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三省聽得驚然變色,說道:“如此說來,兄弟這個江南盟主,還是這批賊子暗中佈置
的,他們想利用兄弟,作他們的傀儡,這真是豈有此理!”
阮傳棟笑道:“此事原是盧壽同和陸總管兩人策動的,但這樣也好,本來咱們大江南北
的武林同道,散處各地,有如一盤散沙,現在有裴老出頭領導”
“不,不!”裴三省搖手道:“兄弟這盟主豈能再當下去?”阮傳棟道:“裴盟主這盟
主非得當下去不可。”
裴三省道:“阮老弟此話怎說?”
阮傳棟笑了笑道:“此一邪惡組織,既有一個令主,野心自然不小,只是目前企圖不
明,咱們有裴盟主領導,才能不落入他們之手,否則大江南北的各派,在防不勝防之下,豈
不讓他們逐個吃掉了?”
他口氣微頓,接著道:“因此在下覺得咱們目前雖已服下解藥,恢復清明;但應該繼續
裝作神態被迷,依然聽命於他”
裴三省道:“這為什麼?”
阮傳棟道:“因為咱們除了看到過一個自稱令主的白髯老人,對他來歷和他這幫人的組
織,都一無所知,所謂令主,不過是一個江南分令,既稱分令,他後面一定還有總令,可見
他們的組織一定十分龐大,他們既能令盧壽同、陸公車四下活動,推舉出一位江南武林盟
主,自然也可以命他們的爪門四出活動,推舉出一位北五省的盟主來”
裴三省罷然道:“老弟是說康子和也是他們的傀儡了?”
阮傳棟道:“目前事無證據,還很難說,但賊黨既有一個江南分令主,自然也可能有一
個北方的分令主了。”
他口氣略為一頓,又道:“在下這是說,對方雖在暗中活動,組織必然相當龐大,而且
野心絕不會小,說不走會給整個武林帶來一場大風暴。咱們所幸有楚玉祥發現,他身邊又有
全真教煉製的闢毒丹,幸而得解,但對方在目前來說,還只是初步發難,如果知道咱們歸心
丹業已解去,豈肯平白放過,那麼只怕咱們連人家底細還沒弄清楚,極可能一個個不明不白
的遭到他們殘殺了,咱們這點力量,就算集合起來,也可能是螳螂擋車,所以目前咱們必須
忍耐”
高連升道:“阮老弟分析得極是,咱們不怕事,但也不能作無謂犧牲,至少也要弄清楚
這批賊人的陰謀何在?”
裴三省點頭道:“阮老弟,你要咱們暫時忍耐,不知還有什麼計較?”
阮傳棟道:“方才在下和高掌門人、徐掌門人作了一個初步研討,認為咱們在入手方
面,除了咱們幾個門派,還有東門、西門二位前輩。和楚玉祥,實力可說已十分堅強,目前
第一步應該是不動聲色,將計就計,才能得到對方更多訊息,和他們總令在什麼地方?主要
份子是些什麼人?有些什麼陰謀,第二步,咱們這實力,當然不夠,最好能探聽北五省盟
主,是否也是他們預先佈置的傀儡?然後設法釜底抽薪,也讓他們服下解藥,能和咱們聯成
一氣,當然更好。這樣一來,他們想利用的實力,都沒有了,剩下來的,只是他們原來的賊
黨的幾個死黨,就容易對付了。”
裴三省點著頭,捋須笑道:“阮老弟不愧足智多謀,把敵我形勢消長之道,說得極為精
癖,好,大家既然都認為可行,咱們就這麼做,不過,這計劃是你老弟提出來的,你就得留
在老夫身邊,作個助手才行。”
高連升道:“裴老哥當了盟主,事務較繁華,那令主又要咱們全數聽令於你,迷失心神
的人,是沒有什麼主見的,咱們索性就全都留在盟主府,協助盟主不好麼?”
裴三省笑道:“那自是最好不過的事了。”
說到這裡,忽然哦了一聲道:“還有東門、西門二位,尚未解去歸心散,那該怎麼辦
呢?”
阮傳棟笑道:“這個容易,盟主請允文老弟把他們二位請來就好。”
裴三省目注楚玉祥間道:“楚老侄有把握製得住他們嗎?”阮傳棟笑道:“不用制住他
們,只須如此如此就好。”
裴三省呵呵一笑,點頭道:“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