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文強針砭時弊,查漏補缺,二伯的計劃整體沒有問題,但細節的處理還是有很多不妥之處。
“想要殺莊浪衛指揮使司,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不過,倒是可以算計一二,莊浪衛指揮使司此人我瞭解,善於阿諛,勇武不足,不經兵事。”
“只要克烈部聲勢浩大攻打莊浪衛,此人必逃,沿途截殺為益。”
二伯也再次思慮道。
“克烈部首領謀略如何,倘若真正面廝殺,二伯有幾分把握?”
“而且,八伯想要掌控克烈部,就得保留本部人馬回去肅清克烈部,扶持幼主。”
陳文強也跟著思慮道。
“這倒不用擔憂,此人好大喜功,一旦察覺秦川道一馬平川,蘭城防守薄弱,尤其是肅王已薨,必會冒進。”
“到時讓你八伯躲在後面,見勢不對直接跑。”
“必須要快,八伯必須把克烈部帶入永泰,克烈部首領就必須第一時間南下蘭城,不能給周邊衛所反應時間。”
“二伯必須是拯救蘭城的英雄。”
“還得給你三伯安排一個合理的出場,畢竟,人死了。”
“一切的鍋都甩在克烈部的頭上,反正本就是不死不休的外敵,而此次克烈部南下,朱棣對克烈部又能恨很久了。”
“我說一句啊,臥虎山眾可是有不少人是從昔日甘州左護衛離開的悍卒,這個你們要考慮清楚。”
“話說當初咱們家到底從左護衛弄走了多少力量?”
二伯伸出了兩根手指。
“兩千?”
“兩萬!”
“嘶,這麼多?”
“你也不想想,你大伯掌管甘州左護衛近十年,遠征關西,多少傷殘,這些傷殘朝廷直接發放撫卹金就回老家了!”
“你以為為何讓你三伯去當土匪,朝廷撫卹金一發就不管了,可能退伍者不是缺胳膊就是少腿,就像你丁伯一樣,右腿基本使不上力。”
“所以陳家需要錢,很多很多錢。”
“我帶走的可不是,當初你大伯兵權被削,很多將領不服氣,朱棣剛剛靖難登基根基不穩,要不是肅王,算了,不提肅王,所以我帶著了甘州左護衛近三成兵馬當了土匪。”
“嗯,大頭在你三伯和八伯的手裡,反倒是永泰鎮,皆是傷殘,也是不敢太明目張膽啊,真要養私兵,形同造反。”
“這還不明目張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