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嚴肅,公事公辦的神情。這讓你更加失去了機會。”
“你剋制自己的愛,剋制了十幾年,這期間,你飽受思念之苦。我知道,我都知道……我看在眼裡……”
阿爾維斯嘆了一口氣,本想找一杯葡萄酒緩和下情緒,卻發現女祭司的房間裡沒有一瓶酒水,難以想象,在那些黑暗的歲月裡,她是如何自己一個人度過的。那些悲傷,無法開口的心事,只能自己一個人承受。
看到女祭司稍稍平靜了一些,阿爾維斯繼續打著自己的感情牌——
“我理解這種感受,來安娜,你知道,我是一個侏儒,我天生殘疾。我從一出生,就飽受周圍人的歧視,他們鄙視我,我早已麻木。對於心愛之人,我不敢表白,害怕被嘲笑,被戲弄。這種感受一直伴隨著我的青年時期,一直到中年。所以,我非常能理解你的感受。”
阿爾維斯的話讓來安娜心裡一顫,她轉過頭看著身邊這個矮小的侏儒,目光已然變得柔和一些。
“我們都是被拋棄的人,但又以另一種方式得到了回報。”
“我原來的領主,也是我的哥哥,鐵環堡領主奧布里。以有我這樣一個殘疾弟弟為恥,雖然名義上我替他管理著城堡,但實際上,所有危險的事都要我去做,比如替他品嚐食物,確保食物沒有被下毒……”
“那樣的生活伴隨了我整個青年時期。直到後來我遇到的羅德。”
“他提拔我,賞識我,將我從一個被人鄙視的侏儒,提拔到厄侖格拉德總督。而且不像我那個哥哥,羅德是真正重用並信任我。我做的不再是品嚐食物那樣的事,而是管理財政,主持會議。”
“然而,即便如此,我永遠無法坐到前臺,成為真正的總管。民眾不會接受一個侏儒成為他們的城主。那會讓他們感到受到了侮辱,我也接受這樣的現實。事實上,能夠走到今天這一步,我已經很滿足了。”
“人就是這樣,小女孩。我們沒法同時擁有太多,生命無法完美,總有缺陷。你擁有迷人的外表,精湛的醫術,還有多少人羨慕的地位和權力。但卻無法擁有完整的愛情。”
“相比於其他人,其實我們已經好很多。”
“這個孩子,如此一切順利的話,就當他是羅德生命的延續。至少,你擁有過。”
阿爾維斯輕聲安慰到。
屋內屋外靜悄悄,只有沙漏落下的細碎聲響。
一縷冷風順著窗臺掠過,吹乾了來安娜眼角的淚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