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這檔事既由阮老哥、丁老弟等人出面作證,依兄弟之見,咱們不妨暫且按下,追緝兇
手的責任,在東海鏢局是為了洗刷陸總鏢頭的清白,在雙環鏢局是要替查總鏢頭報仇,誰都
要盡一己之力,不過兄弟有一句話,這也是阮老哥方才說過的、如果兇手確是陸總鏢頭的
話”
阮伯年不待他說下去,就接著道:“兄弟負責把長榮交給你們處置。”
“好!”寧乾初站起身道:“白圭道兄,目前咱們就只好這樣決定了如何?”
白圭子頷首道,“但憑寧老施主作主。”
阮伯年道:“寧老哥,小徒何大復,如果確是幫兇,兄弟自會親自縛送雙環鏢局,目前
就請把他留下了。”
寧乾初回頭朝商鼎。孫逛生二人說道:“你們放開他。”
商鼎、孫逖生兩人依言放開了何大復。
何大復舉步朝前跨出,忽地雙足一軟,張口呃了一聲,突然口噴狂血,撲倒地上。
陸長榮、阮傳棟同時閃身搶出。阮傳棟俯下身去,陸長榮伸手在他身上一摸,再探探他
胸口,說道:“阮大叔,他心脈已經停止了。”
阮傳棟聽得一呆,站起身目光掄動,喝道:“是什麼人暗算了三師弟?”
阮伯年目毗欲裂,狂笑一聲道:“好,好,果然好手法,在阮某面前,暗下毒手,那是
存心和咱們鷹爪門過不去了?”
商鼎、孫邀生兩人骸然相顧:“也給怔住了。
嚴鐵橋抗聲道:“咱們若要殺他,昨晚就當場把他格殺了,何用在此時此地,寧前輩已
經答應放人之際,還把他殺了?”
這幾句話的工夫,何大復臉上漸漸發黑。
丁盛道:“阮老爺子,看情形何兄極似中了毒藥暗器致死的。”
阮伯年道:“傳棟,你仔細看看,他是被什麼暗器襲中要害,竟有如此歹毒?”
阮傳棟答應一聲,再次俯下身去,丁盛也跟著走上,和陸長榮一起蹲下去,三人仔細看
了一陣,依然找不到絲毫痕跡。
楚玉祥道:“陸大叔,這好像是極細的毒針所傷,何三叔衣衫背上有一個極細的針孔,
你撕開他衣衫看看,也許可以找得到暗器了。”
阮傳棟凝足目力,還是看不到針孔所在,心中暗暗驚異,依言嗤的一聲撕開何大復背後
衣衫,只見屍體全身發黑,背後正中間一圈更是呈現紫黑,紫黑中心,有一點細如針尖的小
孔,如非目力極強的人,極難發現,但卻找不到毒針。
丁盛咦道:“毒針好像已經被人取下了。”
陸長榮道:“也可能深入體內。”
阮伯年道:“你們肯定大復是中了毒針致死的麼?”
丁盛站起身道:“此種毒針細若牛毛,只要看他中針的周圍,有巴掌大一圈紫黑,可見
此種毒針,劇毒無比,見血封喉,自然是中針致死的了。”
阮伯年怒哼一聲,目含厲芒,掠過白圭子、寧乾初等,沉聲道:“傳棟、長榮,你們給
我搜。”
這位鷹爪門的掌門人已經忍無可忍,不惜和武當派,八卦門抓破臉了,他這句話的意思
已極明顯連白圭子、寧乾初的身上都要搜了。
寧乾初聽得臉色微變,嘿然道:“阮老哥懷疑兄弟是射殺令徒的兇手嗎?”
阮伯年切齒道:“今天到東海鏢局來的人,都有嫌疑,自然都要搜!”
白圭子身為武當八子之一,平日一向以名門大派自居,頗有驕矜之氣,方才和阮伯年幾
乎鬧翻,後來明知阮伯年說的不虛,心中也不無快快,此時冷冷的介面道:“連貧道也要搜
嗎?”
阮伯年大笑一聲道:“白圭子,你以為武當八子,就搜不得,武當派就沒有歹徒嗎,今
天第一個就是要先搜你。”
話聲一落,立即接著道:“傳棟、長榮,你們只管過去給我搜,誰敢頑抗,只管給我就
地格殺,一切後果,均由老夫一力承擔。”
白圭子氣得臉色鐵青,骼的一聲從肩頭撤出長劍,怒笑道:“阮伯年,貧道還沒把鷹爪
門放在眼裡。你口出大言,可要試試貧道的長劍”
他話還沒說完,突聽有人介面喝道:“好個雜毛道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