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暮華想想不禁覺得好笑,不知道韓從真回去會不會後悔死。
得到寬恕後,韓從真再也不敢造次,灰溜溜地回了夢蘭軒。
賢妃娘娘畢竟還懷有身孕,不宜過多勞累,在國公府用了午膳,下午與世子夫人母女說了會兒知心話,便在護衛護送下隨儀仗回宮。
老國公帶著一府人將賢妃娘娘送到國公府門口,世子夫人淚眼早就止不住。
賢妃娘娘剛走,老夫人就滿臉陰霾,讓女眷們都回了各自院子,桂嬤嬤扶著她去了夢蘭軒,韓暮華瞧著老夫人的背影嘆了口氣。
韓暮華剛回錦墨居,瑞雪就拿了一封信來交給她。
“五小姐,這是表少爺派安豐送來的,讓奴婢一定要親手交到您手中。”
韓暮華接了信,進屋拆開,信封內幾張紙,有兩張是她託林雲鶴置辦的盛京郊外田產的地契,還有一張是林雲鶴親手寫的囑咐。
林雲鶴筆鋒大氣,蠅頭小楷也頗有氣勢,信中話雖不多,卻看的韓暮華淡眉皺起。
韓暮華放下手中的信,讓瑞雪端來火盆,親手把信紙燒了,又將地契小心收好,坐在繡墩上揣摩著林雲鶴那番別有深意的話。
火盆裡的青炭散著紅光,韓暮華盯看的眼花,忙移開了視線。
小姑奶奶與林雲鶴之所以這次在盛京待著麼久,韓暮華一早就猜到他們是在為林雲鶴辦事,辦什麼事,怕是與朝廷有莫大的關係。林雲鶴警告她儘量與大將軍府的人少來往,年底若不是逼不得已,千萬不要出門,還有一點,不要接近韓從真母女。
林雲鶴寫給她的信她一點都不覺得有什麼不對,她再知曉人情,再通達隱忍,畢竟一直呆在深宅,對朝廷動向一無所知,林雲鶴不同,他雖然年輕也還未出仕,但是她從來沒有懷疑他的能力,有時候她奇怪的與他竟然有種惺惺相惜之感。
韓暮華猜不到將要發生什麼,不過她會按照林雲鶴說的去做,保全自己。
很快夜幕降臨,國公府的男人們卻都還沒有回來。整個盛京掩在夜色之中,連那星星燈火都透著靜謐,黑色的夜空,不讓人覺得遼闊,反而透著一股難言的壓抑。
夜漸漸深了,老夫人還沒睡,她靠在床頭念著佛經,看似平靜,其實心中早已驚濤駭浪。
桂嬤嬤快步進來道:“老夫人,國公爺回來了。”
“快扶我出去。”老夫人臉色忽然輕鬆下來,語氣急切,穿了家常的衣裳就出去迎接韓老國公。
韓老國公身上還帶著霜,沾了寒風夜色,渾身冰冷,老夫人親自給老國公解下毛皮披風。吩咐桂嬤嬤上些熱茶和點心,一屋子的丫鬟被老夫人趕出去,房間裡只餘韓老國公與老夫人二人。
“公爺,怎麼樣?”
韓老國公喝了杯熱茶,才緩緩開口:“老大,老三,蓉兒,雲鶴,他們都回來了,你別擔心,貴妃娘娘回府探親回宮路上被劫,朱府已經鬧翻天了。”
聽到自己兒女無事,老夫人心放了一半,“公爺,你怎麼看這事?”
“三皇子尚在行宮,曹國公府這手做的妙哉。”韓老侯爺惜字如金,這時才帶著一絲笑意看著老夫人。
“公爺猜這事是曹國公派人所為?那金城伯府可有異動?”
“目前他們倒是安穩,可是雲鶴的人查到馮子然秘密出了盛京。”韓老國公渾濁的雙眼裡閃著精明之色。
老夫人忽然一笑,親手給韓老國公添茶,打趣道:“公爺真是一隻老狐狸。”
韓老國公彎了彎嘴角預設,“今日娘娘在後院接見家中姐妹可順利?”
一提到這個,老夫人心中有氣,“從真那孩子越發不像話了,出年就把她送回大澤鄉吧,不過,娘娘對暮欣好似不錯。”
“哦?不是暮華?”韓老國公疑惑。
老夫人嘆口氣:“那孩子故意抹了鋒芒,我怎麼會看不出來。”
老夫人這麼說,韓老國公心中已經有了計較,“年關這些日子,你要看好國公府,今年這年定不是個安穩年了,萬不要讓從真出府,出年也別急著把她們母女送回去了,從真的心思我明白,等到盛京安定了我再做決定。”老國公細心吩咐她。
老夫人點點頭:“公爺,放心吧,安心忙朝上的事,國公府後院老身鎮著,不會出什麼差錯。今日忙了一整天了,早些歇息了吧。”
老國公點點頭,揉了揉眉心,臉上都是疲色。
轉眼就是年二十八,盛京又下起了雪,韓暮華清晨起來雪就堆了滿滿一院子,斑竹也被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