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沒了天蠍蟒,單以左丘一人而言,他也就是一名實力中等偏上的金丹中期修士而已,本身並不是多麼的厲害。
左丘雖然召喚出了天蠍蟒,一時間威勢大振,氣焰熏天。但此刻的場面上李森還是佔些優勢的。
畢竟,左丘都被李森逼到天空中去了,雖然天空中那個方向也沒逃脫高臺區域的範圍,但總歸是臨陣脫逃,這一點十分不好看。
說一千道一萬,今日這場比試到了現在依舊是五五開的局面。其真正的看點在於李森能夠加強劍招的強度,擊敗那隻天蠍蟒,甚至將之當場斬殺。
只有如此,李森才有可能擊敗左丘。
如果李森奈何不了那隻銀色大蟒,那麼很抱歉,左丘今日將確保不會落敗,而李森早晚會敗亡於此。
“左丘加上那條六階妖蛇,這不是**裸的二打一嗎?這是不是有些不公平?”
臺下有一名青靈宗的弟子疑惑問道。
“這倒不是,‘天蟒宗’以驅蛇之術聞名冀州,宗門修士隨身攜帶一隻馴化的蛇類妖獸,已經是極為常見的事情。因此,天蠍蟒的出現並不違規,談不上什麼‘不公平’。”有一名年老一些的弟子,解釋道。
那名年輕弟子復又問道:“我記得‘青靈宗’當年不也是以‘驅蟲’聞名越國的宗門嗎?李森前輩怎麼不召喚幾隻妖蟲與之爭鋒?”
“呵呵。”
年老弟子呵呵一笑,滿臉無奈的搖頭道:“驅蟲密術,雖然是我們創派祖師一門傳下來的絕學,但現在宗門之中精通此術的人可謂是寥寥無幾。再者說,高階級別的妖蟲本就極少,天蠍蟒何等妖獸?尋常的妖蟲豈能抗衡,若貿然拿出來參戰,那豈不是羊入虎穴,蟲入蛇口了?李森雖然據說有一對十分厲害的火焰赤蟲,但也未必會在這場比試中拿出來。”
“這樣啊。”年輕弟子的臉上,露出了失望之色,“看來今日一戰,李前輩註定是敗多勝少了。”
“哎,慢慢看吧,或許還有一線轉機。”
那名年老弟子嘆了口氣,然後便不在說些什麼,只是去看著高臺上的李森。
只見李森此刻,在高臺上奔走騰挪完畢,‘青冥’的劍勢已然用盡,當即劍鋒便是轉然一變的,開始遲緩起來。
一招一式,無不緩和、輕柔,看似綿軟無力,實則飄逸靈秀。
這感覺,就好似寒霜初凝、雪落空中,又好似春風堤柳,秋後紅楓。
其勢緩慢柔和、凝而不發,越發不像是劍招,更像是舞蹈。
見到此幕,場中眾人均是詫異連連。
而空中的左丘見狀,卻是仰天一笑!
“李道友,你雖然劍法高超,但你此舉卻是夜郎自大,自掘墳墓!如此綿軟無力的劍招,豈能登臺對戰?也罷,至如今你三招肯定已經有了。那麼,就讓我這名冀州修真界的前輩,教教你這個新人如何正確對戰吧!”
言畢,左丘也不再保持著什麼斯文、客氣,而是直接朝著身前的天蠍蟒使了一個顏色。
那天蠍蟒似乎通稟人性,見到左丘的眼色之後,當即目中兇芒大作,毫不客氣的便是身形一閃,朝著高臺上李森疾撲而去!
似乎,在這條銀色大蟒的眼中,李森一沒有防禦法寶護身,二沒有防禦靈罩護體,劍招又緩慢綿軟,如此無力,簡直可以說是渾身上下全是破綻!
它早就欲擇人而噬了,之前壓抑著自己沒有動彈,那只是因為再尋找更合適的時機。
此刻,時機已經成熟,李森如此託大,今日註定慘敗於此!
“嗤嗤!”
天蠍蟒身軀雖然龐大之極,但它化作一道銀芒之後,卻勢同閃電雷奔一般!
只是一晃眼的功夫,天蠍蟒就已經撲到了李森身前,並且毫不客氣的將血盆大口一張,便朝著一咬而來。
天蠍蟒何等兇獸?它這一張口,且不說它那足有丈許之高的血盆大口,單是那口中生出的一股強大吸引力,就足以將高臺上的一切東西盡數吸入腹中了。
並且,此蟒蛇的嘴巴剛一張開,一股子極為濃重的腥羶之氣便撲面而來,令人一聞之下不禁頭暈腦脹,渾身麻痺,再難以動彈分毫。
此蛇雖然沒有故意使毒,可單是它嘴巴里蘊含的那點毒氣,都不知能夠毒翻多少修士!
若是尋常的修士面對此幕,恐怕光是看見那張血盆大口就已經腳軟心顫,難以自持。若是再被這毒一燻,血口中的引力一吸,估計連絲毫反抗能力都沒有的,就直接落入蛇口之中,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