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困難。
但那預言像是一把利刃狠狠地插在兩人之間,所允諾的幸福終究給不了。那就讓他好好守護她,清除這道路上的一切障礙,爾虞我詐始終不適合她。
而那些插手此事之人,他一定會讓他們付出血的代價。
有時候,他甚至自己都不清楚,對於她是兄妹之情多一些,還是男女之情多一些。只是希望她能幸福,如果他們三人中一定要有人做出犧牲,那就讓他來吧。畢竟他是男人,有責任保護她們,有責任守護住她的幸福。縱使,逆天,也在所不惜。他永遠清楚自己在做什麼,要做什麼。
葉涼麼?他輕輕笑道,碧藍色的眸中溢滿柔情。她永遠是不按常理出牌,真是讓人頭疼的笨丫頭。
手中不知何時握著一隻青玉簪,正是不久前她當掉的那支。莫翰一遍遍地摩挲著,似乎有些痴了。
“你我之間猶有此物,願生生世世永不相見!”
無論如何,他終究傷她太深。腦子於她確是擺設,脫口而出如此決絕的誓言,生生世世永不相見嗎?也好。如果能將他忘得一乾二淨,她才會真正幸福吧。
只是……
他的眸光失了神采,愣愣地望著手中的青玉簪。
只是,能不能不要忘記他,記得一點就好,一點就好。記得他們曾經度過的快樂時光。記得他們曾經那樣相愛過。這樣他才有勇氣向前義無反顧啊。
愛情終究會有一些自私。輕輕闔上眼眸,面上掠過一絲哀傷。對不起,阿琳,請你一定要記得我!
“王爺。”凌萱敲了敲門。在門外柔聲喚道。
“凌萱公主,請進。”莫翰將心情快速收起,俊朗容顏上帶著優雅的微笑。
“我熬了冰糖燕窩粥。王爺嚐嚐。”凌萱似水般溫柔,緩步走來,身後是丫鬟端著一個端盤。盤中是一小碗冒著絲絲熱氣的燕窩粥。
“這些活下人去做就好,公主不必如此費心。”莫翰點點頭笑道。
“這是凌萱心甘情願的。”凌萱語意不明地答道。
“公主,我不值得。”莫翰幽幽嘆息。
“我想要得到的東西,從來沒有得不到過,從來沒有。”凌萱清秀絕麗的面容染上一層哀傷,“我到底哪裡不如她?”
“公主沒有不如她,沒有不如任何人。只是我們之間沒有緣分罷了。”莫翰淡淡地答。
“我不相信!”凌萱堅定地說。轉身搖曳著靈動的身姿退出房間。
“想要得到的東西?”莫翰苦笑一聲,喃喃自語。“可惜,我不是一件東西。”
我是誰?我從哪裡來,要到哪裡去?
眼前一片混亂,狂舞的藍色火焰,飛揚的殘缺旗幟,撕心裂肺的呼喊,還有遮天蔽日的血紅。觸手之處,滿是鮮血,溫潤的,冰涼的……
粘稠的血液將她包圍,身體浸在鮮血之中。然而這鮮血似乎帶著誘人的香味,讓她忍不住靠近,控制不住地想要舔舐品嚐。她盯著自己伸起的食指,上面掛著晶瑩的血珠,閃著明亮的光澤,她不斷地靠近,靠近……
血珠沾上她的紅唇,眼前一陣眩暈,火焰大盛瞬間將她包圍,她大叫一聲,逃無可逃。
猛地睜開雙眼,下意識中手腳並用地想要逃離。卻是“噗通”一聲撞在了硬物上,濺起陣陣水花。濃重的草藥味鑽入鼻腔,刺激著她的神經。
“你醒了?”一位年輕的女子轉過頭看著她,停了手中的動作。
“這是哪裡?我怎麼會在這裡?”朱琳一下站起,目光中滿是迷茫。
“妹妹還是先坐下,我們再慢慢說。”那女子臉上閃過一絲紅暈,有些尷尬地別過臉去。
朱琳像是意識到什麼,低頭看向自己。臉也“唰”地紅了,她現在身上不著寸縷,站在泡著花瓣和各種草藥的浴桶中。趕緊坐下,只餘脖頸以上留在水面之上。
“妹妹摔下懸崖,我夫打獵經過便將妹妹救了回來。”女子不急不緩地說。
“摔下懸崖?”朱琳眸中瞬間清晰,趴在桶邊惶急地問,“那葉涼呢?就是和我一起摔下來的男子,他怎麼樣?有沒有事?”
女子的神色暗了暗,答道:“他的情況不是很好,骨骼幾乎全摔斷了,不過要是換做普通人可能當場就會斃命。能活下來,就已經算很不錯了,只是……”
“只是什麼?”朱琳腦中亂糟糟一團,但著急也無用,自己現在這個樣子出都出不去。
“只是右手經脈斷了,恐怕以後再也不能用劍。”女子面上有幾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