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說此時王熙鳳聽著弘晝這滿是調戲的話,只感覺他的一隻右手在自己軟軟的臀肉上抓捏個不停,另一隻手也不安分起來,開始往自己領口探進去,撫弄著自己的胸口附近,她心裡頭一陣慌亂,可又不敢躲開弘晝這般親暱的舉動,畢竟自己是主子的奴僕,哪能違逆主子的意思呢。她強自鎮定下來,騰出自己的手,趕忙給弘晝夾菜,把菜喂到弘晝口中,同時幽幽地說道:“主子說罰便罰了,只是我來求見主子,可不全是為了這些事兒,也是想著園子裡頭還有些事務,得來回稟主子呢。鳳兒自己心裡明白,自己可比不上園子裡那些妹妹們年輕又妖嬈,就算穿得再好看,也不敢…… 不敢老是來打擾主子您的興致呢。今兒把差事回了主子,往後便不敢再來攪擾主子您了。” 王熙鳳心裡盤算著,得趁著這個機會,把自己想說的事兒跟弘晝說說,可又怕弘晝這會兒正玩鬧著,沒心思聽,所以這心裡別提多糾結了。
弘晝此刻心情著實不錯,一隻手隔著裙子繼續輕輕摸著王熙鳳的臀部,另一隻手從領口探進去後,順著那領口開叉的地方,竟伸到了內裡的肚兜裡,觸碰著王熙鳳胸前那細嫩的肌膚,感受著那柔軟的觸感,手上的動作雖然帶著幾分親暱,可心思卻也沒全在這上頭。他一邊嘴裡嚼著菜,一邊想著,這王熙鳳平日裡看著精明能幹,今兒這般巴巴地過來,又是悉心打扮,又是準備這暖燙的酒食,樁樁件件都如此貼心,這裡頭肯定是有緣由的。他暗自思量,要麼是來試探之前迎春房中信箋提到她丈夫那事兒自己的態度,要麼就是想求著自己饒恕迎春,畢竟要是迎春的事兒能被饒恕了,那她自己自然也就更安全了。
弘晝本來想著,等上來了就得敲打她兩句,讓她明白這 “禍福由主,強求是空” 的道理,可這會兒瞧著王熙鳳這身立領露著些許肌膚的衣衫,覺得實在是可愛又嫵媚,那原本要敲打她的念頭一下子就轉了,想著先好好享受一下這王熙鳳畏懼又小心、一心想討好自己的這份感覺吧,所以才只顧著這般親暱地逗弄起她來。可這逗弄著,心裡又有些按捺不住,便小小地撩撥了一句 “便是昔日你丈夫,也斷斷沒這福分看你穿這等衣裳”,想著引得王熙鳳開口哀求或者解釋些什麼呢。
哪知道眼下瞧著,王熙鳳只是努力地取悅自己,對這話並沒有太多別的反應,弘晝心裡倒也覺得挺受用的,又聽王熙鳳言語之間恭謹又溫順,還說了句 “今兒回了主子辦好差事,便是不敢來攪擾主子興致的” 這樣的話,他摸著王熙鳳的身子,心裡頭已經起了用過晚膳後,要讓王熙鳳陪著自己好好說說話、商量商量園子事兒的念頭,便更不忍心這會兒把她給唬壞了,於是言語上繼續逗玩她兩句後,又加了一句 “你有什麼事體要回”,就等著她主動說起迎春那事兒呢。
可哪曉得王熙鳳那些回應的話語,都是順著自己的意思,乖巧地應答著,甚至還帶著些自辱自輕的話,卻依舊沒把後面想說的事兒說出來,只是一個勁兒地勸自己吃菜,弘晝心裡不由暗笑王熙鳳,想著她估計是太害怕自己了,連正事兒都不敢提了。弘晝又吃了一口辣子兔腿肉丁,笑著說道:“昔日都說你性子跋扈潑辣,就像南邊人說的‘鳳辣子’,這做菜的手藝倒還真有兩下子呢。” 說到 “有料” 這兩個字的時候,那正在逗玩王熙鳳胸部的手稍微加了些氣力,在衣服裡頭把那柔軟的胸部往上託了託,還輕輕捏了捏,讓形狀都變了變,接著又說道:“等用完膳,咱們再好好聊聊,你這身衣裳倒是真把這氣氛給烘托起來了,回頭可得好好合計合計這年下園子怎麼操辦才好呢,你要有話回就這會子回吧,不然等會兒聊起別的事兒,我這心思分散了,可就聽不真切了。”
王熙鳳聽了這話,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乍著膽子輕輕啐了一口,努力憋著因弘晝這番親暱舉動而帶來的渾身痠麻的感覺,說道:“是,主子。是這麼著,眼瞅著就要過大年了,我和可卿妹妹、寶釵妹妹、紈姐姐都商議了,往年咱們都是在府裡過年,那自有一番規矩,雖說看著熱熱鬧鬧的,可大多也都是些虛熱鬧罷了。只是…… 只是如今不同了,府裡遭了罪,全仰仗著主子您的庇佑,咱們姊妹們才能安生地過日子呢。這年到底該怎麼過,我們心裡也沒底。主子您又說要在園子裡過年,不怕主子您著惱,園子裡咱們這些人,論身份那都是要盡心盡力伺候主子您的,可就怕主子您老是看一樣的景兒,吃一樣的飯,時間長了就膩味了。銀子嘛,倒是有一些,可怎麼個操辦法,我們也怕辦不好,讓主子您委屈了呢,我這也是冒死說一句,也怕姊妹們心裡頭覺得委屈呢。” 王熙鳳心裡著實為難,這過年的事兒說大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