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好好保護她,可是現在……是他太過自信,以為即使不是一切盡在掌握之中,也會按照自己想要的方向行進,是他太大意了。
唐墨,我是希望你出現,還是不出現呢?你現在又是否和我同樣糾結呢?
莫翰露出一絲苦笑,果然有執念所以會被束縛。只是,這束縛,他真的要放下嗎?
失魂落魄,他回到她所在房間。不知何時韓業已經回來,坐在床邊,望著她蒼白毫無血色的面容,微微出神。
韓業聽到房門響,回頭看見莫翰走近,四目相視,各懷心思。
“她不會有事。”韓業突然篤定地開口。
“我知道。”莫翰掃他一眼,點點頭。
倒是韓業聽到他的回答,微微一怔,他知道?
恍然記起,這個男子自從第一次見到自己就沒表現出任何情緒,沒有仰慕沒有驚訝沒有鄙夷,彷彿見到的不過是一個普通人。恐怕即使是父皇到來,他也未必會多看上一眼。這樣的氣魄,相當不簡單。他留在朱琳身邊,又有什麼企圖?是敵是友呢?
如果是敵人,事情似乎就沒那麼容易了。
門外守著韓源、毛淺等人,還有時不時進來彙報情況的侍衛。
時間漸漸地過去,從未感到它有如此的飛速過,莫翰想要緊緊抓住它,手掌緊握,它卻依舊從指縫溜過,不著一絲痕跡。
周圍的氣氛壓抑地似暴風雨將要來的前夕,平靜的表面下暗流湧動,她靜靜地躺在床上,手指冰涼。
韓業甚至可以感受到生命的氣息正在從她身上流逝,心中一絲絲慌亂襲來,使他無法在保持鎮靜,握著她手的力道不禁加大,彷彿這樣便可以留住她。
門“嘎吱”一聲開啟,令狐燕面帶疲色走進來。
“令狐,有訊息了?”韓業站起身問道,聲音中有一絲焦急。
令狐燕卻沒有回答他的話,只是靜靜地看了他片刻,“業,你的心亂了。”
韓業怔了怔,沉默不語。令狐燕說得對,他的心亂了,是因為如果她死了那麼他的血誓就永遠無法得解,所以才這樣關心她嗎?一定如此。他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絕不會為了一個女人而心生動搖。這是大忌,他不過是一枚棋子,和齊宛然一樣的棋子。
令狐燕見韓業神情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