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兩人很顯然不能再回雲霞祠,只得去了以前的閨房。待到房門前,齊宛然甩開小丫鬟的手,一步一步向裡走去,每一步都似乎用盡全身力氣。是他,果然是他。
她輕輕閉了眼,心底冰涼一片。
不斷有響動從外面傳來,但卻沒有太多嘈雜。他們的爹爹在外人眼中也許不堪,但對他的孩子們而言,卻是一位威嚴與慈愛兼具的好父親。
“咚咚咚”,終於她房間的門也被拍響。
“雙兒,去開門。”齊宛然有些疲憊坐下,盯著面前精緻的細白瓷杯出神。
門被開啟,雙兒退到門外。士兵們卻沒有湧進來,只是在門外分成兩列整齊站好,中間空出一條道路。一位身著華麗錦袍,狹長的桃花眼,慵懶妖豔的男子緩步行來,將門輕輕關上,對著齊宛然拱了拱手,“齊小姐。”
齊宛然嫣然一笑,全無疲態,但只是點點頭,答道:“令狐公子。”
令狐燕邪魅一笑,在另一邊坐下,眯了眯桃花眼,“沒想到齊小姐竟然識得在下,燕深感榮幸。”
齊宛然淡淡說道:“京城第一富商家的令狐公子,豔名遠播,紈絝全無正形,宛然豈會不識?”
令狐燕嘴角抽了抽,笑道:“齊小姐謬讚。”
朱琳聞言,整張臉抽了抽,令狐燕臉皮還真是厚,不過這齊宛然和自己想象中的不太一樣,還以為她是一位病弱嬌柔小姐呢。
齊宛然看著令狐燕,眼底的笑意一點點冷下去,“拿出來吧。”
令狐燕面上一滯,瞬間恢復正常,笑得很是妖孽,“燕不太懂齊小姐的意思。”
齊宛然冷哼一聲,說道:“風入松者,色淡黃,生古松下,根色如薺,味似人參。配以天門冬、麥門冬,可呈白色無味,名之風入冬松。服之者,先是頭昏眼花,甚至會出現短暫暈厥。兩日之後,毒性正式發作,高燒咳嗽,與平常病症無異,但若沒有解藥,短則一夜。長則兩日。服食者必定毒發身亡。令狐公子,小女子說的對嗎?”
令狐燕的笑容不覺凝固,語氣不覺冷了許多:“你還知道些什麼?”
齊宛然摩挲了下手中的白玉瓷杯,幽幽說道:“我還知道。我是那個人,又不是那個人。只有那人才有愛上他的資格,只有那人才可解血誓。”
血誓?朱琳一怔。剛才在混雜的記憶似乎也有提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