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漆黑!
夜中,有個人,站在窗前,靜靜地站著,看著外面的夜色。
夜色很美。
一個人,心是糟糕的,看什麼,都是糟糕的。
明天,他不能不去,也不得不去。
他騙不了自己,更不會騙別人。
一個男人,至少也要說道做到,他曾經答應她,不會讓她嫁給別人,那他就一定會說道做到。
明天,註定是不平凡,危險的日子。
他也不會去怪她,縱使,她做錯了事,也不會去怪她恨她,人都是自私的,有的為自己自私,有的為別人自私,自私——本來就沒有錯,也就沒理由去怪誰。
酒,是解憂愁的良藥。
每個被傷過,傷心難過的人,都會想著喝醉,酩酊大醉,就能把憂愁全都趕走。
他也想喝醉,可是,他怎麼喝也不會醉。
酒不醉人人自醉!
每次,都是自己騙自己的自醉。
酒——不能讓他醉,不管多烈的酒都不能。
後面,站著一個人,站了很久,那人的眼睛一直都在盯著他的後背看。
那人開口,道:“小子,你有心事!”
他沒有刻意把自己的心事隱藏,卻也不願意把心事告訴別人。
搖頭道:“前輩,你說誰還沒點心事。”
他的回答,得到那人的贊同,那人出奇的沒有說話,深深嘆息一口氣,好似也想到一些本不該想起的事情。
久久之後,那人又道:“小子,你去睡吧!”
他沒有客氣,倒頭又睡過去。
這一次,他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早晨。
外面喧譁聲成片,不用站在窗子旁觀望,就知道外面有多麼的熱鬧。
青玄天已經起來,洗漱好,準備前往天宮。
今日,是天劍宗和神女宮的大日子,也是青玄天的大日子。
他要去做一件意義特別重大的事情,做這一件事,他有可能會死,可他不怕,他不是不怕死,而是不得不怕死。
那件事,對於他的意義太大了。
鷹鼻老人站在門口,道:“小子,還不走?”
青玄天搖頭,道:“前輩,晚輩練過輕功,看街道上擁擠成片,你我不如在房頂上飛躍去天宮,你覺得如何?”
擁擠,總是能讓人不舒服,鷹鼻老人也討厭擁擠,所以兩人都飛上房頂,就在房頂上飛躍。
鷹鼻老人的輕功很厲害,速度也很快,青玄天有意無意的慢下來,離得鷹鼻老人遠遠的。
神女宮,就在眼前,青玄天卻沒有立即進去。
神女宮大門口,來祝賀,送賀禮的人早早的都來了。
時辰未到,訂婚典禮還未開始,進入神女宮來賀的人,都是自己找個位置坐下。
神女宮外,不遠處,有個酒館。
青玄天和鷹鼻老人就在酒館裡面喝酒。
酒館裡,沒有其他人,就連酒館老闆都沒有。
本來是有的,只不過,在剛剛的時候,沒有了。
地上,躺著一具還散發溫度的屍體,遠處門口,還有一塊被撕下來的肉和衣服碎屑。
很明顯,那衣服和肉的碎屑,都是地上那具屍體的,而那一具屍體,就是這家酒館的老闆。
青玄天沒有去阻止鷹鼻老人殺人,也沒有理由去阻止。
青玄天發現,自己漸漸地變了。
以前的自己,還有悲憫的心,現在,悲憫的心好像消失了。
才出江湖的時候,他還會英雄救美,現在,他卻不會去救一個無辜的人,就讓那個人死在自己眼前。
無情?冷漠?
不,都不是,他的心還是溫熱的,只是,他不能去救。
他不能因為一個毫不相干的人,壞了自己的事情,有時候,他很大義無私,有的時候他又很自私。
酒,還得喝。
酒館裡,今日不會有人來喝酒,也不會有人看到地上酒館老闆的屍體。
神女宮內,接待客人的地方就是神女宮的演武場。
神女宮的演武場很大,大到能容下三萬人左右。
演武場的中央,有一個高臺,那是個臨時搭建的高臺,是為神女劍三訂婚專門準備的。
等一會,神女和劍三,就要在這個高臺上,眾目睽睽下進行訂婚儀式。
雖然只是一個儀式,卻也無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