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裡,點著壁燈。
床旁,看護拿著盆站在一邊,杭安之手上拿著毛巾在替阮丹寧擦身。
看護好幾次都欲言又止,她雖然是個旁觀者,可是看到一個大男人這樣親力親為的照顧妻子,也不免動容。何況,這個男人身份極其尊貴。
阿肆推開門,走了進來。
總理,醫生那邊在開病例討論會,請您過去。
杭安之頓了頓,點點頭,握住丹丹的手,輕聲說到,我出去一會兒,很快回來,乖乖等著我。
他站起來,把毛巾遞給看護,吩咐道,你先把衣服換了,等我回來給夫人泡腳。
是。
大會議室裡,醫生坐了一圈,都是帝都最頂尖的神經外科專家。杭安之推開門進去,眾人齊齊站了起來迎接他,總理。
杭安之疲倦的點了點頭,示意大家坐下。
連日來,杭安之白天要工,晚上再來醫院照顧丹丹,精神難免不濟。面色稍顯蒼白,下眼瞼上覆著濃重的黑眼圈,整個人也清減了不少。
開始吧!
阿肆拉開椅子,讓杭安之坐下。杭安之一抬手,示意專家們開始。
夫人現在的情況,大致就是這樣。
專家們說的太專業,杭安之聽不太懂。他蹙眉問到,究竟什麼時候可以手術?
這個,夫人現在腦部水腫厲害,這是導致她昏迷的主要原因要手術,必須等到腦部水腫消除之後。
聽到這樣的答案,杭安之神色越發濃重,可是卻不得不面對,嗯那你們制定好治療方案吧!手術也要安排了,我問一聲,你們誰主刀?
他眉眼一抬,凌厲的掃了一圈眾人,帶著逼視的意味。
這個,我。其中一名專家站了起來。
杭安之移過視線,落在那人身上,你?
是,他是威森博士的學生,如果威森博士執意不肯破例,他是最合適的人選。一旁的人忙幫著解釋。
學生?杭安之別開視線,長長的嘆了口氣。說到底,最好的還是威森博士!那個老頭,竟然軟硬不吃!到現在,也沒有一點動靜。他沉得住氣,可是丹丹卻等不了了!
從會議室出來,杭安之便吩咐了阿肆,阿肆,明天一早的時間,給我空出來,跟我去個地方。
是。阿肆答應著,心裡清楚杭安之這是要去哪兒。
第二天一早,杭安之看著阮丹寧輸上液給她餵了營養湯才離開的醫院。
開車。一上車,杭安之便沉聲說到。因為是他個人的事情,並沒有帶很多人,只帶了阿肆。
阿肆跟了杭安之這麼多年,不用他明示,便將車子開向了陳佳妤家。這些日子以來,他們一直密切監視著威森博士的動向,知道威森博士的確是住在陳佳妤家裡。
車子停在門外,杭安之和阿肆下了車,阿肆準備上去摁門鈴。
哼!阿肆,砸開它!杭安之一勾唇,眸光陰沉。
是!阿肆一怔,隨即點了點頭,從腰間拔出槍,朝著門鎖處直接開了一槍。抬起腳一踢,輕輕鬆鬆的將門踹開了,安少,請!
杭安之下頜微微抬起,邁開步子走了進去。
客廳裡,威森博士才剛坐下來,手邊的報紙還沒開啟。
大伯,今天起的早呀!陳佳妤把早點端過來,想了想說到,大伯,我們什麼時候回a國啊?您都在a國生活習慣了,我看我們還是回a國吧!您在這邊,不是也沒什麼事了嗎?
威森博士頓了頓,搖搖頭,暫時不回去,還有些事情沒有了。
什麼事啊?陳佳妤心裡發急,大伯若是在帝都逗留的時間長了,難保杭安之想不出辦法來讓大伯出山!阮丹寧一旦有了希望,她就徹底沒希望了。
還有些老朋友要見。
威森博士含糊的說了兩句,只是這個老朋友,現在不知道在哪兒?他只知道那個丫頭的名字,她病的可不輕,真是讓人擔心。上次給她的藥,也應該吃完了。
噢陳佳妤應了,眉心微蹙。
突然,玄關處大門嘭的一聲巨響,杭安之帶著阿肆衝了進來。
威森博士和陳佳妤對視一眼,齊齊衝了出去。
威森博士。
杭安之停下腳步,伸手攔住阿肆,朝著他露出笑容,甚至微微彎下了腰身,早啊!威森博士,這麼早來訪,希望沒有打擾到你。
哈?威森博士失笑,你說什麼?你這樣是私闖民宅!你居然說,希望沒有打擾到我?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