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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把我從床上抱了起來,拎了桶水般輕鬆。

不正常的人連力氣也大得不正常。

有氣無力,“你又幹嘛?”

“你不是動不了麼,”他優雅一笑,“那我抱你出去好了。”

我忍......

很好很好,要我當眾出醜麼?皮笑肉不笑地戳了戳他,“不麻煩了,自己走。”

他緊了緊手,不答我的話,身形卻快得叫人乍舌。

一步不是踩出去的,而是流出去的。

前廳的喧鬧,已隱然可見。算了算了,寄人籬下,任人魚肉啊。

安靜下來,忽然醒起一事,“我還沒換衣服——”

秦詩聞言停了停,低頭看了我一眼。

一色白色褻裙。

他想了想,低頭咬去了我髮間唯一一根青絲髮帶,任頭髮披落。

我見他的目色漸漸暗沉,嘆口氣,湊到我耳邊說,“果然絕色。”

我當作沒聽見,樂得用頭髮遮去大半張臉,心裡惡狠狠地想,要是以前,定要衝下去把見著的人通通挖了眼珠子。

恍惚間,只聽秦詩喃喃道,“外面有你想見的人呢——”

我不信,誆我呢?我才沒人要見。

燈光大亮,秦詩一步踏出,我微微抬眼。

彩霓亂人眼,臺下有吸氣聲豔羨聲——當然了,金陵公子何等人才,懷裡人只是白衣黑髮的乾淨——倒叫我沾了他的光了。

心裡悶悶的,仍舊不舒暢。

廳上一時很靜。

氣氛......不對。冰冰冷冷的感覺。

然後有人低聲道,“厲姑娘?”心裡一窒,手抓緊了秦詩的衣襟,慢慢抬眼。

說話的是谷之華。

我頓時慌了手腳,谷之華在這裡?谷之華在這裡?世遺哥哥也在這裡?他怎麼會在這裡? 白了臉,亂了亂了,我又不要見他們。

不敢看。

我知道他就站在廳裡,一定就在看我。這人天生的存在感和壓迫感,一定是鐵青著臉,才把一堂的人硬是嚇得不敢出聲。

定下神,總要面對。看樣子,谷之華是沒有交那封信給世遺哥哥了。

示意秦詩放下我——這兩人八成是他弄來的,我當日寫的信,怕他也早拆了看過了。這不怪他,我來路不明,人家要查沒有錯。可你請了他們來,分明就是要看好戲了。放寬心,這筆帳,我記著了,以後慢慢算。現下是最麻煩的局面,要我和他們說什麼才好?只好故作鎮定,這種情況,賴著不承認也沒用,乖乖自己招了比較好。想了一想,朝谷之華走去。

谷之華也望著我,神色遠比我平靜得多。柔韌,而淡漠,讓人心安。

我走上去,一個踉蹌,她伸手來扶我。指尖相觸。一瞬間,兩個人都愣了。好似忽然發現,這世上最瞭解她的就是我,最瞭解我的就是她。只有她,我是放心的。淡淡一笑,抓住了她手,“好久不見。”

身邊有道目光,安靜而灼烈。不去看,我低頭,道,“谷姑娘,我送來那信,你帶在身上了麼?”谷之華渾身一震,神色複雜地看著我,然後回過頭,看向世遺哥哥。

我也只能抬頭看他。近得......不真實。他有些瘦了,只是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