有人在叫他的名字,那聲音很模糊,但應該喊的是“唐奈”沒錯。

他條件反射性地回過頭去,後面有兩個在打電話的年輕女人,還有一個在衝別人大吼大叫的壯漢,並沒有人在叫他。

唐奈迷惑地撓了撓頭,心想自己大概是聽錯了,又繼續往前走,回到包間後,他看到顧陵正靠在枕頭上閉目養神,也不方便打擾他,就把盒飯放在桌子上,自己轉身去洗手間把捏過錢的手給沖洗一下,準備回來和姐夫一起吃飯。

洗手間裡很安靜,門一關幾乎聽不到外面的聲音。唐奈把手掌攤在水龍頭下,看著水流從指縫間淌了過去,又掬起一捧水,洗了洗臉。

就在他低頭的時候,陡然又聽見有人在輕聲地喊他的名字,他被嚇了一跳,猛地抬起頭,正對上鏡子裡滿臉溼漉漉的自己。

水龍頭裡的水還在嘩嘩地流著。

“……唐奈……唐奈……”

這次聲音不再像最初那麼模糊了,好像是某個人由遠及近,馬上就要趕到他身邊似的。

“誰?”唐奈警覺地問,他能聽出自己的聲線在顫抖。

鏡子裡的光線明暗不齊,唐奈雙手撐在洗手檯上,緊張地盯著裡面,突然,他發覺斜後方的黑影裡有什麼東西動彈了一下,把他的注意力完全吸引了過去——

他凝神一看,不禁面色全變,從陰影中幽幽伸出一張拉長得幾乎不像人類的臉,唐奈猛然回頭,只見一個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