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說,說了,你會惹惱聖上;其次便是這把劍不到關鍵時刻不要用,它在某種程度上就代表了聖意,影響太大,你一旦濫用,會影響聖上的名聲,將有欺君之罪,你明白了嗎?”
薑還是老的辣,裴矩的兩個勸告像兩記警鐘在楊元慶心中敲響,令他心中對裴矩深為感激,他深深施一禮,“世叔的金玉之言,元慶銘記於心。”
“沒事。”
裴矩擺擺手笑道:“後天老夫府中也有個小家宴,長孫將軍會來,賢侄也來吧!大家聚一聚,我對邊塞的情況很感興趣。”
楊元慶猶豫一下,裴家家宴他去做什麼?不過聽說長孫晟也去,他便欣然答應了,“元慶一定去。”
“殿門已開,估計你也渴了,你先去喝杯酒吧!”
楊元慶又再行一禮,轉身便走了,裴矩捋須望著他的背影,眼中露出一絲意味深長的笑容,一個能讓聖上賜劍給他的年輕人,無論如何值得他好好下一番本錢。
裴矩有著比商人還要敏銳的眼睛,有著比商人還要精明的頭腦,他已經向長孫晟打聽過,知道楊元慶是玄感庶子,從楊元慶衣著寒酸,單身而來,他便知道楊元慶不被楊府看重,而偏偏這個不被楊府看重的人,卻擁有聖上的磐郢劍,這是何其之怪異,裴矩立刻便發現,楊元慶絕對是奇貨可居。
。。。。。。。。。。
殿門已經開啟,賓客們從四面八方湧入三座大殿,由於賓客有數千人之多,一座大殿坐不下,便分成三座大殿,根據官職和爵位高低,從首殿向兩座次殿分流。
楊元慶雖是四品軍官,但軍隊的品階要低文官一等,一般四品軍官相當於五品文官,不過楊元慶被封了縣子爵,這又使他比一般軍官地位稍高,他也被分到了首殿。
大殿內氣勢恢宏,一根根巨木支撐起了寬闊的穹頂,巨木刷成硃紅色,雕龍畫鳳,精美異常,大殿中間是一條寬約五丈的行走地帶,以供歌舞及百戲表演,兩邊擺滿了單人坐榻,從古至今,宴會都是採用分餐制,每人一份餐具,只有中唐以後,高足坐具出現,才漸漸開始出現合食制。
大殿內一隊隊宮女端著食盤在坐榻之間來回穿梭,幾十名宦官在替大臣們引路座位,座位是按號入坐,一般是男賓在左,女賓在右,楊元慶的座位卻異常好找,他一進門便看見了,一共有五百三十六席,他是五百三十四號,就緊靠門邊,也就是說,他是首殿內地位倒數第二。
找到位置的大臣都紛紛坐下休息,很多大臣在外面等了近兩個時辰,等得口乾舌燥,兩腿痠軟,一坐下便給自己倒杯茶,一口氣咕嘟咕嘟喝乾,楊元慶也坐下,他位子還不錯,雖然緊靠大門,但背後有根大柱子,可以給他靠一靠。
桌上擺了五六件餐具,雕有花紋的銀筷,一隻雙魚紋四曲銀碟,上等的越窯青瓷海棠式碗和長沙窯的黃秞綠褐彩鳥紋碗,還有一隻西域商人帶來的細頸長身大肚銀酒壺,還有兩隻邢窯白瓷酒杯,在隋朝一直便有著‘邢瓷如雪,越瓷類冰’的說法。
餐具雖然精美,但楊元慶此刻更關心酒壺裡的酒,他提起酒壺給酒杯裡注滿一杯酒,殷紅如血,果然是上等蒲桃酒,令他心中大喜。
他將杯中酒一飲而盡,清涼甘甜,回味悠長,他旁邊大臣更是喝得眼睛都眯了起來。
這時,有人在後面拍拍他的肩膀,楊元慶一回頭,卻見是晉王的侍衛首領於慶嗣。
“殿下找你,請跟我來!”
楊元慶不知晉王找他做什麼,但也無暇細想,便起身跟著於慶嗣快步而去,走出大殿,幾個大殿之間好像是挨在一起,可實際上距離很遠,而且並不是直路,中間蜿蜒曲折,院落重重。
他們大約走了一炷香時間,這才繞到了左次殿的另一頭,走進一扇大門,這裡是供皇親國戚們休息的地方,但一般是在主殿,只因楊昭接見楊元慶稍微隱秘,便放在次殿了。
楊元慶跟隨於慶嗣走到一間屋前,門口站著幾名宦官,片刻,一名宦官出來對楊元慶道:“楊將軍請吧!”
楊元慶走進房間,只見楊昭靠在一隻坐榻上,氣色不是太好,精神也較萎靡。
“卑職參見殿下!”
楊元慶行一禮,他隨即又關切地問道:“殿下生病了嗎?”
楊昭苦笑一聲道:“先不要關心我,先說說你,你的事情比我嚴重,我問你,你幾時得罪了我母后?”
。。。。。。。。。。
各位書友,老高垂淚相告,訂閱是老高的工資,或許寫得有點不爽,但老高依然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