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越大,並且隨著喊聲,伸出了雙手抓住了野合的衣領。
在山木心裡,這一切都是野合造成的,是他鼓動自己去中國買回來的瓷器,也是他鼓動自己作假,製造出來的這一系列事件。
總之,此刻的山木,已經將所有的錯誤,全部推卸到了野合身上,但是他也不想想,如果不是自己的貪慾,能會有現在的局面嗎?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這是為什麼,還有,還有一件瓷器……”
野合也是完全傻了眼,他想象中的狠狠打中國人一耳光的場景並沒有實現,反而是自己頭上捱了一悶棍,這一棍子打的他暈暈沉沉,不知道東南西北。
當野合看到桌子上的那件四系瓶後,頓時雙目發紅,就像是個剛把老婆輸出去的賭徒一般,也不知道從哪裡來的力氣,一把將比他年輕二三十歲的山木推到了一邊,幾步衝到了桌子前面。
“啪!”
野合並沒有拿錘子去敲,而是直接舉起了瓷器,將之狠狠的摔在了地上,四濺的碎瓷讓眾人紛紛躲閃,而野合就像一隻野狗似地,整個人都趴在地上,翻找著那些破碎的瓷片。
“我還沒有輸,大日本還沒有輸,一個瓷器說明不了什麼問題!”
野合的手肘和膝蓋,被地上鋒利的瓷片割得鮮血淋漓,不過野合完全沒有在意,心中的執念讓他已經忘卻了疼痛,仍然在地上找尋著。
“哈哈,哈哈哈,沒有,這個瓷器內沒有字,中國人,你們輸了,你們輸了!”
在把面前的所有碎瓷都扒攏了一遍之後,野合狀若瘋狂一般的大聲笑了起來,臉上不知道什麼時候被劃破一道傷口,鮮血順著臉頰滴在身上,整個人就像是瘋子一般。
和方才田教授的堅毅相比,野合現在的表現,就像是一個小丑,呈現在了全世界人的面前,他的態度,已經說明了很多問題。
“野合先生,您……要找的是這個瓷片嗎?”
一口流利的美式英語,在會場響了起來,將眾人的目光都吸引了過去。
那是一個金眼碧發的美國女記者,她的手裡,拿著一塊殘破的碎瓷片,面向眾人的瓷片內壁上,清清楚楚印刻著“許,2006年4月4日”這麼幾個字樣!
很明顯,兩件所謂的“古瓷”是出自同一天、同一個人之手,這是不可駁斥的證據,所有的記者和攝像機,忠誠的記錄下了這裡發生的一切。
“這……怎麼可能,新燒製的瓷器,怎麼可能被碳十四鑑定為一千年前的藝術品啊?”
野合整個人都傻了,呆呆的站立在那裡,當他看清楚美國女記者手中的瓷片後,頓時急怒攻心,“噗”的一聲吐出一口鮮血,整個人向後倒去。
野合的昏倒,引起了現在的一片混亂,會場的工作人員連忙打了急救電話,把他抬到了外面。
這些日本人見證了今天所發生的事情,知道這一切的緣由,就是這個暈倒的人,帶給了整個日本難以洗刷的恥辱,是以對野合沒什麼好感,七手八腳的把他抬出去後,就扔在了外面的長椅上。
沒有發現,趁著現場的混亂,山木也在保鏢的擁簇下,狼狽的離開了會場,他不知道如何去面對接下來中國人的質問,如果去向國民解釋他所謂的“古瓷”。
……
看著電視裡野合那悽慘的樣子,聽到野合剛才嘴裡的疑問,遠在北京的莊睿,臉上露出一絲冷笑。
中國對於古玩的仿製技術,可以說真是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
徐國清最初在製作這兩個物件的時候,收集了大批的磁州窯碎瓷,他將瓷片上的釉色給刮下來,然後將瓷胎磨成粉末,摻和到瓷胚之中,然後入爐去燒製。
等到瓷器燒製出八分火候之後,再用原先的釉料給其上色,回爐二次燒製,這種工序十分的繁瑣,只要出一點點的紕漏,整爐瓷器都會廢掉,要不然徐國清也不會花費莊睿一千多萬。
這樣燒製出來的瓷器,即使用碳十四檢測也是拿它沒有辦法的,除非將整件瓷器打碎了去檢測,單單刮一些底座釉粉的話,根本就無法檢測出真實的年代的。
有句老話說的沒錯,欲要使其滅亡,先要使其瘋狂,經過碳十四檢測後,野合自認為是萬無一失,才會做出向中國挑釁的事情來,只是他沒能想,科技手段在強大的“中國製造”面前,也失去了作用。
“好,真實大快人心!”
秦浩然看到這一幕後,重重的拍了下手掌,差點沒將懷裡的外孫子給甩了出去,一旁的丈母孃看到後,馬上把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