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有一個不幸的童年,大人。”
一番搗鼓之後,老人從一堆牌堆卡中抽出一張特定的卡牌,他凝視了卡牌一會兒,用低沉而沙啞的聲音緩緩說到。
而阿爾維斯臉上的表情卻絲毫沒有一點變化。
“哈哈,每個侏儒都有一個悲慘的童年。”
他笑著回到。
“不,我指的不是這個,大人。您的童年在矛盾與掙扎中度過。您的父親對你十分鄙夷,但是你有一個對你不錯的哥哥。你們是很好的兄弟,也只有您的哥哥才不會將你當外人看待。”
老頭慢慢說到。阿爾維斯的眉頭皺了一下,他從未和別人談起自己的童年,更沒有人知道奧布里從前是如何對他的。阿爾維斯不知道眼前這些傢伙是如何得知自己的過往的?難道真的有占卜師這樣的神秘職業?或者在前往黑錘堡之前,這幫傢伙已經將自己的過往都調查清楚了?阿爾維斯不敢相信,他面無表情,繼續問到——
“我的母親是怎麼死的?”
“因為生你難產而死。”
老人臉色平靜的回答。
這下,阿爾維斯有些坐不住了。如果說自己哥哥對自己不錯這是許多人都知道的事實,那麼,自己母親的死因除了自己和父親知道,其他人是絕對不可能知道的。父親已經過世多年,這個世界上早就沒有人知道這些。這幫人難道真的有占卜未來和知曉過往的能力?
“那我哥哥是怎麼死的?”
他接著問到。
“大人,占卜術只能看到一些片段,也就是在神明允許的條件下窺見一些殘片,卻不能看見一個人的全部。否則,我們早已成為國王之手了。”
老人笑了,這是阿爾維斯第一次見到這個老人笑。他笑得十分坦然,好像沒有什麼可以隱瞞的一樣。就連佔卜的過程,阿爾維斯也是全程在一旁觀看,他們絲毫沒有隱瞞儀式的動作。
“好吧,告訴我,你還看見了什麼?統統告訴我。”
阿爾維斯說到。他對這群人越來越感興趣。至少,能夠知道這些,他們絕不是普通人。
“赤色的大地和冰封的長城,年輕的女王和雪原上的城市,國王之手,噢,對了……女王的新臣。”
老人語無倫次的說著,這次不同,他的語氣更加深沉,彷彿進入了某種冥思之中。阿爾維斯本想追問,但是仔細推敲這些字眼,卻發現老人已然給出了答案。赤色的大地——血流成河的戰場?冰封的長城——荒廢多年的北境長城。年輕的女王倒是不知所云。雪原上的城市應該是基斯里夫城。國王之手,女王新臣難道在說自己?阿爾維斯不禁有些懷疑。歷史上從來沒有一個侏儒可以做一個國家的大臣。但是這幫人關於過往的種種卻是說對了。或許他們對羅德有用?阿爾維斯這樣想著,並叫來了衛兵——“把他們放出來,我要親自將他們帶給領主審問。”
……
一幫被打上騙子標籤的人最終被帶到了黑錘堡大廳。在這裡,羅德饒有興致的看著這群人,他們衣著襤褸,卻精神抖擻。其中一個年輕人看起來還像個學生,臉上充滿著恐懼,不過看得出來,這種恐懼是與生俱來的,而不是到了這裡才感到惶恐。
“一幫騙子。”阿爾維斯說到,他抬起手指,抵住額頭,“不過相比於騙子這個稱號,我寧可相信他們是占卜師,擅長神秘學。我想你會感興趣的。”
“占卜師?”
羅德好奇的問著。
這個世界上有著太多自己所不知道的東西,羅德知道占卜術的存在,也知道某些人可以利用特定的儀式看到未來和過去的片段。所以面對這些“江湖騙子”,心裡更多的其實是期待。
“是的,大人。”
老人恭敬而謙卑的回到。
“你的名字?”
“伊戈.弗拉米斯,大人。”
“好吧,說說看,你們都有著怎樣的能力?占卜師們。”
羅德微笑著問到。既不鄙視,也不是非常的相信。
這種態度讓幾個老人倍感欣慰,伊戈沉思了一會兒,說到——
“占卜術,大人。”
“也就是可以預測未來?”
“只是某些片段,我不能保證全部都是對的,只能窺見一二。”
伊戈將剛才和阿爾維斯說過的話再次重複了一遍,他不厭其煩,可以看得出類似的話他說過很多,大概都變成了一種習慣。
“阿爾維斯肯把你們帶到這裡來,證明你們絕對有一定的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