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
李森朝著對聯看了一眼,微微點頭。
這對聯是青木子寫的,他筆風老辣遒勁,倒是挺適合在這種場合題詞的。而且這對聯也沒什麼毛病,大多數的修真宗門裡面,祖師爺畫像旁邊的對聯都是這個意思。
簡單而言,就是一句話而已,祖師爺‘斬荊披棘’不容易,我等要‘繼往開來’莫要斷了傳承。
打量完了畫像、對聯,青木子適時的呵呵一笑。
“李賢侄,哦,不,已經應該改口叫前輩了。您老人家可是我們青靈宗裡兩百年來唯一一個修煉進階到金丹期的修士啊!有您老人家在,我們青靈宗日後興旺發達指日可待!我已經是一名老朽之人了,也是時候應該退位讓賢,來來來,這是青靈宗的掌門人座位,您老人家快坐下吧!”
青木子臉上全是笑眯眯的笑容,並且拉著李森的胳膊,就要讓李森坐在祖師爺畫像下方的掌門人座位上。
跟在青木子背後的兩名築基期修士,也都沒有任何異議的樣子,一個個恭敬的看著李森,一副鞍前馬後、唯命是從的模樣。
“掌門師兄你這是哪裡話?李某這次回來只是應邀來主持並宗大典的。你若是這般模樣,可就是要逼走李某了。”
李森豈會真的接手這個掌門人位置?當即,李森連連擺手,拒絕了青木子的提議。
青木子被拒絕之後,也沒有任何的意外之色,只是連連嘆息。
“哎,李前輩這話也有道理。您乃是尊貴的金丹期修士,青靈宗卻只是一個不入流的三流宗門,那裡容得下您老人家?只能怪我們青靈宗命薄了。”
他口中嘆著氣,可是一雙眼睛卻笑眯眯的看著李森,似乎口中所說,並非他心中所想一樣。
李森何等樣人,哪裡會不知道這老傢伙的言下之意?
他只是不好主動開口,因此拿著言辭去擠兌李森,想要‘以退為進’,讓李森自己承認在青靈宗的地位和身份。
這可以說是一個心機,也可以說是權謀之極。
畢竟是活了兩百多年的老傢伙,前些年整日裡在衡嶽山的一畝三分地裡爭權奪利,算計來算計去,如今又來到了白石山,活生生的將另外幾個宗門擠走、吞併,這老傢伙手腕可是很不一般,絕非尋常人能比。
而且,即便是李森真的沒聽明白青木子言下之意,以至於接手了掌門人之位,又或者是一怒之下拂袖而去的話,也沒什麼太大的關係。
畢竟,楚越和楚靈正朝著這裡快速趕來,屆時即便是青木子不好說話,那麼楚越父女難道還跟李森說不上話嗎?
因此,這個老傢伙心中有了這些算計,拿捏得住事情的分寸,這才會一邊說著那樣不近人情的話,一邊還笑眯眯的看著李森。
“這老傢伙幾年時間不見,權謀之術又厲害了一些。”
李森不動聲色的朝著青木子看了一眼。
但很快的,李森便拱手道:“掌門師兄何出此言?李某雖然進階了金丹期,但李某的根子還是在青靈宗的,又豈會無端端的叛離宗門?至於‘禪讓掌門人’之語,李某就更無此心了。青靈宗這些年在掌門師兄的治理下,興旺發達、大有起色,這可都是掌門師兄的功勞。再者說李某如今身居聚星商盟的吳國總督一職,輕易間是回不了此地的。因此,篡權奪位之事,李某是絕對不會做的。”
頓了一頓之後,李森復又微笑道:“至於掌門師兄剛才所說的‘李前輩’一詞,就更為不妥了。李某從一名嗷嗷待乳的嬰兒,到後來成長為一名七尺男兒,幾乎都是在您老人家的眼皮底下看著長大的,如今又怎能反客為主,妄稱前輩?掌門師兄還是叫李某‘賢侄’比較妥當。”
“哎呀呀,李賢侄,李賢侄啊!你這些話,真是讓老夫又喜悅,又慚愧啊!”
聽到這些話,青木子連連搓手,一口一個李賢侄,激動的一雙老眼都溼潤出了淚花來,一副被李森言辭感動了的模樣。
而那些李森並不熟,但是此刻卻跟在青木子身後的兩名築基期修士,卻露出了滿臉的羨慕之色。
對於他們這些築基期修士而言,能夠跟一名金丹期老祖扯上關係,本來就頗不容易了。如今不光扯上了關係,還是一副關係極深的模樣,這自然令這兩名築基期修士羨慕不已。
青木子在那邊一個勁的唏噓感概,眼淚鼻涕擦了又出,出了又擦,一時間竟然說不出幾句囫圇話來。
不過,此刻也不用他再說些什麼了,因為門外又有兩人連抉而至。
這兩者,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