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規定我非得累死自己不可?我也會疲倦,偶爾想多休息一下,這又惹到你了了?”
“老闆。”廖宛蓉狀似無辜地嘟起嘴。“人家也沒說不行啊,你幹麼這麼緊張,解釋一大難呢?”
“誰……誰緊張啦?”好嘛!剛送完郝韞然,她是有些兒著慌,那又如何?她成年了,愛幹什麼就幹什麼,誰有資格管她?“你不去工作,賴在這裡想偷懶啊?信不信我扣你薪水?”“冤枉啊,大人!”廖宛蓉做作地趴在她肩上低泣。“人家的辦公桌被佔了,我沒地方工作,才來櫃檯接電話的。”
“誰敢隨便進董事長室佔用你的辦公桌?”在“新意經紀公司”裡,時心紫這位董事長的辦公室和秘書室是合一的,佔了宛蓉的工作地方,等於佔了老闆的位子,她不信公司裡有這麼大膽的人。
“除了你的小白臉、咱的劉經理,還會有誰?”廖宛蓉輕蔑地撇嘴。
“宛蓉,我說過很多次了,我從不養小白臉。”這秘書真是沒大沒小,把她說得像是娼院裡,年華逝去、卻又不甘心地緊攀住青春尾巴的那種蠢女人!“還有,劉智彬已經不是經理了。”
“你開除他了?”廖宛蓉一臉希冀。
時心紫微一頷首。“我昨天上午才解除了他的職務。”“你那顆豬腦袋終於清醒了!”
“宛蓉!”時心紫發誓,她要再這麼口沒遮攔,管她的能力有多強,她都要調這個大牌秘書去掃廁所。
“我說錯了嘛!”“廖宛蓉雙掌合十,可憐兮兮地瞧著她。”我的意思是:老闆英明,小的對您的敬仰有如滔滔江水、綿延不絕。“
“無聊!”時心紫忍不住好笑地輕啐一口。
老闆終於不再翻舊帳,廖宛蓉立刻回覆俏皮本性。
“嘿,這回換我耍威風了吧!我非拿掃帚將那隻劉色豬趕出辦公室不可。”
時心紫看著她衝動的身影揚著火焰,一路刮進董事長室裡。很久以前,宛蓉就跟她反映過,劉智彬仗著經理職位不時佔旗下女模特兒便宜;她也曾質問過他,但他總是在她面前指天咒地,哭訴別人輕視他是倚著女朋友的提攜,才得到富貴。
他心有未甘,因此行事多果決狠辣,忘了給人留情面,結果嫉妒他的人也就更多了。他求她,千萬別聽信外人的閒言閒語,而她做到了;任憑投訴信函堆如山高,她一概不予理會。
如今,她終於嚐到苦果了,也瞭解到劉智彬是個多麼卑鄙無恥的人,當初她真是被愛情衝昏頭了。宛蓉說得對,她是個蠢女人,但願此刻醒悟,時猶未晚。
“你這個瘋婆子,我要開除你,我絕對要叫心紫開除你——”董事長室裡傳出劉智彬慌張的吼叫聲。
“我是瘋婆子,你就是不要臉兼下三濫的大色豬!”廖宛蓉揮著掃帚像趕豬似的,打得劉智彬抱頭鼠竄。
他逃出董事長室,瞧見站在櫃檯邊的時心紫,大喜過望地跑向她。
“心紫甜心,我要你開除這個瘋女人,她居然敢以下犯上,攻擊經理,我老早就告訴你,這個女人不能用了。”他抖抖肩膀,對她露出一抹自認為瀟灑的笑容,伸出手欲摟她的腰。
時心紫一閃身避開他故詐親密的動作。多奇怪,曾經她為之瘋狂的酷勁兒,此時看來,只覺好笑,而他的裝模作樣,更讓她覺得噁心。
相較於郝韞然因為滿腹詩書,而自然顯露於外的斯文儒雅氣質;劉智彬的造作只給人一種畫虎不成反類犬的可笑模樣。
“心紫!”他捧著心,一副大受刺激的傷心樣。“你還在氣我嗎?那真的是一場誤會,我是被陷害的,我們認識這麼久了,你該瞭解我的心才是。”
“我是瞭解,更加明白你的為人與能力。”時心紫冷冷地看著他。“你擔任業務經理職位已經五年了,公司的業績不增反減,大多數的客戶都要我親自出馬去洽談,我請問你,這麼多年下來,你究竟為公司成就了什麼?”
“我……那是因為他們嫉妒我啊!心紫,你明知道的,你那麼漂亮,很多人追不到你就把氣出在我頭上,刁難我、陷害我,可是為了你,我願意忍受所有的痛苦,所以公司的業績不好,真的不能怪我。”劉智彬激動地辯駁。
“那麼來自公司內部、客戶、模特兒們……源源不斷的投訴函又該怎麼說?”時心紫轉向廖宛蓉。“你去把這個月有關劉經理的投訴信函整理出來給我。”
廖宛蓉頷首,走進董事長室裡,須臾,抱出一大疊信件。
“心紫……”劉智彬還想解釋些什麼。
時心紫一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