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慘了,結果,明日等人一來,瞧見不僅養得白白嫩嫩,還胖了一圈的“武繕舟”,這……怎麼也說不過去吧?
閻雲承的視線在少年抱著杯盞茫然的臉上掃過,淡定道:“你想怎麼弄?”
巫舟摸著下巴,開始腦補了一下,“殿下你看啊,按照那日的發展,你發現我不僅是害你的元兇的幫兇,還欺騙了你的感情,雖然你沒動手,但是這由愛生恨,怎麼著都要狠狠虐一虐,一邊虐一下,還又忍不住因為動了真感情而又不捨得,這又虐又不捨得……最後……最後……哼哼……”少年越說聲音卻是越小,抱著杯盞,腦袋也越來越往下低,下頜抵著杯盞的邊緣,飛快偷瞄男子一眼,結果就對上了閻雲承似笑非笑的目光。
“哦?又虐又不捨得……最後怎麼了?怎麼不說了?”男子捏了捏他紅通通的耳朵,肉肉的,還挺有手感。
巫舟被對方“我已經看穿了一切”的表情給刺激到了,乾脆破罐子破摔,反正又不是真的:“當、當然是……得不到你的心就得到你的人什麼的啊,你懂噠。”
“我不懂。”男子卻耍起賴,蔫壞地單手撐著頭,鳳眸斜睨過來,眼底笑意瀲灩,像是勾著什麼,讓巫舟的心臟噗通噗通跳著。
巫舟惱羞成怒:“你覺得我會信?”
閻雲承低笑一聲,“是真的不懂,畢竟,我只知道捨不得是什麼感覺,這虐下去……卻真的不懂。要不……”
“嗯?”巫舟眯眼,覺得對方這表情怎麼這麼不懷好意?
男子像是蠱惑他一般:“要不,我們提前先演練一番……如何?”
巫舟:“!!!”不、如、何!老子就算是跟你姓,也不會演練這玩意兒的!
結果,雄赳赳氣昂昂的舟某人,最後還是屈服在了閻某人的“花言巧語”的“哄騙”中,提前“排演”了一番。
因為當晚效果極佳,某人心情大悅,以至於武安侯心驚膽戰親自過來雲王府,等見到嘴角帶著笑的大皇子,嚇得腿一軟,心裡忍不住抖抖抖:吾兒,你莫不是……已經歸西了?
閻雲承原本正坐在大堂上,腦海裡閃過離開前,瞧見被裝扮的“小可憐”模樣的巫舟,就聯想到昨夜“楚楚可憐”的模樣,心猿意馬,嘴角的笑意在對上武安侯時,冷凝了下來,淡淡道:“坐。”
武安侯已經一個月沒睡好了,如今滿腦子都是武繕舟悽慘的模樣,忍不住差點老淚縱橫,最後舍下老臉,望著閻雲承,“殿下,老臣……想見犬子一面。”是生是死,至少讓他親眼瞧見了,他才放心。
否則,若是真的已經……已經死了,至少,讓他給弄個墳立個碑。
他就怕殿下萬一心腸硬一些,直接給扔出去餵了狼。
閻雲承坐在那裡沒說話,只是沉著臉靜靜看著他,武安侯心裡沒底,咬著牙,打算舍下老臉直接跪地,若是今日不讓他見到人,他就不起來了。
不過在武安侯就要跪地的時候,閻雲承終於開了口:“跟本王來吧。”
武安侯猛地抬起頭,難以置信:“殿下?”殿下竟然真的讓他見了?
武安侯眼底湧上激動之色,看閻雲承坐在輪椅上往外走,連忙想要幫忙,被拒絕了之後,趕緊跟了上去。
閻雲承在前面帶路,一路上幾乎沒遇到什麼人,最後,等踏進主院,瞧見空無一人的院子,越是往裡走,武安侯的心越涼。怪、怪不得這些時日絲毫沒有任何訊息傳出來,原來……殿下竟是從未讓人踏足麼?
武安侯原本激動的心,徹底涼了下來,那豈不是就算是真的死了,也不會有人知道?或者,就算是求饒求救也不會有人知道?
閻雲承一路上沒什麼表情,到了專門為了這一場戲“準備”的房間外,他到了近前,讓輪椅停了下來,坐在那裡冷冷道:“進.去吧,他就在裡面。”
武安侯抖了抖身體,抬步朝前走了進.去,推門的時候差點沒將門推開。
閻雲承沒進.去,只有武安侯一人走了進.去。
武安侯一抬進.去,就感覺整個房間涼颼颼的,無聲無息的,而且四周沒有窗欞,房間很暗,也沒任何人氣兒,武安侯越發覺得自己先前的猜測是不是對的。等他繞過屏風,終於看到了一張床榻,床榻上落下了床幔,加上房間裡光線不好,只能隱約看到一個身形,蜷縮在那裡,弓著身,縮成一團,怎麼看怎麼可憐。
武安侯忍不住喚了聲:“舟兒……”
只是剛上前兩步,卻被阻止了:“父親先別過來。”
“為什麼?舟兒