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瘤子微微一怔:“年爺問這……”
年羹堯把白泰官先碰見桂武夫婦的經過,說了一遍。
甘瘤子搖了頭:“我不記得有那位朋友住在京裡。”
年羹堯道:“那許是令婿或者是令媛的朋友,不管他了,我的意思只是讓甘老知道一下,
令婿,令媛住在‘二閘’附近。”
甘瘤子忙道:“是,謝謝年爺,我這就去一趟。”甘瘤子是不得不說這句話。
偏四阿哥會做人,道:“天這麼晚了,不急在今夜,好在我給了甘老三天工夫,甘老只
三天之內讓他們離京就行了。”
甘瘤子何等老練,還能不知道該怎麼做,當即一整臉色,道:“不,四爺,遲早總是要
他們離京的,早一天讓他們離京,我也早一天沒心事了。”一抱拳,轉身而去。
四阿哥望著甘瘤子的背影,唇邊浮現一絲陰森笑意:“你看,要不要派個人跟去看看。”
“用不著,”年羹堯道:“除非他不打算在這兒待了,要不然他會把這件事兒辦得好好
兒的,您既然說過相信他,就該做一次給他看看。”
四阿哥微一點頭道:“好吧,聽你的。”
年羹堯緩緩說道:“有件事兒,咱們得先防著點兒。”
“什麼事兒?”
“‘江南八俠’,咱們只掌握了三個,還有另外五個,一個比一個難啊。”
四阿哥臉色一寒,冷笑一聲道:“就算他們全是三頭六臂,也不過區區五個人……”
年羹堯道:“四爺,您不該跟江湖那麼隔閡,真正的高手,是不能以人數的多寡來估量
他們的,這就跟兵在精而不在多,將在謀而不在勇的道理一樣。”
四阿哥依然不服:“難道說,我養的這麼多人,連他們這五個人都對付不了。”
“不,”年羹堯道:“不是對付不了,只要事兒防範得宜,絕對付得了。”
“那就事兒防範不就結了麼。”
“我的意思,就是要您不掉以輕心。”
“我做事一向慎重寧可只是慎重,絕不是驚慌。”
“四爺,年雙峰是沉不住氣的人麼?”
“誰說你是了,這件事就交給你辦,你是一個大將,能攻能守,餘者略韜,交給你我放
心。”
日 口 口
白泰官進屋的時候,剛巧那個喇嘛從他屋裡出來,衝他神秘地笑了笑。
白泰官裝沒看見,頭一低就進了屋。
喇嘛只管送人來,不管點燈。白泰官自己點上了燈。
呂四娘靜靜的躺在床上,跟睡著了一樣。
燈下看呂四娘,雪白的衣衫,凝脂般膚肌,更為動人,
白泰官臉上泛起了紅熱,兩眼之中出現奇光,人也跟著有些激動。
他緩步走了過去,緩緩伸手摸摸呂四孃的嬌靨。
他的手帶著輕顫,呂四孃的嬌靨吹彈欲破。
白泰官更激動了,臉上的紅熱更濃,目中的奇光也更盛了。
手,從呂四孃的嬌靨下滑,到了呂四孃的衣領,帶著顫抖,輕輕一撥,釦子開了一顆,
二顆……,突然,白泰官停了手。
不,他沒停手,而是他的手改了方向。
他先閉了呂四娘四肢的穴道,然後拍活了呂四孃的“昏穴”。
呂四娘睜開了眼,猛地一睜。她看見了站在床前,神色怕人的白泰官。
她有一陣出奇的激動,想動,動不了。她明白是怎麼回事了,也明白為什麼會這樣了,
因為在‘白塔寺’是誰在背後施偷襲,她還記得。
一剎那之間,她趨於平靜,眼一閉,道:“七哥,你傷透了我的心,你寒透了我的心。”
“現在我已經不在乎了。”
呂四娘猛睜美目:“你想幹什麼?”
“我終於得到你了,不是麼,小妹?”
“你敢……”
“我為什麼不敢,我大可以在你昏迷中佔有你,可是我不願意那麼做,因為那麼做沒意
思。”
“七哥,你,你……”
“什麼都不要說了,現在說什麼都沒有用,說什麼都遲了。”
呂四娘嬌靨煞白:“你要是那麼做的話,你永遠別拍活我的穴道。”
“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