誅心而死。躺在chuang上的他此刻就是一個根本不會武功的人也能結束他的生命。
但是此刻一嘯卻有一種很平靜很放鬆的感覺,也許這種有家的溫馨的佈置給他帶來的感覺。沒有了那種霸道的力量,沒有殺戮,沒有恩怨,仇恨在這一刻因為自己的力量的消融而開始變淡。就這樣躺著,看著窗外的一棵不大的橡樹,以及晴朗下來的天空昏暗的黃昏。眼中閃過一絲深邃、
門開啟,柳夢妍走了進來。看著轉過頭看著自己的一嘯,那清純的瓜子臉一紅,看著一嘯臉上的尷尬神色,突然撲哧一笑。溫柔的坐在一嘯的邊上,拿出一個飯盒。
一嘯的黑色風衣和襯以及褲子都被西門無恨和西門洪荒的劍招給弄得破碎不成樣子,鮮血流滿全身的他很是駭人。但是在車上當聽到柳夢妍要送自己去醫院的時候,卻堅決的搖搖頭。虛弱卻堅決的道:“醫院治不好我的病,給我找一個安全的地方,我會自己療傷。”說完便暈了過去,誰知道一醒來卻躺在了她的寢室。即使西門家族想要報復,也不會想到自己呆在女生寢室。自己身上現在只穿著一條四角的nei褲。這樣一嘯有幾分不好意思。
柳夢妍感覺就像在做夢一般,心裡有一種動力,就是一定要救回這個男子。看到他受傷的樣子,自己的心有一種莫名的疼痛。這就是愛嗎?想自己以前那個同樣帶著嘯字的負心人,同樣是一種心痛,但是這次痛卻更加真實。自己就是因為他的負心而出去買醉,從而認識了現在的一嘯,或許這就是上蒼註定的緣分。
她選擇李昆盛,一是因為對方的苦苦追求,二卻是爭一口氣給馬嘯看,自己並不是沒有人要,我的男朋友並不比你差。但是看到自己為一嘯痛的心之下,她突然明白,自己的所作所為並沒有意義,既然有了再次讓自己心痛的人,就證明自己並不再愛那個曾今的唯一。
穿著青色毛衣,黑色長褲的柳夢妍,此刻就像一個溫柔的妻子。那雙清清的眼睛看著躺在病chuang上的一嘯。伸出bai皙的手,輕輕的梳理了那一頭晶瑩的白髮,“好點了嗎?幸好你的身ti不再流血,而且自己恢復,不然我真會送你去醫院。”語氣之中有一種濃濃的關心之情。
一嘯看著柳夢妍,眼中流露出一絲感激。“謝謝!”這是一嘯第一次對人說出這兩個字,或許現在她不知道所蘊含的意義,但是後來的事情發展證明這兩個字的重量。一嘯看著眼前這張清純的臉容有點出神。自己救下柳夢妍,對這個美麗有幾分溫柔調皮的學姐有幾分好感。當看到她和李昆盛在一起的時候,那一絲好感慢慢的淡去,以為她就像那些貪慕虛榮的女人一樣。但是現在那好感再次回來,並且更深。
柳夢妍搖搖頭,柔順的長髮飄散,看著能夠說出話,開始有了生命的活力的一嘯,臉上綻放出一絲燦爛的笑容,“你不是同樣救過我一次嗎?再說我們是朋友,是朋友就不要說謝謝!肚子餓了吧!我給你拿了飯。”說完拿出一個湯匙,將飯送到他的口中,一嘯吃著香噴噴的飯菜,心裡更是暖暖的。
“你一定為我忙著也沒有吃吧,一起吃,我受傷,飯量並不大。”一嘯看著眼前的這張不是很美,卻很純的臉容。很想伸手去撫mo那份溫柔,柳夢妍輕輕點點頭,吃了一小口,那樣子說不出的迷人。一嘯痴了,“真好看!”
待到兩人將飯吃完,天已經完全黑了下來,一嘯有些累了閉上眼睛。
柳夢妍細心的給他蓋好被子,輕聲道:“宿舍的室友我已經給她們在五星級飯店訂了房間,這幾天都不會有人來打擾,你安心睡吧,就在你邊上學習。有什麼需要,儘管對我說。”說到這裡,她的臉再次流露出幾絲粉紅。當自己打電話給室友,說自己想借用一下寢室,希望她們三個能在外面住幾天的時候。三個死黨的口氣,明顯以為自己要和李昆盛在宿舍做那羞人的事情,她是怎麼都解釋不清楚。無奈之下,只得任由這些不良室友胡亂說,誰叫自己有求於人呢?開啟臺燈,一本古裝的詩經出現在書桌上。
十一點鐘,即使經歷過生死場面的方正臉上也露出一絲擔憂,緊張。自己開著大奔向在很靠近郊區的鵬程修車廠馳去,車後面跟著一輛普通的計程車,再後面是十輛麵包車。這一隊奇怪的車隊,在黑暗之中前行。鵬程維修廠,是一個專門為工程機械提供修理服務的維修廠,因此在郊區但卻也在主幹道邊上,jiao通四通八達,是一個逃命的首選之地,如果不把所有的路封住,更本就無法擋住所有逃離的恐怖分子。
在五百米外的地方,方正的大奔停下來。看著在遠處那像一頭猙獰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