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說弘晝原來身著一身皂色家常寬袍,鬆垮地側身躺在地面席塌之上,右手弓拳支著腦袋,似笑非笑地出神眺望那湖面景緻,只是胸前衣襟不知何時已被玉釧兒解開,褂衫分向兩邊,露出了男子的胸膛。
再瞧那玉釧兒,今日一身黃鵝紗裙,上身用月色結褸繩線小兜馬甲扎定,模樣甚是俏皮可愛。那紗衫用料稀薄,如雲似煙,隱隱能瞧見膚色,更添了幾分小女孩家的嬌俏。此刻,她許是奉了弘晝之命,將上身的各層衣衫做了些整理,整個人顯得頗為侷促,滿臉通紅,身子也蜷曲著依偎在弘晝胸前。她畢竟年幼,心中滿是羞怯,可又不敢違抗弘晝的命令,只能強忍著,勉力在旁侍奉,那副模樣,著實讓人心生憐惜。
金釧兒在一旁看著,只覺腳下虛浮,似有千鈞重,心裡更是五味雜陳。見妹妹這般模樣,她心中的憐惜愈發濃烈。可憐小妹年幼,卻只能任由主子這般安排,而自己身為姐姐,竟還得走過來瞧這情形,連回避都怕不合弘晝心意。她深知弘晝向來心思難測,行事又多任性,尤其喜好以些特別的方式對待身邊人。如今這兩日,弘晝心情不好,喜怒無常,園子里人人自危,小妹和自己的禍福安危,全在這主子王爺的一念之間。今日見弘晝命小妹如此侍奉,想必是有看重之意,她想著,若能多取悅弘晝幾分,或許姐妹倆便能多幾分安穩日子過,只是此情此景,仍讓她無奈嘆氣。
正想著,金釧兒忽又驚覺自己這般想法太過痴愚,可命數如此,又能有什麼別的辦法呢?盡心服侍主子,換取主人片刻的快意,似乎成了她們姐妹求存得安的唯一途徑了。她咬了咬牙,強忍著滿心的羞意,努力穩住心神,搜刮著身體裡的氣力,裝作沒瞧見小妹那難堪的模樣,走上前去。見弘晝側躺,手支著頭,便輕聲細語、軟軟地說道:“主子,取了合歡酒來了…… 主子留神手腕兒酸,要不要奴兒去尋個枕頭來墊著……”
弘晝本就是個經慣了諸多世事的人,今日讓玉釧兒這般在旁侍奉,不過是覺得她有著閨閣少女的稚幼,又頑皮嬌俏,便隨意逗弄一二罷了。他也並非急切地想要怎樣,只是舒適地斜躺著,看看遠山近水,欣賞欣賞這少女生澀又努力侍奉自己的神態,盡情享受當下這別樣的氛圍。
此刻聽到身後金釧兒的聲音,弘晝倒是猛地一陣激靈。想著懷中的少女此刻的模樣,又想到這情形要被她姐姐瞧見,心裡竟湧起一番別樣的感覺。一時興致大起,聽到金釧兒話裡說 “主子留神手腕兒酸,要不要奴兒去尋個枕頭來墊著”,便稍稍轉過頭瞧了瞧。只見這金釧兒雖在勉力維持著鎮定,可那臉蛋早已羞紅,都不敢正眼瞧自己和玉釧兒,姐妹倆眉梢眼角頗為相似。這金釧兒也是玉體輕柔,曲線玲瓏,十七八歲的年紀,自有一番韻味。她身著一身緊身粉紫色小褂裙,和妹妹穿戴類似,只是胸前用的低領抹胸,將那身姿襯得更為婀娜,處處透著少女的靈秀。弘晝想著這姐妹倆,皆是聽話乖巧之人,都聽從自己的安排,心裡一時別樣暢快,只覺心境格外開闊,便調笑道:“是手痠了…… 尋什麼枕頭,你來給本王墊墊不就是了……”
金釧兒聞言先是一愣,一時沒明白弘晝這話的意思,目光下意識地四下一閃,略一思索,頓時明白了過來,心裡的羞意更是如潮水般湧來。可此刻若裝作不懂,顯然不妥。她想著妹妹依然在旁侍奉,看樣子主人似乎還算滿意。如今園中人都怕弘晝因著某些事心情不好,萬一雷霆大怒,遷怒到大家頭上,既然主子有這等意思,自己哪還有不從的道理呢。她便勉強低了頭,星目似閉非閉,柳眉似含著羞意又似帶著無奈,應了一聲:“是……” 接著,她彎腰將手中的食盒放在地上,緩緩俯下身子,輕扭著小臀,小心翼翼地坐在了弘晝頭頂邊的位置,細聲細氣道:“就請主子墊奴兒身上……” 說著,她緩緩抬起弘晝的手臂,一點一點地將自己柔軟的小肚皮挪到弘晝的肩下,再輕輕抬放,把弘晝的頭顱擱在了自己的小腹之上,隨後自己也緩緩半靠著倒下,真就如一個靠枕一般,自己嬌軟的身子和弘晝垂相交觸,肚皮墊在弘晝側臥的頭下,任由弘晝靠躺著,上半身半支著。如此一來,妹妹在弘晝身旁的模樣倒是瞧得更真切了,金釧兒目光直視之下,妹妹那情形讓她這個做姐姐的也不禁心跳有些加快起來。她又怕自己緊張得身子繃得太緊,弘晝靠著不舒服,便只能強忍著羞意,努力調整氣息,盡力讓自己的身子更柔軟、更鬆弛些。
弘晝只覺少女的肚皮軟軟綿綿,雖說她細柳柔腰,腹部不夠高,但那溫軟的感覺卻是實實在在的。此刻懷裡挨著玉釧兒,頭又靠著金釧兒,這金玉二女,皆是用心伺候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