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少爺，究竟有什麼問題嗎？”

溫璃默然，“我說不清楚。”

“那麼，我問最簡單的，你……喜歡他嗎？”

楮墨微微笑著，直視著她。

“我……不知道。”

溫璃有些躲閃。

“那就是喜歡。”

楮墨笑道。

溫璃不明白，他為什麼這麼肯定。

“因為，如果不喜歡，你就不會說不知道。”

楮墨笑笑，“這是我一個老人的經驗……其實，你會煩，也是因為喜歡他，對嗎？”

溫璃釋然，嘆了口氣。點點頭：“是……”

她頓了頓，“可是，他這個人，太自我了……他總是要我事事為他著想，他沒有想過，我不是他的附屬品。”

“嗯。”

楮墨點點頭，“你這麼想，是沒有錯。不過——”

話鋒一轉，“不過，二少爺並不是自我……這個孩子，我是看著他長大的，他從小就和別的孩子不同，加上肩上的責任，所以不免會忽視一些事。”

溫璃怔忪，是這樣嗎？

“一個人的精力，總是有限的。”

楮墨勸到：“二少爺也是人，我想，他的意思，不是要你當他的附屬品，而是……希望你體諒。”

“是這樣？”

溫璃秀眉微蹙，又陷入了思索。

“怎麼了？”

楮墨輕笑，“在想什麼？如果有想不通的，或許，我可以幫你解釋一下。”

“我想，這一點楮叔叔你幫不了我。”

溫璃笑著，指了指自己的腦袋。

“其實，這個話……他也跟我說過，他說以前，我很替他著想，可是，我現在完全記不起來了。”

溫璃說著，皺起了眉，很痛苦的樣子。

“我真的……不知道過去究竟發生了什麼，我和他之間的過去又是什麼樣的。”

溫璃捂著心口。

“楮叔叔，我不知道你是不是理解……我缺了那些記憶，我很難理解他的話。”

“我理解。”

楮墨點點頭。

“嗯？”

溫璃錯愕，他理解？怎麼會？

“呵呵。”

楮墨輕笑，“我可不是敷衍你……因為，你阿姨年輕時……”

他指了指心口，又指了指腦子。

“她也生過病。”

溫璃怔愣，“阿姨她……也？”

“嗯。”

楮墨點點頭，“她當時也是，怎麼都找不回和我的感覺……”

“那……”

溫璃好奇，“你們後來。”

“你看，我們還是很恩愛，一直到老。”

楮墨輕笑。

那抹笑容，不自覺的夾雜了滿足和幸福。

溫璃怔了怔，“你們是怎麼做到的？”

“孩子。”

楮墨伸出手來，輕輕落在她頭頂上。

“？”

溫璃怔愣，不明所以。

“你要相信，相愛的人……註定相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