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應該成為問題 昌浩同志 箭已在弦上 非北上不可 主力合而後分 實乃兵家大忌 你的話張老闆還是聽的 你還是勸他上來吧
陳昌浩想了一會 說 我們還是一起去封電報吧 主席你看呢
毛主席認為陳昌浩考慮問題很周密 遂與徐向前陳昌浩聯名致電張國燾 勸他火速北上
可是張國燾來電還是堅持南下
毛主席勃然大怒 將張國燾的電報朝桌上一摔 吼道 為了個人私利 他竟然拿十萬紅軍的性命作賭注 這是犯罪
秦邦憲臉色紅紫 大聲吼道 張國燾到底要幹什麼
張聞天強壓住心頭怒火 平心靜氣地對徐向前和陳昌浩說 我們無論如何不應該再退回去 翻雪山走草地那是什麼滋味呀
再去只有死 毛主席疾言厲色道 回頭根本就去不了四川 只能去西康西藏 那就是自找絕路
陳昌浩頗覺為難地對徐向前說 中央的戰略方針是對的 可是張老闆的個性你也知道
徐向前躊躇一會 說 當前形勢容不得我們有一絲一毫地停頓與猶豫 主席 你還是以黨中央的名義命令張國燾立即北上 好吧
毛主席什麼也沒有說 按照徐向前的意思 以黨中央的名義向張國燾發出了一份措辭強硬的電報 命令他立即北上 可是一直等到深夜還不見張國燾的電報來
毛主席撐不住 還是上床睡了
剛閤眼 忽然有人朝他高聲叫道 弓長張 弓長張 弓長箭利射中央
毛主席定睛看去 只見一人手持一把長弓 嗦的一箭向他射來
毛主席驟然驚醒 猛地坐起 全身冷汗直冒 屋子裡面還是黑黢黢的 警衛員的鼾歌唱得正歡 毛主席方知自己剛才做了一個惡夢 心裡不由得颳起了龍捲風 暗思 張國燾老是這樣捱時間不上來 看來是蓄謀已久 當初徐向前與陳昌浩主張集中行動 張國燾卻提出分路北上 他講得那麼動聽 分析得頭頭是道 都以為他是直抒胸臆 哪裡曉得是別有用心 偏偏我就同意了張國燾的意見 唉 我真是鬼懵了頭噢 張國燾這人陰險成性 他以為我們會死在草地 他就好南下 所以他提出分兩路行動 所以他遲遲不肯進草地 現在我們已順利脫離險境 大出他的意料 所以他半途而廢 那他下一步又會
毛主席就這麼想著 想著 一直坐到天亮了還是不見陳昌浩送張國燾的電報來 心裡很煩 胡亂吃了點東西 便去看望病中的周恩來
周恩來患的是肝膿腫 高燒不止 在沒有任何特效藥物的情況下 醫生只能請求靠近雪山的部隊採集冰塊為周恩來降溫 好在周恩來的體質尚可 竟奇蹟般地退了燒 只是時有反覆 一時還不能起床
毛主席來看望的時候 周恩來正好不發燒 腦子也很清醒
談了一會 毛主席長嘆一聲道 我是單相思 以君子之腹容小人之心 偏偏同意了張國燾兵分兩路的主張 沒想到
周恩來寬慰毛主席說 你我還只怕是因禍得福喲 你想 像張國燾那樣的人又有什麼事做不出來呢 真要合在一起走 你又能猜想到他那一刻心裡會包藏著什麼呢
是啊 毛主席說 說不定正是因為兵分兩路而使黨中央躲脫一場滅頂之災 天意呀
毛主席的心裡好過了許多 叫周恩來好好休息 自己則去林邊散步解悶
一陣西北風颳過 毛主席忍不住打了個冷顫 不禁仰天長嘆道 暗潮隱伏 世事難料 世事難料啊
正感慨時 彭德懷來了 火星煩躁說 無時八暗嗒 還不上來 張國燾到底要搞麼子鬼 等嘎他一料世 是個死人子棺材也該到了
毛主席笑道 又遇到什麼不順心的事了
彭德懷四下裡一瞧 壓低聲音說 只怕不妙
毛主席心裡一衝 問道 你聽到什麼了
彭德懷說 我剛才去前敵指揮部看張國燾有不有電報來 哪曉得陳昌浩卻來做我的工作
他講什麼了 毛主席眉頭一皺 輕輕問道
勸我南下囉 彭德懷憤怒地說 昨天晚上張國燾發來電報 堅持南下 陳昌浩就改變了態度
你沒跟他爭吧
沒有 主席 如果硬要北上 他們會怎麼樣呢
人心難測啊 張國燾是屬狼的 很野心
孃的 把我們害得要死 撿得老子的脾氣 硬要把這個霸腦殼扳下來
你莫發猛氣啊 毛主席嚴厲提醒彭德懷說 你知道太平天國是怎麼失敗的嗎
彭德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