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過了幾天,她慢慢看出來了,原來主子是故意留著她這處子之身,就為了變著法兒地戲弄她,讓她做些難為情的事兒來給自己取樂呢。鴛鴦心裡別提多委屈、多無奈了,可也沒辦法,只能強忍著眼淚,含羞忍辱地順著弘晝的意思去討好奉承他了。
不過,這四個丫鬟原本就是丫鬟裡頭最會伺候人的,尤其是蕊官,本就是優伶出身,很懂得怎麼去服侍人討好人呢。如今在這京外,有了能獨佔弘晝恩寵的機會,她們自然是用盡了心思,方方面面都照顧得妥妥當當的,一心只想著把弘晝伺候好了。
有鴛鴦在旁邊提點著,她們四個做事都特別小心謹慎,從不敢越雷池一步,也不敢仗著受寵就把自己當成什麼寵妾了,始終牢記著自己 “貼身奴兒” 的本分。不管是穿衣打扮、飲食安排、端茶遞水,還是伺候弘晝就寢、沐浴、給他揉捏按摩、梳頭洗臉這些事兒,全都按照弘晝的喜好來,做得那叫一個細緻周到,就盼著能讓弘晝心裡舒坦。
偶爾,她們也會和弘晝有些親暱的小舉動,像是輕輕捏個手,親個嘴兒,可也都把握著分寸,不會太過放肆,就是擺出一副溫柔恭順、任由主子消遣的模樣。那蕊官還常常發揮自己的長處,給弘晝唱個小曲兒,跳個舞兒,好讓弘晝開心。真到了弘晝想要更進一步的時候,她們幾個更是乖巧聽話,完全聽從弘晝的吩咐,讓做什麼就做什麼。
這鴛鴦的溫柔、蕊官的嫵媚、金釧的俏皮、玉釧的純真,在各種時候都展現得淋漓盡致,不管是正著來、倒著來,還是側著、反著、逆著、順著,哪怕是把她們灌醉了、迷昏了,甚至是捆起來、裹起來,她們也都順著弘晝的性子,有時候是親暱地打鬧,有時候是按照弘晝的要求主動些,有時候又要扮演個被 “兇殘強暴” 的樣子,反正就是想盡辦法滿足弘晝的興致。
就這樣,弘晝把那兩個學宮的女孩子早就忘到九霄雲外去了。而那些地方官員呢,一個個只知道奉承巴結,哪敢去管弘晝這荒唐的做派。
有一天,弘晝帶著人去雞鳴山上看雪,在那山神廟裡讓人上茶的時候,一時興起,就讓蕊官用一種比較親暱的方式伺候他,正到興頭上呢,結果驛站的官員過來說接到了內廷的旨意,弘晝趕忙回去拆開一看,原來是雍正讓他回京呢。他心裡一盤算,自己出京都已經大半個月了,既然雍正批覆了自己的摺子,想必是身子已經好轉了,於是就吩咐準備回京。
那些地方官員呢,自然是趕忙上前奉承著送行。弘晝,早就把那兩個女學生的事兒拋到腦後了,只是想著這當地的漢官伺候得還算周到,就隨口誇了幾句。那任誠鳳還陪著小心說道:“王爺,那兩個女孩子,奴才給您妥妥地送到京裡,送到您府上吧。” 弘晝卻只是擺了擺手,說不必了。可憐那兩個女學生,平白無故地遭了這樣的罪,失了身子,最後也沒個好結果,只能回到自己府上,可往後的日子要怎麼過,她們心裡也沒底,只是這世道如此,這樣的事兒也不算少見,實在是讓人嘆息。
弘晝坐著車馬往京城趕,雖說心裡也挺惦記著大觀園裡的那些事兒,可一時之間也覺得不便直接就回大觀園去,於是就去了內宮外頭景陽門上遞了個摺子,藉口說自己傷得太重,病氣還沒好,怕過了病氣給傳染了,所以不敢去見駕。之後又叫太醫院隨便找了幾個醫生來,給自己把了把脈,寫了個跌打損傷的脈方,裝裝樣子。
接著,他又想著去四阿哥府裡,也就是寶親王弘曆那兒拜望一下,還留著吃了晚飯呢。等看著天色已經很晚了,琢磨了一會兒,最後還是決定回自己的王府去了。
其實,弘晝平日裡已經很少回王府居住了。他那側福晉章佳氏,性格膽小懦弱,身體又多病,王府裡內外接待賓客這些禮儀事務,本來就挺繁雜的,她應付起來挺吃力,所以弘晝就慢慢把這些事兒都交給書房的侍女小月去學著打理了。
這小月雖說才十六歲,可卻是個聰明又好學的姑娘,她也不敢自作主張,遇到事兒經常去請教章佳氏,有時候還會去園子裡,給鳳姐、可卿、王夫人等人問個好,順便請教一下怎麼處理那些事兒,把各種事務都打理得妥妥當當的。雖說以她的身份,不過就是個下人婢女,而且還是從人市上買來的小奴,原本就是買來伺候主子起居,供主子差遣的,按說讓她在親王府裡多做些主,確實不太合規矩,可弘晝本就生性荒唐,這事兒大家都知道,既然弘晝一心寵愛她,還把這麼多事兒託付給她,在這大清上下,除了皇帝老子,又有誰敢來多管閒事呢。
今兒個見弘晝回府了,倒是挺稀罕的事兒,門官和管家們都穩穩當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