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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4部分

但凡有些姿色,又自覺身份不一般的丫頭,總會有著不一樣的心思。徐璐對這些爬男主子床的事兒見得多了,絲毫不意外。

含香低聲道:“就是繪夏的事。”

“把事情說一下吧。”徐璐攏了攏頭髮,覺得絞得差多了,就披散開來,只以一根鑲南珠的簪子館著,她則斜坐在臨窗大炕上,側躺在炕上,大有聽八卦的興致勃勃。

含香覺得這個主母實在不能按常理來推斷,但她也是見識過這個主母的手段,也不敢隱瞞,就把事情經過說了。

“……爺回來,問了少夫人後,就直接去東次間休息去了。並讓奴婢們不許打擾。奴婢也是知道世子爺的脾氣和華馨苑的規矩,就與繪春一道守在門外,一步都不敢離。也不知守了有多久,繪春說去如廁。就留奴婢一個人守在門口。奴婢覺得這樣幹守著也挺礙事的,於是就回自己屋裡拿了針線簍子做針線。也好打發時間。誰知道,誰知道,就這麼一會兒的功夫,那繪夏就闖進屋裡去了。”說到此處,含香很是憤怒。

這時候豆綠進來,身後領著四個穿著紫緋色的二等丫頭,丫頭們有的端水,有的拿帕子,並抬了個束腰花梨木的長几子過來,把手上的東西一拼擺在几子上。夏荷妥了熱帕子,遞給徐璐。滾燙的帕子蓋在臉上,徐璐仰躺在炕上,“繼續說。”聲音嗡嗡的。

主子越發喜怒不形於色的了,含香沉澱了心思,道:“奴婢聽著屋子裡傳來含香嗲聲嗲氣的聲音,嚇得跟什麼的,可又不敢真的闖進去,只能在門口守著。看那繪春搞什麼名堂。少夫人不知道,這繪夏真是不知羞,居然主動爬上床去,還說,‘世子爺,奴婢給您按摩’。”含香把繪夏的聲音摸仿的維妙維俏。

徐璐笑了起來,“後來呢?”

繪春道:“後來,過了好一會兒,屋子裡也沒個動靜,只聽到悉悉索索的聲響,奴婢以為,繪夏大概是如願以償了,正想著要不要告訴張嬤嬤一聲,要張嬤嬤準備避子湯什麼的。正想著,繪春回來了。我把事兒與繪春一說,繪春就急了,大聲拍著內室的門,說:‘繪夏,你在裡頭麼?還不趕緊出來。你娘犯病了,滿地打滾呢,正四處找你。你倒是孝順女兒呀,自己娘病成那樣了,還有功夫勾引世子爺?’”

徐璐聽得好笑不已,拿下熱帕子,遞給夏荷,“繪春真這麼說?”

含香捂唇,笑得不可自抑,“是呀,真沒想到,這蹄子平時候看起來老實,原來還是個促狹的。”

夏荷拿出一個姜金色小錫盒,從裡頭輕輕抹了半盒子雪白色的粉末,放到小碗裡,加了少許橄欖油和牛乳,細細調勻了,並笑著說:“咱們主子都這麼的促狹,繪春這蹄子自然是有樣學樣了。”

徐璐捏了夏荷一把,笑罵道:“敢打趣你主子我了。當心把你嫁給柳樹巷子裡的老鰥夫去。”

夏荷趕緊告饒,用鑲銀的小羹匙蘸了調成糊狀的珍珠泥往徐璐臉上抹去。

腦海裡浮現出一張倔強又蔫壞的臉孔,又回想著那日在護國侯府,毫不留情掌摑趙小姐乳孃的畫面,不住地頷首,“這丫頭是挺促狹的。”

那日,繪春在她的撐腰下,手下可沒留情,把趙小姐的乳孃打得唇角流血,後來臨出去時,那乳孃正要打回來,繪春卻躲到了與趙小姐交好的一位小姐身後,讓那位總是隨趙小姐馬首是瞻的小姐捱了那乳孃一巴掌。那乳孃仗著是趙小姐的人,也沒有對那位小姐有多少歉意,而趙小姐也沒有任意表示,只說了句“這丫頭狡猾,倒把你連累了。你也是的,幹嘛站在這兒捱打,就不知道躲麼?”徐璐看得清楚,那位小姐捂著臉,眼淚花在眼睛裡滾來滾去的,卻沒有落下。但眼眶裡卻射出一抹怨毒。

想著繪春的促狹本領,徐璐笑了起來,問含香,“後來呢,繪夏可是出來了?”

“剛開始還沒動靜。是繪春又在外頭叫著,‘你娘病成那樣了,怎的還跑去服侍爺?萬一把病氣過給爺,夫人和少夫人問罪,你有幾條命夠打的?‘那繪夏這才不甘不願從裡頭出來。奴婢看得清清楚楚,繪夏雖然衣裳齊整,但頭髮卻是亂了。”

“世子爺就沒表示什麼?”徐璐不相信,凌峰居在自己的院子裡與丫鬟亂來。

含香笑嘻嘻地道:“世子爺連句話都沒有說。繪夏無耐,只好走了。只是沒過一會兒,繪夏又跑回來,大罵繪春,說繪春騙她,她娘明明好好的,她卻騙她,分明是不安好心。繪春也不是吃素的,直接問上一句,世子爺正在裡頭休息,要是吵醒了世子爺,看你有好下場。繪夏卻揚著頭說,世子爺性子好,脾氣好,才不會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