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吃飯睡覺的事一樣,“重要的是,誰能駕馭這些毒蟲呢?”
“恐怕只有唐門的平沙和白雪,配以‘月逝’之曲,方能解除此陣。”元康聲音喑啞地補充道。
“唐門?”肖東風眼前一亮,坐起吐掉口中的青草,指著朱琳和莫翰道,“你們不正是唐門的人嗎?連象徵著他本人的跗骨之毒唐墨都有贈予,應該也能解此陣吧。”
“白雪和平沙為唐門聖物,是一對笛子。唐門門主唐青雲持有平沙,其夫人南宮茹持有白雪,曾傳聞唐青雲和南宮茹將平沙白雪傳給唐墨。”韋良眼望天空解釋道。
大家齊齊沉默了,很明顯白雪是唐門少夫人的信物,關係再好也不會將這東西交給他們。看來真的天要亡他們。
肖東風“嗷”地一聲,繼續躺倒。
“要不我們現在退回去,改走其他的路徑?”莫翰提議道。
“這半天走來,並沒有岔路口,如果我們退回去的話,前後便會浪費一天多的時間。沒想到在這裡功虧一簣。”元康低聲嘆道,不無惋惜。
“你們聽,有人正向這邊趕來,好像數量不少。”肖東風將耳朵側向地面,神色嚴肅。
眾人大驚,忙屏息凝聽,果然遠遠地隱約有整齊的踏步聲傳來。
“對方訓練有素,步伐一致,無法清楚判斷有多少人,但人數一定不少於百人。”元康冷靜地分析道。
“是死士,看來我們遇上大麻煩了。”韋良輕輕地撫摸著背後的寬劍,眼眸中難得一見的溫柔,神情無比專注。
死士?眾人心中一驚,先不管韋良怎麼知道對方是死士的。如果對方是一般殺手,憑藉他們幾人功夫還可以一拼,而對方是死士,毒陣在前他們無法逃跑,即使算上後面的監察員韓業,他們也只有兩成勝算殺出重圍,並且也不能保證每人安全。
有人想置他們於死地。五人相視,神色凝重,不知道到底是誰招來如此大禍。
“白雪是不是一支青綠色的笛子?”朱琳打破寂靜,神色複雜用手比劃著,“大概有這麼長,比一般笛子稍短一些。”
“的確如此。”韋良點點頭。
“那‘月逝’和其他的曲子有何不同?”朱琳繼續問道。
“‘月逝’,據說和普通的曲譜不同,它的笛譜是由一條條小蛇的形狀構成,即使是唐門中人也沒有幾個能悟得出,並且還只有平沙和白雪可以演奏。我知道的只有這些。”韋良針對問題一一解釋,並不說多餘的話。
大敵當前朱琳還有心情問東問西,重要的韋良竟然還有問必答。現在不是應該迅速制定應敵方案嗎?眾人心情鬱悶。
“我來試試吧。”朱琳雙拳緊握,骨節泛白,深吸一口氣。無視他們吃驚的目光,徑自開啟包袱,從最裡面取出一直小巧的青綠色笛子。
“白雪。”韋良面上閃過一絲詫異,但轉瞬便恢復漠然。
“阿琳,你怎麼……”莫翰皺了皺眉,語氣中有自己未察覺的一絲不悅。
“這是意外,真的不是唐墨給的。”朱琳不覺有些慌張,表達混亂地解釋,“我不知道這東西這麼重要,回去我就還他。我想我學過月逝,雖然水平不怎樣,我試著應對。如果有效大家馬上衝出去。”
“那你怎麼辦?”莫翰馬上反應過來,即使她有能力壓制住毒氣助他們衝出去,但她如何脫身?
“我,我……”朱琳張口結舌,這個她還真的沒想過。
“我可以帶他走。”韋良在莫翰肩上拍了拍,深深地看了朱琳一眼。
四目相視盡在不言中。第一次見到韋良的眼眸,澄澈如孩童原本的黑色瞳孔竟似流動著隱隱藍光,萬千神采閃爍其中,彷彿他整個人都被注入了一層靈氣。
某琳頗受打擊,不覺暗歎,沒想到眼睛也這麼好看!
莫翰詢問地看向韋良。韋良的功夫雖有目共睹,只是他真的可以帶走阿琳嗎?
“以韋良之名,向你保證!”
此後的事情證明,韋良同學雖然有雙純良的漂亮眼睛,但內心絕對不純良。
莫翰猶豫地點頭,表示可以試一下,因為他對這位只會製造麻煩的小妹真的不抱希望。
元康果斷下命令:“大家準備好,一旦樹林外的淡綠色霧氣分開一條通道,馬上深呼吸,一口氣衝過去。記住了嗎?”
朱琳微笑頷首,元康,謝謝你一直這麼相信我。
她深呼吸,在山腰上一塊光滑的石頭上坐下,眾人處在自己十米以外,輕輕閉上眼睛悠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