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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也不是這樣的。”朱琳有點不忍心,她憐香惜玉了。
“誰說不是,你們就是。看見我,像見了鬼,似的,我有,那麼可怕嗎?”陽伊兒一把辛酸清淚兩行,抽抽噎噎。
某琳和某翰:“……”我們可以說你比鬼還可怕嗎?
某琳從某翰身後走出,老實道:“傳聞你可是文靜優雅、行不回頭笑不露齒的標準淑女。”傳言害死人。
某翰黑著臉,看著輕易被拐走的某琳。
某伊麵色痛楚:“嗚嗚,那不是見到你們太高興了,激動得不能自已。我來到這個世界已經三年,我無時無刻不在想念故鄉的人。一個人在這個世界太孤單了,我無數次從夢中驚醒,搞不清到底哪是現實哪是夢境,一度感覺自己要瘋掉了。”
某琳感同身受。
某翰目光鄙夷地看著兩人。
“我沒有辦法,直到一天我知曉了熠國有一座廟宇香火鼎盛。因為那裡的神佛很靈,只要你要求不是很過分,足夠有誠心,願望便可達到。後來,我在那裡每天都虔誠地跪上一個時辰,早晚膜拜,在廟宇中吃齋唸佛整整一個月。”陽伊兒的神色變得無比恭敬起來,彷彿又回到了那些神聖的日子,“我每天都對神佛說,我想回去,很想很想,但如果這個要求過分的話,那就給我帶來一兩個故鄉的人吧。一個人在這個世界上太孤單了,像孤魂野鬼,飄蕩無所依託。”她澄澈的眸子中淚光點點,一把抓住朱琳的手,無比委屈地懇求道,“你們別不要我,好不好?”
這邊朱琳和莫翰的臉色驟變。
“這麼說,我們兩個有今天都是拜你所賜?!”朱琳反手抓住陽伊兒的手腕,杏眼圓睜都要噴出火來了。
“呵,怎能這麼說呢?大家都是唯物主義者,神佛之事純屬扯淡,是不是?呵呵……”陽伊兒覺察到自己失言,頓時裝不下去了。
“哼,有沒有辦法回去?”朱琳白了她一眼,沒好氣地問道。原來自己是被召喚出來的,
“要是能回去我早回去了。”陽伊兒柳眉緊蹙。
“你不是說那個神佛很靈嗎?要不我們三個一起去拜。一年不行,那就兩年,精誠所至金石總會開的吧。”朱琳略沉思後,提議道。
“你們說的應該是‘雲霞祠’吧。”莫翰看著某琳完全沒有逃亡的意思,也坐了下來,“那個廟宇在兩年前被拆了,因為當今天子不信神佛,說是妖言惑眾。全國廟宇都遭波及,‘雲霞祠’在京城天子腳下,加上香火鼎盛,便是第一個被拆除。”
“嗯嗯,”陽伊兒點頭同意,語氣中有幾分不甘,“所以我才只拜了一個月。”
“那廟怎麼不早一個月拆掉?!”朱琳咬牙切齒。
“哼哼。”陽伊兒雖有不滿但還是忍住了,因為他們很可能真的是她拜來的。
“阿琳,你的傷……”莫翰轉頭看見朱琳肩膀處白藍相間的衣衫上,血跡點點。
“噢,我說怎麼覺得這裡有點疼,原來是傷口又崩開了。”朱琳鬱悶地掃過還在滲血的肩膀,這兩天連有變故,拖累了它的癒合。
“幸好我把那個藥隨時帶在身邊,喏,給你試試吧。”陽伊兒將一個白色瓷瓶放在朱琳手邊。
莫翰開啟聞了聞,“嗯,不錯,療傷聖藥‘碧凝血’,這個世上估計也不會超過五瓶。你從哪裡得來的?”
“還挺識貨的嘛,別人送的。算了,你們先上藥吧,受了傷很疼,這個我知道。”陽伊兒轉過身,眸中一絲難掩的痛楚神色一掠而過。
“你避開什麼,過來給我上藥。”朱琳不鹹不淡地說。
陽伊兒義正言辭:“兔子不吃窩邊草,自己人我是不揩油的,你們放心。”
“我放神馬心!”朱琳滿頭黑線,自己真的這麼像男人嗎,“我是女的。”
“女的?”陽伊兒回過頭一臉吃驚,然後圍著朱琳仔仔細細地察看,最後在朱琳的喉結前停下。
“那個是假的。”朱琳撇撇嘴。
“噢。你後面是誰?”陽伊兒突然說,語氣氣促。
沒有動靜。
“唉,沒想到失敗了。”陽伊兒很是挫敗。
“你用這麼小兒科的把戲騙人,笨蛋才上當呢。說,你想幹什麼?”朱琳盯著她,問道。
陽伊兒向莫翰挑了挑眉,莫翰會意轉身走到窗前,看風景。
咦?他好像臉紅了?我沒看錯吧。陽伊兒暗自驚奇,自己的同胞臉皮怎麼薄的像這個世界的人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