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一出口，溫璃不由皺眉。

她疑惑的看著鬱紹司，“鬱紹司，你……究竟是什麼人？為什麼說這樣的話？”

其實，想想，鬱紹司身上，確實有很多疑點。

從一開始，在夜莊相遇……他就好像，和她是老相識一樣。

溫璃一直覺得，他這個人身上有很強烈的攻擊性，所以，她一直不願意靠近他。但他此刻的反應，如此激烈，顯然是有事。

“鬱紹司，我是誰……你又是誰？”

“我……”

鬱紹司看著溫璃的眼睛，自從她這次來荔都，他們還是第一次這樣看著彼此。

鬱紹司被蠱惑了，慢慢的走近，靠近她。垂眸，視線牢牢鎖住她。

“小璃……”

鬱紹司擰眉，聲音有些啞，“你還記得嗎？小時候……你生病了，沒有人管你，是我，揹著你去看醫生，你在我背上，叫著，哥哥、哥哥……”

“嗯？”

溫璃秀眉緊蹙，詫異不已。

不對啊，鬱紹司說的這個人，不是席柏翹嗎？怎麼，變成了他？她對於這些，是有印象的……

可是，印象裡的人，不是鬱紹司啊。

“啊——”

驀地，溫璃捂住了太陽穴，“啊……”

忽然之間，溫璃的腦子裡，有很多片段閃過。

悠長的路上，她趴在少年的背上，“哥哥，我是不是要死掉了？”

“不會。”

少年嗓子有些哽咽，月光下，他的臉頰上，已經是淚痕滿布。可見，少年也是害怕的。可是，他強忍著，還哄著妹妹。“去看了醫生，就會好的。乖！”

“哥哥……”

“啊——”

因為這些記憶的碎片，溫璃頭痛欲裂！

怎麼回事？怎麼會這樣！

“小璃！”

鬱紹司濃眉緊鎖，忙扶住她，“你怎樣？別想！不要想！你不能想的！”

“……”

溫璃突然，一把拉住鬱紹司。

“小璃？”

她什麼話也沒說，只是直勾勾的盯著鬱紹司。忽而，溫璃深吸口氣，眼睛一閉，朝著鬱紹司就撲了過來……

“小璃！”

鬱紹司驚愕，堪堪將人抱進懷裡。

……

床上，溫璃安靜的躺著，鬱紹司就坐在床邊，靜靜的看著她。

鬱紹司輕輕握著溫璃的手，神色很是複雜。

差一點……他就要告訴她了！

他們自幼相識，當初蘇荷帶著還在襁褓裡的她，從帝都來到荔都……

後來，蘇荷就住進了鬱家。

鬱紹司的母親，出事了……那個時候的鬱家，亂成了一團。鬱紹司恨父親，也恨蘇荷……也一樣的，恨這個蘇荷帶來的女孩。

那時年幼，鬱紹司沒了母親，還是被小三給逼死的！

鬱紹司小小的心靈承受不了，他唯一的念頭，便是跟著母親一起去了……

鬱紹司到現在還記得，當時，他站在天台上，一隻腳已經垮了出去。母親，就是從這裡跳下去的。這樣一腳踏出去之後，就解脫了。

可是，鬱紹司閉上眼，跨出去的瞬間，卻被人一把抱住了。

“哥哥！”

鬱紹司聽到這聲音，驚愕的回頭看過去。

竟然，是蘇荷帶來的那個丫頭！

“放開我！”

鬱紹司滿腔的怒火，在這一刻，爆發了！他蹦了起來，將溫璃壓在地上，朝著她一頓拳打腳踢。

“你怎麼不去死！你和你媽，才應該去死！”

少年鬱紹司，滿身的戾氣，即使對著小女孩，也絲毫不手軟。

溫璃在地上蜷縮成一團，也不吭聲，直到，鬱紹司精疲力盡停了下來。

鬱紹司跪在地上，一動不動，背影看上去，很憂傷。

溫璃看看他，摸了摸已經出血的嘴角，“哥哥……你別死，死了，就什麼都沒有了。雖然，我也過得不好，可是，我覺得，活著，還是很好。”

“？”

鬱紹司聽了，看向溫璃。

其實，他是隱約知道的，這個蘇荷帶來的丫頭，過的並不好！

蘇荷一門心思，都在怎麼勾搭鬱嘯乘身上，對女兒壓根不上心。溫璃雖然說起來也是個小姐，可是……基本上過的，都是下人的生活。

於是，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