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其流言所惑,也不是將軍之過。將軍不必太過掛懷。瑜還要寄希望將軍能夠奮起麾下兵士,守住豫章,以待伯符歸來,將軍可切莫因被那秦旭算計了一把而為其所趁才好。”
“多……多謝軍師寬慰!”說實話,這場仗黃蓋自覺輸的太過冤枉了,也太多戲劇化了一些。雖然說黃蓋也明知以典韋那怪力,若是真刀真槍幹上一場,自己也未必能討得好去,可一兵未傷,一招未放,就這麼被人放到在地,差點當了俘虜去,黃蓋著實覺得當真是憋屈的緊。因而被救回豫章時,心中也是憋了一肚子的邪火,倘若是此刻周瑜上來一通臭罵,或許黃蓋還會覺得心裡好受一點,不料周瑜非但沒有怪罪,還這般寬慰,讓黃蓋有氣難出,當真是比殺了他還難受。但周瑜說的太過在理,當下除了東門之外,西門程普,南門韓當的戰報還未傳回,也的確不怪周瑜這般囑咐,黃蓋眼下也只能苦笑著對周瑜回了一句,寄希望於兩位老哥能爭點氣,自己領命悶悶而去。
黃蓋能有此想,想必是不太瞭解秦旭的性子。作為早已經改變了態度,將遠征而來的秦旭當做是強敵的周瑜,卻是不這麼想。根據得來的情報得知,這位年紀輕輕未及弱冠的溫候之婿,可不像是這麼好相與的人物。要不然,現在還活著的當年虎牢關諸侯會盟時,有座次的兩方攪動了這亂世的英雄們,諸如曹操、袁紹、袁術、孔融乃至於樊稠、李傕、郭汜等等等等,也不會大半都被這廝收拾過。越是瞭解的情況越多,周瑜就越是後悔當初在呂布的耀眼光環下,怎麼就忽略了這麼個低調人物,導致現在情形如此被動,短短兩月之間,就將其勢可主動侵擾呂布屬地的豫章孫氏勢力,打得就剩下了豫章縣城一城,而且還直有岌岌可危之急。以至於不得不拼盡全力拖住突然亮出了超出意料之外的獠牙的秦旭大軍的腳步,而此番有了黃蓋如此快速的敗回,對於韓當、程普出城會有何斬獲,周瑜已經不抱任何希望了。只能將全部的生的機會,放在了不知何時才能趕到的孫策援兵身上。
“我等這算不算是困獸猶鬥?!”看著回身退去的黃蓋因為氣悶而略有些佝僂的身影,周瑜的腦海中不由自主的閃過了這麼一個以往總是用來形容他人的詞彙來。只能希望韓當、程普兩位不要如同黃蓋這般輸的這般“痛快”,不至於退回來之後,對豫章守軍因為之前已經受到之前那“飛火流星”的震懾而略有些不穩的軍心,再造成不太好的影響吧。
不得不說,因為黃蓋之事,周瑜心中也著實是存了小看韓當、程普兩員老將能力的想法。最起碼在兩人出城後直有小半個時辰,還沒有聽到兩人兵敗的訊息。當然,一炷香的時間內被周瑜催了十幾次的傳令兵帶回來的,總是兩位老將軍所率本部,皆是已經同正在攻城的青州兵、丹陽兵混戰在一起,並未分出勝負的訊息,使得一貫智計轉圜極快,號稱一步三計的周瑜,也有些搞不懂現在這詭異的情勢究竟為何了。不管是對秦旭性格的分析,還是對眼前這戰事的推演,周瑜自認若是自己站在秦旭的位置上,除了東門本軍駐守大軍之外,絕對會在西門、南門,甚至於故意留下的生門北門處,除了明面上的戰兵之外,皆埋伏下足以應付豫章兵士至少三千人的兵士以應機變,而絕不會這般坐任城中之兵出擊,打斷步兵攻城的“節奏”,這簡直就是在拿兵士的性命開玩笑。一貫以甚得兵心而出名的秦旭,又怎麼會這麼去做?除非……
“咳咳……不好!咳……速速去告知黃軍,城中……咳……”周瑜望著黃蓋身影消失主出思量許久,彷彿突然想到了什麼,臉上竟然頓時湧上焦急、羞愧、惶恐等之前從未在周瑜臉上出現過的情緒,也顧不得再忍那想要劇烈咳嗽的癢意,幾乎要喘息不過來似的,衝著身邊待命的兵士,大聲嘶喊著吩咐說道。
“轟!……”彷彿要印證周瑜突然的靈光一閃似的。還沒有等周瑜的話說完,就看城中之前本是佈置了重兵,卻因為城牆戰事吃緊,被吳夫人強令將全軍撥來支援防守的孫策府邸方向,突然響過像是之前那“天火流星(和諧代替詞彙)”造成的巨響和火光,而且,彷彿無論聲響和是光芒,皆更勝前者一籌的樣子。
“果然如此!果然如此!難不成,是天欲絕孫氏麼!”早在之前吳氏夫人將本是抽調出來,用作城牆守衛之兵時,周瑜便已經未雨綢繆的將孫策家眷皆是轉移了地方,為的就是雖然一再對豫章城中戒嚴,但周瑜還是難以解除心中的不安。而此刻,雖然是應驗了周瑜的推測,但周瑜卻是一點也不為自己猜對了對方的佈置而有絲毫的高興之意。因為周瑜猛然察覺到,城中的火光和巨響,其實更像是給城外發出的一個訊號。因為,本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