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一刀即將砍中自己的時候,宿明還沉浸在自己神通失效的驚駭中無法自拔,一開始甚至想利用類似的手段擋攻擊。直到連續失敗幾招之後,它才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想要躲避。但到現在,躲避已經晚了。
嵐恆一刀劈在宿明的犀牛皮上,冷笑道:“在戰鬥中還敢走神?你嫌命長了嗎?去死!”
嵐恆這一到劈中宿明的左手臂,緊接著又一腳踢在宿明的腰眼上,將宿明踢飛了出去。
宿明在地上就像肉彈一樣彈起來,一直滾出去三米多遠才停下來,看起來非常狼狽。不過讓嵐恆無語的是,這傢伙的皮實在夠厚,就算被踢飛也沒有因此受傷,只有左手被刀砍中才留下一道刀傷。
嵐恆揉了揉發疼的小腿,嘀咕道:“我今天算是知道什麼叫皮糙肉厚了,自古以來打人的比被打的還疼,我估計是第一個。”
話是這樣說,但嵐恆實在不可能因此收手,怒吼一聲又衝了上去。這一次,他直接用卷麟刀攻擊,刀刀不離宿明的脖子等要害。
宿明大概也知道自己無法使用任何神通、招式,一邊躲避一邊怒氣衝衝地喝問道:“為什麼?為什麼我在這用不了玄氣?你這屋子有什麼問題?”
“殺!”
嵐恆一刀瞄準宿明的脖子劈去,鋒利的刀刃上有淡白色的玄氣在閃爍。這樣的攻擊如果出現在平時,宿明肯定連躲避的興趣都沒有。但現在,它也不知道自己的身體能不能承受住,所以縮了縮脖子就往後退,最後跳進一間房間裡。
房間內,燕佗正在研究藥典,看到嵐恆和宿明打進來也只是回了一下頭,淡定地說:“你們打進來了?小心點別弄壞我的東西。”
嵐恆哭笑不得,真不知道怎麼說這老頭才好,這可是修煉者的戰鬥。如果不是因為特殊原因讓宿明無法使用玄氣,就算拆了這漠林小鎮也不是什麼誇張的事情。但燕佗這傢伙就像沒事人一樣,居然還讓他們別破壞屋裡那些木質的東西,他真不知道說什麼才好了。
只是在戰鬥中,嵐恆也沒有說話,腦中匆匆閃過這念頭就向宿明衝去。
宿明剛衝進房間就四處張望,最後抄起一張椅子將椅子腿拔掉,遙指著嵐恆說:“雖然我不知道你這地方為什麼沒法使用玄氣。但看你攻擊的威力,你似乎也受到影響。嘿嘿……你一個人類要和我打肉搏戰嗎?別忘了我們獸修的身體遠比人類結實。”
嵐恆當然知道宿明說的是實話,但他還是滿不在乎地說:“你可以這樣認為,但誰強誰弱還要打過才知道。你不是很想知道這裡為什麼不能使用玄氣嗎?其實告訴你也無妨,因為我在這布了一個大陣,就為了等你這隻甕中之鱉。”
其實這個所謂的大陣完全是嵐恆的無意之舉而已,那天跟著燕乾兄弟回來,嵐恆匆匆睡一覺就起來練刀法。但以他的實力,在院子裡練刀就算不使用玄氣也能把周圍破壞得一塌糊塗。燕乾兄弟還有燕佗看不下去,就在屋子裡佈置了一個壓制玄氣的陣法。
這陣法原本是燕家的高手為了切磋武藝,但又不破壞建築而研究出來,現在用來壓制嵐恆和宿明的戰鬥甚至有種殺雞用牛刀的感覺。嵐恆用這陣法修煉了一會兒,就想到獸修很可能會因為鱷餘的死找他們算賬,所以就想利用這大陣陰對方一把了。
等嵐恆將陣法的秘密說出來,宿明氣得牙癢癢,但很快又冷笑道:“這個陣法確實厲害,但你還是要輸。卑微的人類,你將陣法的秘密告訴我就是最大的錯!”
說完,宿明快速衝出房間,向著大門口跑去。在他看來,既然這陣法只作用於燕佗家裡,那他跑到屋子外將燕佗家破壞掉就是了。
嵐恆快速追出房間,原本還想衝上去阻止。但遲疑了一下,他又笑著停下來,環抱雙手等著看好戲。
“砰!”
燕佗家的大門口向外敞開,不管怎麼看都只要一步就能走出去。但宿明衝上去的時候就像碰到一面看不見的牆壁,居然把臉撞得扭曲變形,鼻子裡還有血流出來。
它非常痛苦地說:“誰能告訴我,這又是為什麼?”
嵐恆強忍著爆笑的衝動,耐心解釋道:“很簡單,你這種情況我們早就考慮到了,所以在陣法原來的基礎上做了一點小整改,讓陣法能進不能出。你想離開,就先把控陣的人,也就是這個老頭殺了吧。”
說著,嵐恆很沒義氣地指向燕佗,這舉動可把燕佗氣得不行。
燕佗破口大罵道:“你這個有異性沒人性……不對,你這個沒人性的傢伙,有你這樣對老人家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