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呀”,房門被開啟,北微看到裡面躺著的青玄天,還看到一個紅衣女子正溫柔的給青玄天擦拭臉上的血漬,聽到開門聲,紅衣女子握緊沾滿血的手帕,一個閃身,捏住北微的脖子,北微想反抗,卻被紅衣女子點了穴道,紅衣女子押著聲音,說道:“若是他有三長兩短,我要你陪葬!”
看到那一雙冒著怒火的眼睛,北微不敢有動作,心裡的最深處露出一絲懼意,她——被紅衣女子的目光嚇到了。
她,已經被捏得快闖不過氣來,現在,她的腦海中一片混亂,特別是看到床上躺著的青玄天,她突然知道自己做錯了,不該下那麼重的手。
其實,這一件事情,兩人都沒有錯,也沒有對,這一點,昏迷中的青玄天就很清楚。
北微眼角流出悔恨的淚水,紅衣女子手一甩,就把她摔到角落裡,冷冷的道:“不管什麼人,傷害他就要付出代價。”
北微大口的抽著氣,雙手不停地摸著脖子,紅衣女子的聲音就如九天神雷轟隆在自己耳邊響起,那般刺耳。北微抬頭看著紅衣女子,艱難的問道:“你是他什麼人?”
紅衣女子輕輕一笑,道:“我只是她的丫鬟。”
北微突然不知道說什麼,實力這麼強的丫鬟?說出去誰信,她心裡有點味,一股酸楚湧上心頭,淒涼一笑,最後看一眼青玄天,扶著牆,慢慢的出去,她離去的背影很淒涼,她的身影出了天機樓,走進人群中慢慢的消失不見。
北微離去的時候,天機樓二樓有一個紅衣女子看著她落寂,淒涼的身影,慢慢消失在人海中,紅衣女子能感受到北微對青玄天的一絲情愫,女人的直覺一直都是很準的,輕嘆一口氣,道:“不是所有的有情人都能終成眷屬,同為女人,我希望你在陷得不深的時候抽足離去,對他對你都好。”
紅衣女子的話,北微註定聽不到,她落寂的走在街頭,想起她來九州後遇到青玄天的點點滴滴,從天錘山到青州,一路吵吵鬧鬧,在想到在天機樓四掌打傷青玄天,她的心一陣刺痛,她不知道,為什麼她的心突然會痛,是病嗎?
旁邊有一個小酒館,酒香隨風飄來,她突然想喝酒,或許,她終於知道青玄天為什麼那麼喜歡喝酒,是想用酒麻痺自己,用酒精把心底的無奈,辛酸,苦楚通通壓在心底。
酒不醉人人自醉!
一杯美酒下去,彷彿就是把所有的酸楚都嚥下喉嚨一般,腹中一陣火熱,腦袋有些暈乎,彷彿看到青玄天在對她笑,她也對著青玄天外笑。
“刺啦”一聲,眼前的畫像突變,她發現自己孤身站在荒野上,四周躺著幾個男人的屍體,他們的屍體還散發著熱氣,證明他們沒死多久,在看自己,腰間的彎刀被人取下放在地上,腰帶被人解了一半,忽然,她好像想起什麼,上下摸索一番,才鬆了一口氣,撿起地上的彎刀,對那幾個具屍體又補了幾刀,她的目光開始四處打量,像是在尋找什麼,一番下來,有些失望,喃喃道:“究竟是誰救了我?是你嗎?你為什麼要救我?為什麼不讓他們毀了我清白,我殺了他們在自殺不是很好嗎?”
她或許已經知道是誰救自己,她有時都不知道自己的直覺到底準不準,那人居然會救自己,遠處,一個紅衣女子看著她,臉上露出一絲心疼。
女人,何苦為難女人!
在北微離開後,紅衣女子怕她有什麼意外,便一路跟來,紅衣女子的擔憂不是多餘,出城門口時北微看到一個小酒館,就去喝了一碗酒,也就是這碗酒差點害了她。
那酒中被人放了迷藥,一碗濁酒下去,北微就迷迷糊糊的被幾個男人帶出城,帶到荒野上,欲行不軌之事,暗中跟來的紅衣女子一劍結果了想要非禮她的男人,又躲在暗中偷偷的看著,直等她酒勁醒了,迷藥藥效過了,紅衣女子才慢慢的往回走,從哪裡來就走回哪裡去。
北微對著屍體一頓亂捅還不解氣,就拿著彎刀把他們的頭顱都砍下來,遠處有幾隻餓狼嗷嗷叫著,她露出殘忍的笑容,把那幾顆頭顱丟擲去,餓狼爭先恐後的去搶頭顱,做完這一切,她轉身離開,才發現,天大地大,卻不知道去哪裡好。
“隨遇而安吧,不合適就回北夷算了!”
北微踏著步子離開這裡,幾頭餓狼飛撲上來,叼著幾具無頭屍體跑開了。
紅衣女子沒有迴天機樓,而是進了醉星茶樓,二樓中,一個身穿黑服的男人見她進了包間,急忙問道:“王上怎麼樣了?”
紅衣女子輕聲道:“賊手給他吃了一粒藥丸,已經沒什麼事了。”
黑服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