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早的神色更顯憂愁,“我聽我爸說了,這麼一來,我和雋邦就更困難了。”
“早早。”
龍騰握住她的手,滿目都是愧疚和疼惜。
掌心輕微的騷動,早早凝神感受著。
——我會幫你們,你們一定能回家。
“……”早早長嘆著,感激的點點頭,眼角卻是紅了,“我相信你,你放心我沒事,我不會放棄的,雋邦都沒有放棄……我哪兒有資格放棄。”
靜默了片刻,早早才關心起龍騰的傷勢來。
“我也看不見,你傷的重不重啊!”
“沒事。”
龍騰搖頭輕笑,他還以為她問都不會問一聲了,她還能想起他來,他已經滿足了。
“哎,我也知道,就算是重,你也不會讓我知道。”
早早嘆息著,雖然對他抱有歉意,可是她在這裡也沒有什麼用,“那我就回房了,要看護進來照顧你嗎?”
龍騰搖搖頭,支著胳膊坐起來,他怎麼能讓早早自己回去?他就算是斷手斷腳也得送她。
“……”
感覺到手被拉住,早早意識到龍騰要做什麼,忙拒絕道,“不用,你不用送我,你受傷了,照顧好自己吧!”
“沒事。”
龍騰固執的掀開被子站了起來。
“真的不用了。”
早早忙搖頭,想要阻止龍騰。
推搡間,龍騰腳下沒有站穩,整個人朝前撲過去。
“呃!”
情急中龍騰將早早一把抱住,才堪堪站穩。
早早瞪著眼睛,伸手扶住他,“你沒事吧?你看看你……都說了不用管我,為什麼一定要下來呢?你傷成這樣,我已經很不好意思了,你要讓我愧疚死——”
話沒說完,龍騰的掌心便貼上了早早的唇瓣。
他皺著眉,顯然有些不高興。要是早早能聽見,他早就要罵她了。
真是口沒遮攔,動輒把生死掛在嘴邊!
“唔。”
早早瞪著空洞的雙眼,不明所以的面對著龍騰。
彼此靠的這麼近,早早看不見,可是龍騰卻是看的清清楚楚。早早的面板很好,靠的這麼近,也看不到一顆毛孔,睫毛尤其長,隨著眨眼的頻率上下翻動。
那一下,都好像刷在了龍騰心上。
“怎麼了?”
早早愣住,還以為是龍騰疼的厲害了,“是疼的厲害了嗎?快躺下啊!”
轉身又要去叫看護,“來……”
龍騰卻再次攔住她,拉住她的手往外走。
——我送你回房。
“……”早早愣住,跟在龍騰身後,一雙秀眉慢慢蹙起。為什麼有一種說不親的……很奇怪的想法?難道又是她想多了?
龍騰扶著早早回了臥室,推開臥室的門,腳邊卻踢到了什麼。
“嗯?”
龍騰疑惑的低頭一看,腳邊好像是隻信封?
怎麼會有這種東西在這裡?龍騰彎下腰,將信封撿了起來。信封上是空白的,一個字也沒有。送到早早的房間,難道是給早早的?
早早什麼也沒有感覺到,摸索著在沙發上坐下。
龍騰皺著眉,想了想還是將信封開啟了。早早現在這個情況,就算是給她的,也只能由他來替她看。
信封被拆開,裡面竟然只是一張小紙條。
“……”龍騰猛地一震,下意識的看向茫然無所知的早早。
紙條的內容很簡單,落款處分明寫著:雋。
梁雋邦想要帶早早走?這……這雖然是天經地義的事情。可是,早早現在的情況,怎麼能跟著他走呢?
龍騰捏緊手裡的紙條,心緒複雜。
若是他要帶早早出去,即使有人跟著,但他和梁雋邦合力,也不是辦不到。只是,他不能確定是不是要這麼做。長穗那裡條件那樣惡劣,加上現在梁雋邦的境況太危險。
“小龍,你還在嗎?”
早早抬起手,四處摸索著,“你走了嗎?”
龍騰猛地回過神,他不敢去握早早的手,不敢接她的話。
只不過片刻,龍騰便將手裡的紙條捏成一團塞進了口袋裡,悄無聲息的退了出去。
“進去吧!好好照顧著。”
龍騰站在門口,小心囑咐著看護。
“是。”
看護躬身應了,走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