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嘭嘭!”
大笑著,丁伯又揮動著刀鞘,砸著旁邊的韃靼人身體。
刀鞘敲在韃靼人身上,發出了金鐵交鳴的聲音。
韃靼人身上並沒有穿鎧甲,這是身上的衣服被淋透後被凍成了冰塊。
“這,七公子澆的水?”
管家無比震動又疑惑的瞅向陳文強。
深知此次丁力能夠大獲全勝是因為潑水的原因,可是,卻是十分不解。
“這玩意保暖是沒錯,羊皮毛製成的皮襖,根本不怕凍。”
陳文強笑了笑,同樣瞧著韃靼人頭領身上僵硬的皮襖,笑道:“但是,這玩意容易吸水也就罷了,若再被凍成冰,比鐵還要硬!”
“寒冬臘月凍死狗,這天氣,一刻鐘能凍一指頭厚的冰,這些人行動受限,又被凍的瑟瑟發抖,十成戰力去之八九,自然沒有什麼反抗力。”
眾人頓時恍然大悟。
一副驚為天人的盯著陳文強。
他們知道天氣寒冷。
他們也知道羊毛襖吸水後會在很短時間內被凍成冰疙瘩。
可是,將這種方式用在克敵之上,卻是他們平生僅見。
“七公子威武!”
丁伯興奮的震聲嘶吼了起來。
身後,眾多的家丁也跟著興奮嘶吼了起來。
這一仗,打出了眾人的信心。
“可惡的漢人,有種單挑,混賬,只會耍心眼玩陰謀的漢人。”
“你等著吧,等我撒合亦大軍將你們這裡徹底屠戮,到時候有你後悔的時候。”
卻是在這一片的振奮之中,韃靼人頭領不甘心怒吼了起來。
“砰!”
面對齜牙咧嘴又聽不懂到底在說什麼的丁伯,抬手就對著韃靼人頭領小腿狠狠的來了一刀。
“鬼叫什麼,還不老實點!”丁伯冷呵一聲,轉身看向陳文強問道:“七公子,這些人怎麼處理。”
陳文強的高興之意也如潮水般退卻,指著韃靼人頭領道:
“我要他開口,只是這五百散兵遊勇而來,倒是不打緊,若是韃靼人的大軍要進攻避難之地,就大事不妙了。”
丁伯秒懂,掌管陳府地牢十多年,還沒有他撬不開的嘴巴,沒有任何的廢話,丁伯冰冷的盯著韃靼人頭領,突然一笑:
“扒了他的衣物。”
“給我從頭到腳的澆水!”
說著,丁伯又對陳文強道:“七公子,這韃靼頭領說話屬下聽不懂,還要勞煩七公子翻譯一二。”
陳文強點了點頭。
韃靼語的確難學,但他開掛的人生不用解釋。
當即。
陳文強將丁伯的話翻譯給韃靼頭領聽,將韃靼頭領的話翻譯給丁伯聽。
這個過程太過於殘忍了。
僅僅片刻功夫。
韃靼頭領就老實交代。
“原來如此!”
陳文強恍然大悟,搞明白了這支小股騎兵出現在壽麓山的原因後,便不再擔憂。
這事還要從八伯陳武功說起。
八伯陳武功昨夜攻破永泰鎮之後,對永泰鎮進行了慘無人道的屠殺。
只要留在永泰鎮的無一活人離開。
同時,一場大火將永泰鎮一切都燒的差不多了。
而這。
接到八伯訊息的克烈部首領赤兀烈,帶著所有馬不停蹄的南下趕往永泰鎮。
並下令各部兵馬不得有任何耽誤。
結果。
一向兇殘殘暴的撒合亦部首領從沙坡井一路南下沒有劫掠任何村莊抵達永泰鎮。
可永泰鎮已經被八伯打掃的乾乾淨淨。
只能把目光瞄向周邊村落。
可是赤兀烈野心勃勃想要攻破秦川,拿下蘭城,進而爭奪河西。
僅僅在永泰鎮休整片刻之後,便再次帶著大軍攻打蘭州前衛。
這就更讓撒合亦首領心癢難耐,於是讓自己的得力干將偷偷溜出來找出逃跑的漢人。
因為大雪封地,近五萬人前往壽麓山的足跡根本無法抹除,這夥人便一路尋著蹤跡找到了避難之地。
而接下來,就不用多說了,被活捉,現在所有韃靼人都在這裡了。
而透過韃靼人頭領,他也從側面瞭解到更多的資訊。
永泰八鄉鄉民,基本上都安全撤離進山了,八伯率領的董合部與禿別幹部不用多說,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