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血,喚醒青珀的力量。」
說到這裡,庫克抬起頭,對他們兩人鼓勵性的一笑說道:「所以命運之神自然有它的安排,在一連串的機緣巧合之下,你們擁有真正的青珀,彼此之間也存有感情,完全符合預言詩的內容,所以你們是唯一可以阻止索猊,不讓他繼續為惡的人,我這次出山谷,就是想告訴你們這些。」
「庫克師傅,索猊是滅我族人的兇手,我本來就不打算放過他。但是,他是你的兄長,如果我真的殺了他,以後我就不能面對你了。」聽完整個故事,亞荻提出最重要的問題。「出山谷以後我想了很多,什麼塞斐斯族、雷奧特族的恩怨和我們之間無關,你永遠是我最重要的庫克師傅,但……索猊是你的兄長!如果……」
「你有這份體貼的心意,我已經很滿足了。」庫克頷首,斯文的臉上閃過一絲悲傷,淡然道。「索猊的事,該怎麼做你自己決定吧!」
像是一個疲倦不堪、再也無法前進一步的人一樣,庫克踩著緩慢的腳步慢慢離開了。
望著庫克逐漸離去的身影,亞荻與鬼梟沈默不語。
偷偷瞄了眼鬼梟面無表情的側臉,亞荻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怎麼安慰他。誰也想不到,鬼梟居然會是諾歷克特國的王族,才一出生,自己的人生就被索猊那個可惡的傢伙給打亂了。雙胞胎在大陸上一點都不稀奇,為什麼生在王族裡的雙胞胎就得讓其中一個人受苦呢?這真是太不公平了!
見鬼梟還是沒有開口的打算,亞荻溫馴地坐到他的身邊,主動伸出手覆上鬼梟的手背,試圖想像從前他安慰自己那樣,不用說話,就讓對方明白自己關心的心意。
溫熱柔軟的小手一覆上,就讓沈思中的鬼梟回過神,他眼角一掃,才看到亞荻不知何時已經坐到自己的身旁,小臉低低的垂著,一副很失落的模樣。
「丫頭,幹麼愁眉苦臉的,這表情不適合你。」鬼梟以為是青珀的事情讓她心情太沈重,於是主動出聲安慰她。
「耶?」亞荻有些錯愕地抬頭。她愁眉苦臉!?「剛聽完你的故事,誰還能嘻皮笑臉的啊!我在安慰你啦!連這個都看不出來,笨蛋!」
嘖!亞荻用力抽回自己的手,原本好心想安慰他,所以沈著臉替他一起感到悲傷,沒想到鬼梟一點都不明白。
她氣呼呼的起身,正想扭頭離去,下一秒卻被鬼梟緊緊攬在懷中。他以一種幾乎要捏碎她的力量緊緊擁住,大掌將她的頭牢牢貼在胸口,半晌後,才低聲說道:「謝謝你,丫頭。」
「不……不客氣,現在你可以放開我了嗎?我快不能呼吸了!」被緊壓在胸前的亞荻難受地開口。
鬼梟鬆開手,在看到亞荻張開嘴大口呼吸的模樣時,忍不住大笑出聲,搖頭道:「和你在一起永遠不會無聊耶!」
這到底是讚美還是諷刺呢?由於亞荻無法判斷,只能皮笑肉不笑地咧咧嘴表示回應。
「鬼梟,你不難過嗎?」要從那張平靜的臉上探知他的情緒實在太難了,亞荻最後還是決定開口用問的。
「難過?為了什麼?」鬼梟反問。
「嗯……就是關於你的身世,你是王子,或許會成為王,但是因為索猊那個壞人,讓你不得不離開自己的國家。」
「丫頭,你喜歡怎麼樣的人生?」鬼梟突然提出問題。
「嗄?」亞荻眨眨眼,不明白話題為何又轉移到自己身上,她想了想,回答道:「這是我們族人血液裡流的本性吧!開心的時候跳舞、悲傷的時候唱歌,只要一直走下去,總會遇到屬於自己的人生。我喜歡的人生……大概就是這樣,就像是大陸上的風一樣,自由自在。」
「在知道自己是孤兒的那天起,我就打定主意了不再追查自己的身世。」鬼梟聽完她說的話之後,也開口道。「多虧了庫克師傅的教導,他讓我有獨立的本事,讓我可以在大陸上無拘無束地遊走,如果今天我只是諾歷克特國的王,我的一生大部分的時間應該都侷限在那個國家裡,倘若我一出生就過那樣的生活,或許我可以接受,但現在的我已經飽嘗自由奔放的滋味,怎麼可能會喜歡那種受拘束的生活呢?」
「那我就放心了。」聽到鬼梟對王族並無眷戀時,不知道為什麼,亞荻暗暗鬆了一口氣。「關於索猊和青珀的事情,你覺得我應該怎麼做?」
「我和庫克師傅的答案一樣,這得由你自己決定。」鬼梟揉亂她的短髮,從懷中取出這些年來為她保 管的額飾,輕輕地為她戴上。「這是屬於你的青珀,現在我將它還給你。」
閃耀著青藍色光暈的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