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的寂靜和三九天的風雪摻雜在一起,令天地萬籟俱寂,諸事皆休。
若無戰事,應是山河猶在,四時如春,山河壯麗的太平盛世。
可惜不是!
“呵!”
“殺!”
“刺!”
“再刺!”
“擋!”
丁力一瘸一拐的走在軍陣中間,對臨時組建的鄉兵一個一個的指導正確的握槍姿勢。
因為沒有兵器,所有人都拿著鋒利的木槍,這種槍若是面對明軍的盔甲,基本無用,但是面對克烈部的戎裝,還是具有一定殺傷力的。
練兵是為了守壽麓山,這是宗旨,眾所周知。
狩獵隊員們竭力訓練,也大多數為了這個。
“嘶!”
“衝陣,殺穿七萬人的軍營!”
“怎可如此!”
“我靠,二伯還有此等神武之力?”
“我怎麼不知道?”
壽麓山,陳文強再次接到密信,失聲而出,不敢相信的反覆觀看密信內容。
大為驚歎。
心中已經震驚的不知該如何形容了。
簡直太傳奇了。
二伯竟然帶著四十一人殺穿了赤兀烈大營,揚長而去,抵達了莊浪衛,接手了莊浪衛的兵權。
“太魯莽了,二伯怎麼不想個穩妥一點的方法,萬幸,實乃萬幸!”
陳文強簡直驚呆了,他從來沒有想過,計劃中也沒有,以這樣的方式接管莊浪衛。
“這簡直是驚為天人,驚為天人啊!”
陳文強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懷疑密信的真假。
“七公子,其實在諸多掌事之中,二掌事才是武力值最高的那位。”
“而你大伯,其實是武力值最低的那位!”
旁邊負責信鴿傳信的管家輕聲一笑,對此不僅沒有任何的意外,反而非常淡定。
“什麼意思,不是大伯才是軍權官職最高的人嗎?”
“二伯不是布政使,文官嗎?”
“怎麼現在反倒是大伯最弱了,二伯,我印象之中,二伯像是一個謀定四方的謀士,謙謙君子溫如玉的樣子。”
“長這麼大,我好像沒見過二伯發過火。”
陳文強瞪大了雙眼,嚴重不相信,腦海中已經將一個大殺四方將軍和成天謀算的謀士重合在一起,怎麼也不敢相信。
“七公子有所不知,二十一歲,二掌櫃北定邊功,與北元一戰差點封侯,但那時二掌櫃年輕氣盛,對自己極為自信,衝陣中一槍挑落北元太保哈剌章,卻非要和哈刺章單挑,結果,哈刺章扭頭就跑,還被跑掉了。”
“長興侯差點因為此事把二掌櫃斬首,還是肅王力保之下,這才僥倖活命,後來,二掌櫃棄武從文,被肅王委任甘州知府,統籌糧草。”
“結果,一不小心就升到了甘州布政使。”
聽著管家的解釋,陳文強直接目瞪口呆,吧唧著嘴巴無語道:“為何從未聽過?”
“二伯也從未提起過?”
“再說,二伯既然武力值這麼高,為啥我從未見過二伯練武,甚至連動手都沒有?”
管家搖頭回道:“這個屬下就不知道了,再說,這都是陳年舊事了,想來家主自己都忘記了。”
“好吧!”陳文強撇嘴,這個他還真沒想到。
不過,北元太保,那都是二十五年前的事情了,還真別說,真有可能忘記了。
找機會問問二伯。
他一直以來都認為父輩之中,大伯武力值最高,第二是三伯,第三是八伯,二伯是最菜的一個所以乾的是文官。
沒想到,二伯年輕時候這麼猛。
“那大伯為何武力值最弱,卻是官最大的一個?”陳文強又疑惑詢問。
說句實話,從他出生到現在,他從未見過實際意義上的陳家家主大伯陳武明,這是在他的世界中,只活在言傳身教中的人物。
“大掌事適合當統帥,二掌事適合當將軍,三掌事適合當前鋒,八掌事適合當後衛。”
“這不是屬下說的,是公子祖父說的。”
管家也是老人了,基本上現如今在陳府能接觸核心機密的,都是老人。
“算了算了,有機會再瞭解吧!”
陳文強倍感無語,扯著扯著又扯到他爺爺了,根本聊不完,他的親爺爺,戰死在了哈密,這就又是另一個故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