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相公尋了一個新的住處,並告訴我說現在京城對於我和陳王之間的傳言很多,恐怕有人會對我下手。要我們多加小心。”
“我和相公萬分小心地度過那段日子,我也正是在那時開始意識到,一味的軟弱只會讓自己成為相公的負累,漸漸學著堅強起來,以儘量保護我們這來之不易的幸福。”
“為了避免再次被發現,我們每次都不會在一個地方住太長時間,雖然奔波了些。但只要有相公陪在身邊,我就很滿足了。”白俞清眸中神色溫柔似水。臉頰紅暈,幸福之意不言而喻。
朱琳想起萬固剛才曾說為了給她抓藥,他們冒了很大的風險,現在想來此言一點不虛,不禁說道:“都是我太任性,罔顧姐姐的好意,還讓你們擔著這麼多危險。”
白俞清連忙笑道:“事到如今,妹妹還這麼客氣做甚,這都是應該的。”
隨後想起了什麼,白俞清話音一轉,問道:“對了,哥哥後來的時候還說你在陳王府,替我去看望了孃親和爹爹,王爺對你也挺好。當時就想,要是能促成妹妹和陳王這段姻緣,我逃婚也算是值了。可是妹妹又怎麼會從懸崖上掉下來?而和你一起的公子,看起來也不像是普通人,你們遇到什麼危險了?”
“怎麼說呢?”朱琳不好意思地笑笑,她可不像白俞清能說得這麼條理清楚,況且她以前的事情也不願再去想起。
“妹妹要是不想說,那就不用說了。姐姐好久都沒有和人好好聊過天了,今天見到妹妹心裡高興,一下說了那麼多,還請妹妹不要厭煩才是。”白俞清笑的很明媚。
“姐姐這是哪裡的話,我只是不知道如何說而已。日子過得一團糟,怕說的顛三倒四倒惹姐姐笑話。”朱琳笑了笑,有幾分無奈。
“說這話豈不是和姐姐生分?”白俞清佯作不高興。
朱琳看著白俞清,心下不禁溫暖些許。算了,總要是回憶的,總是要忘記的,不可能一輩子避而不談。想及此,她嘆了嘆氣,開了口,從陳王府被劫,到遇到一位家鄉的人莫翰,然後女扮男裝在陽曲書院讀書……
“妹妹說遇到的那位家鄉人是碧藍色眼睛?”白俞清突然開口問道。
“對啊。”朱琳點點頭。
“是不是頭髮半短,身材很高大,看起來很陽光俊朗的一位男子?”白俞清神情有些恍惚。
“是啊,姐姐怎麼知道?”朱琳有點困惑。
“如果沒錯的話,他應該就是那位擋住為首的公子面前,要求放了我們的人。”白俞清有些憂心忡忡。
“不可能,莫翰怎麼會插手這件事?!”朱琳一口否定,接著問道,“姐姐,為首的那位公子是何模樣?”
“錦袍玉帶,相貌陰柔俊美,一雙狹長的桃花眼,有幾分邪魅之意。”白俞清回想著當日情景。
那是,令狐燕?朱琳被自己的猜想嚇了一跳。不可能的,莫翰怎麼會和令狐燕出現在這件事情中,而且照這樣說,令狐燕當時是找到了真正的白俞清,那麼後來為何又讓自己假扮?
“姐姐,他們是什麼時候找到你們的?”朱琳希望能從時間上找到些許線索,接觸自己的疑惑。
“是在十月朝的那天,我記得很清楚。因為相公爹孃幾年前雙雙過世,而相公又很孝順,我們便在十月初一那天去祭墳,也是我們太大意了。”
十月初一?朱琳皺著眉頭想,那天發生了什麼呢?腦中一團亂麻,她一向不記事,這麼精確地回憶更是不行。但是有一點很肯定,就是十月初一她因為綿毒之事在陳王府,而去省親更是在這之後。
這樣剛才的疑惑一個都沒有解決。莫翰和令狐燕一起出現,根據白俞清所說,莫翰在這件事情中應該有重要作用,不然怎麼可能一句話就勸下令狐燕。
莫翰,你究竟還有多少事瞞著我?她心中不禁泛起絲絲疼痛。
莫翰那次在巴閬山谷外,決絕的話語重新迴盪在耳邊。
“一樣的天真幼稚。阿琳,沒想到如今你竟然還如此固執。沒有人比你更瞭解我嗎?你說說你到底瞭解我多少,你明白我心裡到底在想些什麼嗎?”
她不禁苦笑,看來莫翰又對了呢。這一刻,她發現自己其實不懂莫翰,一點也不瞭解他。即使來到這個世界,他們幾乎天天在一起,可是她對他的瞭解現在仔細想來,都是自己的一些想當然。
莫翰的能力她是知道的,若是真的坐上榆皇那個位子,也一定會把整個國家管理的井井有條。再說風華齋,眾人皆知風影負責風華錄》和陽城雜記》內容的蒐集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