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這麼多廢話。”
陳文強故作謙遜的擺了擺手,態度良好的笑道:“在下陳文強,家中排行老七,這裡我說了算,若你不想說,那便罷了。”
“反正著急的不是我。”
劉洪心中震動,第三次第四次打量陳文強,最終還是吐露道:“哎,七公子有所不知,我們命苦啊。”
“將軍本想著直抵永泰衛所,誰曾想大雪掩蓋了所有,看啥都一個樣,結果就迷路了。”
“我們是一路探一路摸索一路找舊路,這才摸到這裡。”
“可是,這些天,將士們疲憊不堪,不少將士得了雪盲症都看不見了。”
“本來就帶了三天的乾糧,我們已經整整一天沒有吃東西了,是又餓又冷又渴,飢寒交迫,絕望至極。”
“再走不出去,我們一萬兩千兵馬就真的要被困死在雪山之中了。”
“求七公子看在我們將軍和你們陳家有故交的份上,救救我們吧!”
瞅著態度一百八十度大反轉的劉洪,陳文強倒是覺得這劉洪倒也是一個人才,能屈能伸,不失大丈夫。
“一萬兩千兵馬,涼州衛六千,還有哪裡的,這麼多人?”陳文強驚奇的問道。
“實不相瞞啊!”劉洪實不相瞞道:“還有肅王府府兵和古浪守禦千戶所兵馬,可不就一萬兩千嘛!”
“原來如此,實不相瞞!”陳文強也實不相瞞道:“古馬西道你們繼續沿著北面山谷繼續往東,就能走出去。”
“若是現在出發,明日申時估計就能走出去。”
劉洪一聲哀嚎,“好我個七公子,要是能走出去,我何至於落魄至此!”
“實不相瞞,我們一路摸爬滾打而來,早已人困馬乏,飢腸轆轆,是真的走不動了。”
陳文強明白了,這人是要訛他,也是叫苦連天道:“實不相瞞,我們都是逃難至此,這裡有七八萬的老弱病殘,也沒有糧食可供數萬大軍吃食。”
“若給了你們,恐怕我們這些人都要被餓死。”
劉洪目瞪口呆,被陳文強這個孩童的老練驚到,也是左右打量著房間內的其餘人,好像還真像那麼一回事,當即也不再廢話,道:
“七公子,要不您去見見我們將軍,潘將軍和你們陳家是故交,我不是,我說了也不算。”
“您要是說了算,那你們陳家看著給,交情厚就多給點,交情薄就少給點,沒交情那我們就忍著,左右不過四十里地,忍忍就出去了。”
“再說,潘家聲名在外,你完全無需擔憂將軍縱兵劫掠,尤其是秦川,怕是誰來了也不會在你們的地盤上撒野不是。”
陳文強無語,這人看來是老河西人了,對西北的事情倒是門清,但他還是有必要解釋一下:“別,我們都是大明的子民,這是朝廷的地盤,可不是我們陳家的,別給我們亂扣帽子。”
“行了行了,你也別廢話了,帶路吧!”
劉洪撲騰一下就站起來,笑呵呵的道:“那七公子,吃的?”
陳文強就差殺人滅口了,無奈道:“等見了你們潘將軍再說吧。”
“丁伯,取一罈好酒,一條虎腿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