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落,便出現了略帶譏諷的聲音,這聲音像是在哪兒聽過。
我轉過身看向來人,原來又是冰山男,我到底是哪裡得罪他了,一看到我說話就陰陽怪氣的。
“我家少爺可是飽讀詩書,怎麼會猜不出來?”我還沒說話,銀屏又率先出聲,語氣一副理所當然,卻換來對方的一聲冷哼。
看來冰山男家住海邊,管的實在是寬。我可不想管他又在發哪門子瘋,先把燈謎猜了再說。
我轉過身來,看著燈謎是“夜半新月掛枝頭”,的確沒有馬上想到答案,便陷入一陣沉思。
冰山男又突然走到我面前,擋住了前面的火光,隨之而來的還有那種好聞的檀香味。和我年紀差不多,怎麼會比我高這麼多?我白了他一眼,便把腦袋側向一邊,不看他。
可是有人卻偏看不慣我,十分傲慢的說道:“我就看你不行,要不我們比比誰先猜出來?”
我沒好氣的轉過頭再白了他一眼,說了一句“無聊”,便又把頭轉向一邊。
“我說你這人怎麼說話一點禮貌也沒有?”可以聽到他的語氣有些暴躁。
我這次乾脆頭也不回的回道:“禮貌是用來對有禮貌的人的。”
“你和我說話就不能正常一點嗎?”
“爺,九爺讓我過來找你,你這是在幹嘛呢?”冰山男發作之時,又突然出現伴著陣陣香風的嬌媚聲音,正是杭州名妓蘇曉柔是也。
冰山男依舊用他那不耐煩的聲音回道:“猜燈謎。”
“猜燈謎?”話音剛落,蘇曉柔突然發現了那盞兔子燈,“哎呀,這燈上的圖案真是可愛,爺,要不你猜好送給我吧。”
冰山男淡淡的嗯了一聲,不再多言。
原來是為博紅顏一笑啊,我偏不想給你這個機會。哎,這時我突然想到了答案,轉向老闆說道:“季”。
“季。”冰山男的聲音與我的同時響起。
“老闆,我們剛才說好了,我猜出來就是我的。”我說完還挑釁的看了冰山男一眼。
冰山男卻並不打算把燈讓給我,依舊是傲慢的語氣,“我們是同時猜出來的,當然不能算你先。”
我轉過身,仰起頭面對面地看著他,“好男不跟女鬥。”其實我也並不是多想要這盞花燈,只是看到這個冰山男就氣不打一處來,不想認輸。
“原來你還知道自己是個姑娘啊,看來上次的事還沒讓你得到教訓,這麼晚了還在外面遊蕩,都說江南的姑娘是深閨淑女,也不知你的阿瑪額娘是怎麼教導你的?”冰山男居高臨下的看著我,眼神那叫一個鄙夷。
我正準備開口時,花燈老闆的聲音突然出現:“原來是個姑娘啊,那我就將這盞花燈贈與你吧。”
我不再理會冰山男,轉身接過老闆遞來的兔子燈,十分開心的笑了起來,“謝謝老闆。”卻見老闆一陣晃神。
這時冰山男陰陽怪氣的聲音又出現了,“你個姑娘家怎這般不知羞恥?”
這個冰山男就是成心氣我的,我平時也不見得這麼容易生氣,怎麼他一句話就讓我的怒火熊熊燃燒呢?我沒好氣的回道:“我怎麼不知羞恥了?”
“你說你一個姑娘家三天兩頭拋頭露面就算了,還隨便的對著其他男人那樣子笑,你怎麼就一點矜持都不懂。”冰山男一副你明明錯了還不知道認錯的表情。
“你這人莫名其妙。”我趕快找到銀屏,“銀屏,我們走。”說完就拉著銀屏走。
走得太急,不期然的撞到了一個人,趕緊說道:“對不起。”回應我的卻是一聲輕笑。這人是不是有毛病,被我撞了還笑。我抬起頭來,只見來人端的是俊美非凡,一雙丹鳳眼又狹又長,鼻樑高挺,此時薄唇微微向上揚起,似笑非笑,手上還輕搖著摺扇,邪魅無比,看樣子年齡比冰山男大幾歲。雖是男生女相,但卻一點不會讓人覺得不像男人。冰山男帥的陽剛,眼前人則是十分魅惑,讓人控制不住沉迷。
“姑娘,看夠了嗎?”原來邪魅男的聲音也同他的長相一樣,低沉慵懶。
雖說自己是情不自禁的多看了幾眼,但被當事人這樣說,還是有些不好意思,只好轉移話題,“你怎麼知道我是女的?”話一出口就覺得自己很白痴。
邪魅男低沉的嗓音再次響起,略帶笑意,“剛才我看你和我十四弟很久了,他不是說你是一姑娘家嗎?”
原來又是冰山男,這家人的父母真強大,生兒子都生到十四了,看來果然是大戶人家。
“九哥,你來了。”在我感慨他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